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起床推开房门,看到两位美丽女子站在门前。
其中一个纯洁可爱,另一个则成熟妩媚,眉眼中尽是风情。舒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总把头交代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其中一个回答道。“老洋人和大师兄出去找食物了,怕我一人不安全,让我和你同行。”
原来这搬山卸岭两大首领都给舒星安排好了护卫啊!
哎呀,这种左右相伴的情况还真是稀罕,尤其在这荒僻之地,即便是有钱有势之人也不一定有这样的福气。
“好,跟紧我。”
说完,舒星便走了出去。
进入瓶山仙宫古墓有三条路线。第一条,从瓶山顶的大裂缝处直达仙宫偏殿,旁边便是无量殿。
第二条,从瓶山山脚的墓门进入。
第三条,从瓶山斜面打洞,进入前殿。
第二条从山脚进入墓门的路,已经被舒星否定。
因为那墓门后是瓮形结构,而瓮形城池位于山脚与地面相连,并且内部存在流沙。
一旦触动机关,流沙发动起来后就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将整个瓮城彻底淹没。
· 求鲜花……
谈到第一个问题时,他回忆起原先阅读原着中的一个问题,曾有读者质疑:既然有了怒晴鸡,为何不直接从瓶山顶上的那个大裂口中进去,而非得劳心费力地挖掘盗洞?
于是他询问了红姑娘,红姑娘解释道,在他们从偏殿撤离的过程中因恐惧被毒蜈蚣追赶,点燃了偏殿以试图挡住这些毒虫。然而整个偏殿毁坏了,且从偏殿进入,既无人力也没充足的工具支援,这个路线只能作废。
即使如此,舒星依旧带着冒险的精神攀上了瓶山顶端。他向花铃借了一根绳索,“嗖”一声快速下滑到裂缝底部,并迅速落到了早已一片废墟的偏殿内部。假如能从此处找到通向无量殿的入口并独自对付掉那毒蜈蚣取出丹药后再进入元代墓地击败湘西尸王,那么他的使命就能完成一半了吧。
一降下来后他立即就遇到一堆障碍物,不过对于经验丰富的舒星来讲,轻易移开或打烂它们并不是难题。火毁之后甚至连那些剧毒的蜈蚣都不常见了。
他四处打量着偏殿的周围,看到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砖墙,而是由瓶山特有的青石天然构建形成围墙。在前后左右都是岩石的情况下,只有向下才会找到一条通往未知的道路。但这路布满了复杂交错的石板构造,让人感到一种难以穷尽的神秘与危险。
但对于舒星这种人来说,击破一二块石板根本就是小事。
根据观察,整个瓶山仙宫墓穴实际上已经掏空了整个山体!
瓶山如同倒置放置的巨大花瓶伫立在大地之上,如果从山脚的入口至顶峰的大裂缝算的话约有两千多米高;如果考虑到瓶山本身则大约横跨三千米长。这座横穿三公里之广的庞大山体内隐藏着四到五座大堂殿宇层层相叠斜行而上,每栋大建筑之间由数以百计米长度的道路相互连接,每个道路内更是充满阻挡前行的各种石板,显然依靠少量人手短时间是无法全部打通此通道的。
很明显,这条路径同样也已不可用了。
他才刚刚从大裂口里钻出时,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山似乎都在晃动。
对年仅十八岁的花铃来说,这是她未曾见识过的惊慌场景,不由得抓住舒星寻求庇护,并惊恐地问道:“舒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一向冷静的红姑娘却稳如磐石地站立在那里。
听到那声响之后,舒星微微扬了扬眉毛,心想:看来终究要发生的一切是躲不开啊!
一定是陈玉楼那爱虚张声势的角色,没有听取自己有关墓室危险性的忠告,在知墓口上有致命陷阱的情形下依旧硬着头皮前去,最终不仅被囚于瓮城内让跟随他的兄弟送命,甚至罗老歪也被炸失了一目。
如今外面 瓮城巨闸的轰鸣之声还在回荡,由于 过于强劲以至于瓶山都随之颤栗,同时也加快了“瓶口”的崩溃!
舒星直接说道:“这不是,而是声,陈玉楼可能遇到危险了。”
红姑娘想到昨晚舒星提到的话,脊背顿时一阵发凉,面色骤变:“什么?总把头出事了!”
话还没说完,她转身就跑,迅速下了山。
她的身手甚至比卸岭的男人都矫健,走在瓶山上虽说不算健步如飞,但也没有受到任何妨碍。
舒星和花铃急忙跟上,“哎哟!”
花铃疼得喊了一声,两腿一软,眼看就要摔倒。
舒星一个闪身稳住了她,刚好把她揽在怀里,这才让她没有跌倒。“多谢你,舒大哥。”
花铃面颊微红,不好意思抬头看舒星,低声说了一句,几不可闻。“不客气。”
“我们快走吧。”“好的!”
