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芳这一次的邀请,徐云山没有拒绝,因为徐云山也好奇,这石清芳如今已经达到了目的,还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自己还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于是徐云山甚至连衣衫都没有更换,就这么邋里邋遢就直接出门,直奔石清芳邀约的地点,她们德盛商号旗下的潮海楼。
这个地方徐云山完全不陌生,他甚至连石清芳会在哪个雅间等他都猜的清清楚楚,都不用别人带路,就这么径直走进了二楼的观海雅间。
原本在观海入迷的石清芳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看到这邋里邋遢的徐云山顿时愣住了。
这就跟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徐云山的装扮一模一样,头发随即的用一根筷子固定呈这,但是无数根凌乱的发丝随意散落,配上满脸多日未曾搭理的胡渣,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颓废的气质。
若只是这般还好,只见他短衫短褂,敞露着胸膛,脚上只穿了一双木屐,活脱脱得就像个刚赶海回来的渔夫,完全联想不到眼前这个男子就是珠崖无论官职爵位还是家资钱财都是最高的第一人。
徐云山今日不但打扮得像个无赖,就是行为也跟无赖差不多,只见他的手情不自禁得伸进衣襟里头不停地搓弄着咯吱窝,完全没有半分贵气官像,活脱脱就是个街边街溜子。
只见徐云山一点客气都没有的就找了个案几坐下来,端起早已准备好的茶壶对着嘴巴就倒了下去后才舒了一口气道:“县主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石清芳这皱着眉头道:“丫县伯如今也是大虞勋贵,怎的如此不讲仪表,这样出门就不嫌有失仪态么?”
徐云山放下茶壶不耐烦道:“你有话就快说,我可没那闲工夫跟你绕圈子,我还赶着回家给夫人做饭呢。”
石清芳闻言就要发作,但想想还是耐着脾气道:“好,我也不喜欢绕圈子,既然丫县伯爽快,我也不遮掩,之前我同丫县伯说的承诺依然作数,只是不知今日的丫县伯可曾回心转意?”
徐云山闻言随即嗤笑道:“我当你要说什么呢,我还是那句话,我没兴趣,你爱干嘛就干嘛。”
石清芳也似乎懒得装下去,随即冷冷道:“徐云山,你难道到了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手段吗?只要我愿意,你就不是如今受人非议这么简单了,我可以让你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徐云山笑了笑道:“曾经有个傻子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被你玩死了,你猜猜你若是也这么想,会不会也被别人玩死?”
石清芳闻言当即拍桌骂道:“那姓洪的焉能跟我相提并论?徐云山,我知道你身后有着我目前尚未猜透的势力,但那又如何?你背后的势力再大能大过天去?你这段时间受到如此非议,也不曾见你背后之人出来替你收拾残局,可见这人纵然再有能量,也有限得很,你若是现在改换门庭,我可以保证,十年之内,中枢定有你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