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书连忙拱手行礼,语气诚恳:“大师明鉴,上次我等年少无知,多有打扰,还望大师海涵。这次确实是为了求医而来,还请大师慈悲为怀。”
朱颖和齐麟也跟着行礼,齐麟更是补充道:“大师,上次是我们不懂事,这次我们诚心求医,还请大师成全!”
老和尚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进来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几位有缘碰到我师兄来到璇玑寺,那便是天意。”
沈玉书三人跟着老和尚走进了寺庙。
寺庙内院更加破败,杂草丛生,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了。
老和尚将沈玉书三人带到一间厢房,说道:“你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说罢,老和尚转身离去,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沈玉书一眼。
厢房内,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上面铺着薄薄的被褥,散发着一股霉味。
沈玉书轻轻咳嗽了一声,只觉小腹一阵刺痛。
他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色微微发白。
“玉书,你没事吧?”朱颖关切地问道。
沈玉书摇了摇头:“没事。”
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小腹传来,沈玉书闷哼一声,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盘膝坐于破旧的木床上,尝试着调息运气,却只感到丹田处一片空虚,如同枯井一般,一丝真气也无。
这种无力感,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玉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朱颖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沈玉书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只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
齐麟见状,二话不说,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几味药材,走到角落里生火熬煮起来。
不多时,一碗散发着淡淡药香的安神汤便递到了沈玉书面前。
“喝点吧,或许能让你舒服些。”
齐麟说道。
沈玉书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心中却明白,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夜深人静,厢房内昏暗的油灯摇曳着,投下斑驳的影子。
沈玉书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璇玑寺,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沈玉书心中暗自思忖。
他索性起身,在逼仄的厢房内来回踱步,试图理清思绪。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沈玉书心中一凛,屏住呼吸,放轻脚步走到门边,右手握紧成拳,随时准备出手。
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几乎是出于本能,沈玉书出手如电,一拳朝着黑影的面门砸去。
“阿弥陀佛!”
一声低沉的佛号在耳边响起,沈玉书的拳头堪堪停在了黑影面前。
借着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来人的模样,正是那面容枯槁的老和尚。
老和尚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或愤怒,反而双手合十,平静地看着他。
“大师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沈玉书收回拳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戒备。
老和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递给沈玉书:“这是师兄让我交给你的。”
沈玉书接过包裹,入手略沉。
他解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一本古旧的经书和一封信。
他展开信笺,借着昏暗的灯光,辨认着无忌道长那熟悉的字迹。
信中,无忌道长首先解释了他和老和尚的真实身份。
原来,老和尚并非普通的和尚,而是一位隐世高人,法号“无尘”,精通一种可以修复丹田的秘法。
而无忌道长,则是无尘的师兄,道号“无忌”。
两人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无忌选择了红尘云游,而无尘则选择留守璇玑寺,潜心修行。
信中还提到,修复丹田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名为“九转还魂草”,而这种药材,只有在璇玑山的后山才能找到。
“后山……”
沈玉书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信的最后,无忌道长写道:“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要恢复丹田,就必须独自前往后山寻找九转还魂草。”
沈玉书向无尘大师合十行礼,道了声谢,便回到厢房。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借着昏黄的灯光,细细研读起那本古旧的经书。
经书名为《玄元心经》,封面上墨迹斑驳,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翻开泛黄的书页,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书中记载的,并非招式或武技,而是一种独特的内功心法,注重内息的调和与掌控,与沈玉书之前修炼的武功截然不同。
他按照经书上的指示,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尝试着引导体内残存的真气,按照心法运行。
起初,真气运行得十分滞涩,如同涓涓细流,难以汇聚成河。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感受到体内真气开始复苏的迹象,一丝丝暖流在经脉中流动,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舒畅。
“难道,我真的还有希望恢复丹田?”
沈玉书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第二天清晨,沈玉书找到朱颖和齐麟,向他们辞行。
“我要去璇玑山后山一趟。”
朱颖一听,顿时柳眉倒竖:“后山?你去那鬼地方做什么?那里地势险峻,你如今武功尽失,去了不是送死吗?”
沈玉书知道朱颖是关心自己,但他心意已决,不愿再拖延下去。
“无忌道长在信中提到,后山生长着一种名为‘九转还魂草’的药材,可以修复丹田。我必须去找到它。”
“我陪你一起去!”
朱颖毫不犹豫地说道。
沈玉书摇了摇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一旁的齐麟也劝道:“玉书,你如今身体状况不佳,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后山可不是闹着玩的。”
“多谢你的关心,齐麟,但道长说道只能我一个人去。”
沈玉书感激地看了齐麟一眼,接过他递来的药物和干粮。
“这些东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