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人试探着开口:“可是北丐帮帮主马大元之妻,马夫人到了?”
更多人认出来人,心中好奇:“夫人怎么也来大理了。”
陈钰还在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在庄园一直没见到这康敏。
没想到对方竟不声不响的也跑来了。
瞒的还真死。
只见康敏缓步走到他的身旁,旁若无人的挽住陈钰的手臂,正色道:“诸位,妾身是受襄阳城郭大侠夫妇所托,特意来以正视听的。”
她温柔的看了陈钰一眼,叹气道:“我知道大伙儿听了很多风言风语,说我这弟弟在宋国做了诸多坏事,唉,你们可实在是冤枉人了。”
康敏最擅长玩弄人心,言语上的功底,更是强中之强。
三言两语,便将杏子林发生的事全盘道出。
有现任北丐帮帮主夫人这个身份在,叫她的话可信度上升了许多。
就连俞莲舟等人也听的连连点头,心道有理。
说到襄阳战事,康敏就更有说法了,她转头命护卫从马车下方取来一卷长图。
声音清脆道:“诸位请看,若是诸位看了这幅图还认定我这陈钰弟弟是卖国求荣的大奸贼,那我无话可说。”
眼见着画卷被推开,众人的目光不禁一滞。
就连陈钰自己都不禁愣了愣,在瞧见这画下方的留名跟大印之后,眼神柔和了几分。
“耶律齐”“周伯通”“武三通”“朱子柳”“郭芙”...
画中的黑衣青年手执长剑,于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正是陈钰当初击杀耶鲁不花与鳌拜的实况。
下方则是襄阳城群雄的集体签名,以为背书。
最上方由郭夫人亲笔题写“侠之大者,功在千秋”。
俞莲舟快步上前,看清楚画卷后,神情立刻肃穆起来。
转头面向陈钰,恭恭敬敬的拱手行了一礼。
康敏眼波流转:“这便是襄阳城数十万军民给予陈钰的证据,若是谁还不信,还请上来一观。”
“郭夫人用心了...”
不知怎的,陈钰竟有些感动。
前些日子自己与郭芙在庄园相会,对方告诉他,最近鞑子的游骑兵又来城外袭扰了,或许过不了多久,襄阳又会有一场大战。
可即便如此,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人们也没有忘了他。
这幅画卷一亮,谁还敢再说他通敌卖国!
“诸位,事情已经很明了了,陈帮主绝非传言中的宋奸,恶贼,而是实实在在的大英雄!”
俞莲舟沉声道:“如此说来,定是中原有人刻意向他泼脏水,居心叵测,其罪当诛!”
“正是!”
那快刀祁六大步上前,忽然跪在陈钰身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拱手道:“陈帮主,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险些犯下大错,还请陈帮主勿怪。”
陈钰看了他一眼,笑道:“阁下听劝,适才也未曾随那刘副帮主等人一样上前,何罪之有。”
他抬起头:“俞二侠,你等先到旁边去,我这边还没结束呢。”
这番话说完,那些跟随刘义,对陈钰出手的那些人顿时脸色一变。
其中有个人壮着胆子,以为自己是江湖上颇具名头的前辈耆老,走上前来,装模作样的对着画卷观摩了一番。
大声道:“陈帮主,我等还不确定这画是真是假,肯定要去襄阳求证一番的,若是你当真无罪,我老周立刻回来与你赔罪。”
说罢掉头就走。
然而下一秒,却被陈钰两记商阳剑贯穿了左右腿。
“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上。
回头惊恐道:“陈帮主,你,你这是做什么!”
陈钰给了个眼神,叫马夫人先到后面去。
自己则缓步上前,蹲在对方的面前道:“不做什么,我说了,之前我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自己没把握,仅此而已。”
“你,你不能杀我!”
对方嘴唇惨白,颤声道:“我是河北一柱,武林中人人尊敬的...”
“噗滋”一声。
陈钰长剑出鞘,随着鲜血飞溅,对方的人头便滚落下来。
转头面向剩下的几十人。
有人见势不妙,当即大喊:“陈帮主,我等是受人蒙骗,也是受害者,你该去找给你泼脏水的人寻仇,何必为难我们,噗啊。”
一记商阳剑,贯穿了对方的咽喉。
“陈,陈帮主,我,我跟你们北丐帮的吴长风长老有交情,我...呃啊~”
一记弹指神通,正中对方眉心。
“陈帮主饶命,陈帮主饶命!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女儿,我不能死,啊~~~~”
周公剑法在对方身上留了个“井”字,顿时毙命。
“我错了,陈帮主,求求您,给在下一个机会,呃...”
寒冰真气呼啸而出,对方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座冰雕。
“陈帮主,奴家是女子,而且相貌颇美,原随侍在侧,真心服侍...”
陈钰手起剑落,这美艳的女子当即倒地,抬起手,不甘道:“评论里不是说,小说里一般不杀美女吗?”
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机。
陈钰挠挠鼻子,感觉对方刚才说的话是错觉。
byd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到处说,你不死谁死。
现场剩下的众人哭的哭,喊的喊,有求饶的,有倒地装晕厥的,有脸色惨白,吓的直打摆子尿了的...
