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陆仁也解释了自己为何会跑进慕惊月的房间去。
当时幽忘尘在追陆仁,而陆仁在慌不择路之下,看到有一个窗口开着便钻进来了。
但慕惊月却又刚好站在窗前对月长叹,于是就这么碰巧地与陆仁撞上了。
云溪转头问慕惊月:“你为何要对月长叹?”
慕惊月却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容澜:“今晚的月色太美丽,我又想到了妹夫的绝色容颜,因此对月长叹,妹夫何时才愿意将他的驻颜之术传授给我。”
容澜冷冷地看着他:“我没有驻颜之术。”
慕惊月目光哀怨地看着容澜。
容澜冷漠道:“你若真不想变老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方法。”
慕惊月顿时一脸惊喜地道:“什么办法?”
容澜面无表情地道:“你现在就自绝经脉而死,容貌自然不会再变老。”
慕惊月:“……”
容澜不想再理会他们,便径自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云溪立即跟上去。
慕惊月因为有点畏惧幽忘尘,于是便连忙跟在他们的身后走。
他看着容澜的身影,然后凑近云溪的耳边,低声问道:“妹夫他真的没有驻颜之术吗?”
云溪斜睨了他一眼,道:“师父说了,想要容颜不老,那就现在自绝经脉,虽然你死后的样子,可能会很丑,但是你也看不见了。”
慕惊月幽怨道:“你可能不是我的亲妹妹。”
云溪冷哼了一声:“我也不想承认你是我的亲大哥。”
容澜还是没有理睬他们,进入房间后,便直接关上了门。
……
翌日清晨。
容澜按时起床,洗漱完毕后,却久久不见徒弟过来找他。
他的眼睛看着正在啃红萝卜的白兔,但脑子里却在想着徒弟是不是又赖床贪睡了。
又过了一会儿,容澜站起来了。
他移步至云溪的房间门口前。
抬起素手,轻敲房门。
然而过了良久,都没有人开门。
容澜:“……”
倒是慕惊月从隔壁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他看着又是一身白衣的容澜,突然问道:“妹夫,你有没有考虑过穿其它颜色的衣服?”
容澜神情冷淡,听到他的话后,便回答:“没有。”
慕惊月朝容澜走过去,笑吟吟的道:“妹夫,你要不要试一下与我换衣服穿?”
容澜扫了一眼他身上的红衣,然后冷冷地拒绝:“不换。”
慕惊月看着他身上的白衣,突然若有所思地道:“莫非穿白色的衣裳,会显得容颜更年轻?”
容澜不想再理睬慕惊月,于是又将目光转到了紧闭的房间上。
慕惊月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妹夫,你能不能把你的衣服借给我穿几天?”
他想知道自己在穿上容澜的衣服,会不会也变得仙气飘飘?
容澜一口拒绝:“不借。”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慕惊月嘀咕道:“不借便算了,我自己去买一套白衣。”
说完之后,他便走开了。
容澜还在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想了想,最终决定直接破门而入。
就在容澜打算运起内力的时候,却见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师父?”云溪没想到会在门口见到容澜,于是便愣了一下。
容澜冷冷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睡得跟死猪一样沉?”
云溪轻咳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师父,这真的不能怪徒儿。”
容澜蹙眉:“难不成还要怪为师?”
云溪点头:“就是要怪师父。”
容澜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自己赖床贪睡,与为师何干?”
云溪扁了扁嘴,表情委屈地看着容澜:“徒儿是因为与梦中的师父相会,所以才不愿意起床,只怪梦中的师父太会诱惑徒儿了,不但会主动抱着徒儿,而且还会与徒儿玩亲来亲去的游戏。”
容澜看着她,冰眸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语气平静:“如今梦醒了?”
云溪垂头丧气:“已经梦醒了,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师父才是真正的师父。”
容澜:“……”
云溪瞅着容澜的脸,嘀咕道:“只可惜没有梦到最后,不然……”
“后面的话就不必再说下去了。”容澜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吃完早膳后,云溪便一直待在容澜的房间里没有出去。
容澜坐在床边,所做的事不是在看书,便是在抚摸兔子。
而云溪则趴在床上看容澜,手指也是时不时地把玩着容澜的长发。
将近中午的时候,慕惊月突然进来跟他们说,他在街上碰见了萧水寒。
其实碰见萧水寒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主要是因为萧水寒正背着昏迷不醒的风青岩。
原先他们都以为听风山庄的全部人都死光了,没想到风青岩竟然活了下来,但伤势却似乎很严重。
云溪在听完之后,便立刻拉着容澜过去看风青岩了。
能救便救吧。
说不定能利用风青岩还绝情宫一个清白。
其他人在得到消息后,也纷纷过来了。
看到他们,萧水寒不由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容澜正在替风青岩把脉。
云溪问道:“师父,他还有救吗?”
容澜的神色漠然而虚淡,冰眸平静无波,他坐在床边,一身白衣胜似雪,面无表情地回答:“死不了。”
萧水寒却皱眉道:“之前我找了好几个大夫,他们都让我替风兄准备身后事。”
云溪疑惑道:“可是我师父说他死不了,那他肯定是死不了的。”
萧水寒转头看向容澜。
容澜道:“若是再不救治的话,自然会死。”
云溪:“……”
萧水寒不知如何称呼容澜,犹豫了一下,便道:“阁下是否有办法救风兄?”
容澜回道:“有。”
萧水寒的脸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喜色,接着便拱手道:“还请阁下出手救风兄一命,无论是在下,还是风兄,都定会将此恩情铭记于心的。”
云溪兴冲冲地问道:“师父,你需要银针吗?”
她记得师父在给人治疗的时候,似乎都需要银针。
容澜瞥了她一眼:“为师没带银针出来。”
萧水寒闻言,便立即道:“我立刻去准备银针。”
“不必了,你们等我一会儿。”云溪说完之后,便快速地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她拿着一包银针回来了。
慕惊月看着她手里的银针,嘴角禁不住一抽:“你怎么把银针也带出来了?”
云溪回答:“这是有备无患,要是你与小枫子身受重伤了,师父也能及时救治你们。”
容澜道:“把银针给我。”
云溪的眼珠子一转,问道:“是不是要最粗最长的那一根?”
容澜淡然道:“随便。”
萧水寒闻言,表情是欲言又止。
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这也是能随便的事吗?
但他看着那一张清逸出尘的脸,却又无法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云溪取出了最粗最长的一根银针,然后递给容澜:“这一根银针是与众不同的,因为它曾经救治过小枫子的父亲和小枫子。”
容澈枫闻言,表情瞬间惊呆了,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银针。
萧水寒看着已经到了容澜手里的银针,眼皮也是禁不住跳动了一下。
慕惊月嘿嘿一笑:“小枫子,你要记住这一根银针,它可是你的救命恩针啊,本公子是亲眼看着它扎进了你的屁股里。”
容澈枫面色涨红。
萧水寒表情呆滞。
云溪忍不住哈哈大笑。
幽忘尘一脸鄙夷地看着容澈枫:“你是摔到屁股了吗?”
容澈枫欲哭无泪:“师父,我能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云溪笑道:“他是屁股中毒了,我师父便给他祛毒,谁让他那么倒霉,居然被暗器打到了屁股。”
容澈枫闷声道:“那一次是意外。”
幽忘尘斜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看来没有本座给你当陪练,你的武功都退步了。”
容澈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