可花铃刚要迈步,忽然感到脚腕一阵剧痛,整个身体不由自主朝舒星撞去,双手无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两个人的脸庞几乎贴在了一起,对方的气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还好吗?”
舒星轻轻地吐了口气,吹拂在花铃脸上,让她的脸颊更加通红。自己从来没和哪位男子如此亲近过。
即使是最信任的师兄鹧鸪哨,也没有碰过她的衣角。
今早不但和舒星牵手,脸差点儿也要碰到一块儿,此刻的花铃,像是受了惊吓的小猫咪,不知该如何是好。
舒星看了看她那双柔软乏力的双脚,开口道:“看来,你脚受伤了。”
花铃点点头:“嗯。”
舒星观察周围环境,在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大石块,便半躬身子,一只手搭在花铃肩上。
花铃有些忐忑,轻轻动弹了几次,但是在这高大的男子面前,这些力气几乎微不足道,不由得向后倾倒。
舒星另一只手臂托起她的腿部,把她抱了起来。
花铃的明亮大眼直视着舒星的脸庞,心跳加速询问道:“舒大哥,你想干什么?”
话刚落音,舒星就已走到石旁将她放坐了下来。
花铃终于松了口气,然而眉宇间仍有一丝难以掩去的失意。
她低头整理裤子边缘,脚踝呈现出一块青色斑痕,不禁苦笑一声:“都淤青成这样了,确实会很疼。”
边说着边从包中取物,她不仅掌握搬山之法,还擅长医药疗伤,在处理摔伤擦损方面颇有心得。
红姑娘发现这两人没有及时赶来查看情况,回身发现原来是花铃受了伤,眉头微皱:“那你先照看下花铃妹子,我到山底瞧瞧陈老大那边的情景。”
“行,去吧。”
舒星挥挥手臂送别,然后单膝微曲对着花铃,用手背轻轻抚过那处瘀青的踝部,感受到一阵疼意使她微微发颤: “似乎蛮严重......”
花铃取出一小盒疗伤膏药,自行旋开了瓶口,坚定表示:“不要紧的,抹了这个,应该很快就能缓解,用不了多久会好转的。”
她取出一些药膏,俯下娇小的身体,准备抹在自己的脚上,却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舒星轻轻地将她的手拉到一边,放在她的膝上,说道:“别动,让我帮你处理。”
花铃惊讶地看着舒星,好奇地问道:“舒兄,你还会疗伤?” “略懂一些。” 舒星默默地运起了他的按摩技术,在她纤细的脚踝旁温柔地移动。
一般女性的脚都特别敏感,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是不会让他人触碰的。
虽说现代社会这种习俗已经在淡出,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女性还是非常忌讳脚被碰的。
此刻花铃心里有些排斥,但却也不好拒绝:“咳,这个药膏是我们搬山一门的特产,效用特别好。”
“它究竟多么有效?”
“只需擦上它,痛苦立刻就会减轻,不论是扭伤甚至是小的骨折,一般两天就可以痊愈。” “看来,你们搬山的独特技艺真不赖呀!”
“那是自然,毕竟,我们搬山有上千年的历史传承了。” “感觉怎么样?”
“咦!怎么一点疼痛都没有了!舒哥,简直太神奇了!这么一按摩后我的脚一点都不疼了!”
“只要感觉好就是件好事,现在我们可以继续行动了。”“舒兄,你的这套技法是怎么样的,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连我们的药膏效果都及不上。”
“这种方法叫作按摩技巧,效果还可以。”
“岂止是可以,这是我认为最为出色的医疗方法之一。说真的,它在治疗摔伤方面很有效果,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功效嘛?”
“唔,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我没尝试过别的用处。”
尽管这么说,经过花铃一提,舒星突然想到了许多新奇的想法,因为他自己并未亲自尝试过按摩的效果,一直把它当做一种以防万一的手段来学习掌握,现在似乎可以在这方面进行新的实践,或许会有一些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下山途中,舒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花铃平坦的 ……
返回营区时,舒星看到大家都精疲力竭,罗老歪的眼瞎了一边,而陈玉楼神情迷茫,仿佛失去了一部分灵魂。
红姑娘一眼见到了归来的鹧鸪哨,迅速迎上去,她的眼睛急切地四下寻找,并未看到 ,却发现了很多熟悉的人不再回来,心情十分忧虑。
陈玉楼抬头看向她,一脸颓废地摆了摆手,低声喃喃道:“全都完了……与我同行的数百名兄弟们……都被活埋于黄沙之下。我们回去吧,回去了,这次我们卸岭算是在瓶山栽个彻底了。”
骄傲自负如陈玉楼这般的人物,此刻居然能吐出这些言语,由此可见其受创有多严重。显然他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