“我没有。”慕初棠愤怒的抽出手拨打救援电话。
手机被男人抢过去举高:“谁允许你救他了?”
他将近一米九。
慕初棠跳起来都够不着手机,用脚狠狠踹他小腿:“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人就躺在那里流血,我不能让他大出血死在马路上。你把手机还给我!”
好个白眼狼。
13年前是谁见死不救?
薄倾墨敌视眼前虚伪至极的女人:“我生死垂危躺在冷冰冰的床榻,怎么不见你有半分心疼我?”
旧事重提。
慕初棠被怼得垂下小脑袋:“我、我那时候……境遇不同,无法比较。”
落在薄倾墨眼里全部是苍白的借口:“既然你以前能见死不救,现在又发什么善心救人?初棠,你刻意表演给谁看呢?”
“我没有!”
“是想让我夸你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孩吗?你也配?”
越说越离谱。
关于当初逃离薄家的真正原因,慕初棠认为没必要告诉他,说到底他是薄家人不会站在她这边。
慕初棠仰望男人:“以前的事暂且不提。麻烦少爷将手机还给我,再耽误下去他真的会死。”
她终于改口喊他了。
冰冷的两个字,化作一盆水浇灭薄倾墨大半火气,手机落在指尖稳稳的转圈却不掉落:“还知道自己是女佣?”
慕初棠顺着他意思奉承:“知道,我一直知道自己是少爷的女佣。”
“跪下。”
“膝盖疼跪不了。”
至于为什么酸痛肿胀,就要问他在休息室那三个小时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是铁打的。
能保持清醒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薄倾墨上过她许多次当,久而久之便不再小觑:“你想救他?”
每次她扮乖扮可怜无非是有事相求,或者在谋划什么。
被戳穿。
慕初棠也不慌张,大大方方承认:“他刚才救过我,没有他喊我闪开,我已经被少爷撞死了,我救他还恩情。”
薄倾墨承认。
第一次撞人的时候,他抱的撞死这对狗男女的心思。
如今事已成定局。
薄倾墨搂住她腰肢带进怀中:“你跟我走,自然有人来救他,池家再恨他也不会让他暴尸荒野。”
池家恨池少?
不惜联合他让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此陨落,豪门恩怨纠纷好复杂……
慕初棠半信半疑:“你没骗我?”
薄倾墨懒得跟她费口舌解释:“上车,趁我此刻心情好不想动粗。”
上车后。
黑色宾利疾驰而去。
慕初棠坐在副驾驶用抢回的手机拨打救援电话。
薄倾墨眸光幽暗:“电话拨打出去,你就是目击证人和第一嫌疑人。”
“我欠他的。”
慕初棠坚定的拨出号码说明事发地址和情况。
行至半途。
救护人员急匆匆打来电话说:“我们到达事发现场,并未发现有伤患,地面上也并无血迹,你确定没说错地址?”
慕初棠怔住:“没错,我亲眼看到他趴在地上不停的流血。”
只有一种可能。
池家赶在救护人员到达之前带走了人。
电话切断。
耳边响起薄倾墨低沉声音:“现在相信我的话了?”
“他死了吗?”慕初棠不答反问。
薄倾墨转动方向盘一个流畅的拐弯:“生死权在池家手里。让他活他便能活,想让他死,他只能死。”
慕初棠不懂:“为什么?”
对方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
暴雨来袭。
厚重雨幕盖住车窗。
慕初棠路痴,出门记不住方向,出声打破沉寂:“你打算带我回薄家认罪吗?”
“没那么容易放过你。”薄倾墨从未想过将她交给老宅处理。
不回薄家就好。
慕初棠闭上疲惫的眼睛,歪靠在车窗,糟糕的一天终于要结束了……
.
云檀别墅。
唐姨听到动静出来迎接:“慕小姐终于回来了,几天不见瘦了好多。”
慕初棠没好意思自己说吃不起饭,每天都在挨饿。
“规矩都忘了?”头顶落下薄倾墨的嘲弄。
“什么?”
她满脸茫然无措的模样不像作假,阔别13年,她真敢忘得一干二净。
薄倾墨明示:“伺候我换鞋。”
慕初棠细细的眉蹙起,握紧身侧手,小脸特别认真的抗拒:“你命令不了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女——”
“你是。”
他斩钉截铁打断她。
宣告:
“从今日起,女佣初棠负责云檀的所有家务,唐姨负责管教和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