陈钰丝毫没有留情,正如之前说的那样。
所有人都得死。
一个都不会放过。
俞莲舟几度欲言又止,想要劝阻陈钰得饶人处且饶人。
可每当要开口时,就不免想到当年自家五弟张翠山被六大派之人逼迫自尽。
再看被陈钰杀了的那些人,眼中的悲悯便退去不少。
心想这些人现在求饶,可若是陈钰实力不济,今时今日,免不了也落得个跟自家五弟相同的下场。
“阿弥陀佛。”
玄寂双手合十,不打算再看下去了,率先带着手下众弟子离开。
虚竹临走前远远的看了陈钰一眼,又急忙撤回视线,跟在了自家师叔祖身后。
没花多少时间,陈钰将那些人全部杀光。
走出几步,脚步忽然停下了。
视线落到不远处,还趴在地上,此刻正在装死的慈悲道姑身上。
【恶念一:别过来,别过来,我已经死了,不要注意到我,刘义,你这个废物东西,郑烈,你更是没用,你们都该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初级奖励
现在知道怕了。
陈钰嗤笑一声,第一时间没有理她,而是来到秦红棉身边。
对方脸上的掌印依旧清晰可见。
他微微皱眉:“疼不疼?”
回头喊了一声:“阿紫!”
“汪汪!”
阿紫丢掉正在戳游坦之眼睛的树杈子,小跑着来到了陈钰的身边。
见陈钰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自己,笑嘻嘻道:“咋啦,小阿紫就是陈钰哥哥的忠犬,你叫我,我就来了,你开不开心?”
“神金。”
陈钰没好气的摊开手:“有没有治脸的药,正经的,没副作用的,我要给秦姨用。”
“秦姨?”
阿紫咕哝了几句“阮姨,秦姨”又瞧了瞧秦红棉圆润的肚子,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竖起大拇指道:“好哥哥,你真是了不起啊,小阿紫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说着有些羡慕的又看了看秦红棉的肚子,直到看的秦红棉俏脸涨红,意欲发作,这才笑嘻嘻的掏出一瓶治疗外伤的药。
拍拍木婉清的肚子骄傲道:“小阿紫出品必属精品,你尽管给这位姐姐用,保准见效。”
“你干什么!”
木婉清大怒,觉得这小丫头甚是讨厌,上来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阿紫只是确定木婉清怀了没有,见她没怀,心情好了不少,抱着陈钰的手臂撒娇道:“陈钰哥哥,那个丑鬼给我当玩具玩好不好。”
她指了指游坦之,表示自己最近捉了几条新毒物,出尘子等人又不在身边,缺个实验对象。
陈钰看了眼被阿紫戳的满脸是血,却还一脸迷恋的游坦之,淡淡道:“下不为例。”
“好咧!一次就行啦,要是还有下次,估计只有陈钰哥哥你来试毒了,嘻嘻。”
阿紫蹦蹦跳跳的跑了。
陈钰抹了点药膏,敷在秦红棉白嫩的脸蛋上。
对方甚是抗拒,扭过头便要躲开,甚至想要厉声叱骂,却被木婉清轻轻抱住。
眼眶泛红道:“娘,你就让钰郎替你抹药吧,那老道姑下手毒的很,莫要留下什么印子。”
“就是说呀,不替你想,也得替肚子里的孩子想想,都是一家人,什么话不好说。”
陈钰边附和边擦药。
认真的模样叫秦红棉一时沉默了下来。
“所以,孩子到底是谁的?”木婉清抱着自家母亲,抬头好奇道。
“混蛋的!”
秦红棉眼眶一红,竟是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混蛋的小混蛋。”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陈钰替她擦好药,又顺便将秦红棉眼角的泪水也一并擦了。
见对方死死的盯着自己,笑道:“放心,秦姨,我定然帮你收拾那个混蛋。”
“钰郎~你真好。”
木婉清越看陈钰越是喜欢,娇俏的脸蛋上满是欣喜,心想自家钰郎就是贴心。
对娘也孝顺。
替秦红棉治好脸上的伤,陈钰带着两人来到那慈悲道姑的身前。
一脚踢出,对方闷哼一声,整个人翻了个面。
剧痛之下,忍不住睁开眼睛,此刻浑浊的眼眸满是惊恐与慌乱。
“秦姨,这人打了你一记耳光,你怎样才解气?”
陈钰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地上的老道姑,声音淡漠。
秦红棉本身就是个极端,怨毒的性子。
可眼看着陈钰一口气杀了那么多人后,心里的愤恨早已消解了不少。
此刻冷冷的瞥了眼那之前不可一世的慈悲道姑,只道:“这是你的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可难办了,毕竟我现在很生气啊。”
陈钰叹了口气:“你说你动谁不好,非对我身边的人下手,特别还是秦姨,这下好了,没人能救你了吧。”
你身边的人...
秦红棉一听,当即俏脸微热,忍不住啐了一口,心想谁是你身边的人。
臭小子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恶念一:这小子要是肯放下现有的一切,与我和婉儿去山里隐居...】高级奖励
陈钰用余光看了眼疯狂头脑风暴的秦红棉。
又道:“这样吧,你拿拂尘的手被我砍了,现在还剩一只手,也就是打秦姨的那只手。”
他微微一笑:“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毕竟我只是看你这只手很不爽,现在开始,我会一刀一刀的将你这只手上的血肉剔除掉,若是从始至终你都能跟方才装死一样不发出声音,我便饶你一命。”
“陈帮主,饶命,饶命!”
慈悲道姑睁大眼睛,此刻声音都在颤抖:“求求你,我,我错了。”
“别急着认错呀,那么,我要开始咯...”
陈钰从木婉清腰间拔出修罗刀,以极为精湛的技艺,瞬间在对方的指尖片下一小片晶莹剔透的血肉。
“嗯....”
那慈悲道姑瞬间双目冲血,险些惊叫出声。
眼泪混合着鲜血,顺着那丑陋的面庞缓缓滑落。
“不错嘛,这都不叫,有点东西。”
陈钰抚掌而笑,凑近道:“不急,再忍忍,咱们的时间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