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很好，看来你们都很勇敢。”
路无歌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讽，“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死吧。”
见无人再出来承认，路无歌握得法单手一抓，一个身影便不受控制地腾空而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到了他的手上。
是那个之前用着蹩脚的大夏语说话的男子。
“你......你......你想干什么？”
男子惊恐地挣扎着，声音颤抖，慌乱之下带着浓重的异国口音，“我......我没有......我......”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男子的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向一边，瞬间没了动静。
路无歌随手一扔，男子的尸体如同破麻袋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不要......”
“我......我真的......”
人群中，又有几道身影想要辩解，但路无歌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单手连抓，又是两个身影被吸到空中，然后，同样的咔嚓声，同样的坠落。
“下一个，你。”
路无歌的手指，指向人群中一个戴着230号面具的新兵。
230号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我……我……”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跑！”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道身影突然暴起，向着训练场的出口狂奔而去。
是成功通过梦境考核人员之一！
他知道，自己绝对逃不过路无歌的眼睛，与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路无歌的实力。
只见路无歌轻轻一招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他笼罩。
“不……”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被拉到路无歌手里，然后狠狠地向着地面砸去。
咔嚓！
又是两声骨裂声，两人的身体直直瘫在地面，再也没有了动静。
整个训练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是，怎么又乱了？
不是说好的生不如死的惩罚，怎么一下子把人给嘎了？
刚刚他们都以为路无歌是为了给他们上课，才说的那些狠话。
然而这一刻，他们才真正意识到，之前对方说去死，是真的。
教官……真的杀人了！
而且，杀的如此果断，如此干脆利落！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每个人的心跳，都快到了嗓子眼。
他们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以及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声音。
“这就是......放弃队友的代价。”
路无歌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被压在地上的新兵，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记住，在战场上，你们的每一个选择，都关乎着自己和队友的生死。”
“下一次，如果再有人敢放弃队友，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八名新兵如蒙大赦，连忙点头，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
“教官，我......我们知错了！”
“再也......再也不敢了......”
“求您饶了我们......”
他们断断续续地求饶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意。
身上的重力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都像是要被挤爆了一样。
但比起死亡，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至少，他们还活着！
路无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赵空城连忙跟上，屁颠屁颠地，像个小跟班似的。
袁罡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他转头吩咐一位教官，“你，带路教官去教官的住所。”
“是，总教官！”
那位教官应了一声，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眼看路无歌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训练场上的新兵们才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交代在这儿了……”
众新兵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路教官也太吓人了，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喜怒无常，下手狠辣，而且你根本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185号喃喃自语，“这种人，最可怕.....”
“嘘......小声点，别让路教官听见了......”
众人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路无歌深深的忌惮。
“那个人......”
一个新兵望着那四个瘫死在原地的其中一个尸体，沉吟了一会，开口说，“听口音，应该不是大夏的。”
“嗯？”
袁罡听到这句话，双眸闪烁，快步走了过去。
他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那具尸体。
“总教官，有什么发现吗？”一个教官问道。
袁罡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示意那名教官将尸体抬走。
“把他们都抬到医务室去。”袁罡吩咐道，声音低沉。
“是！”几名教官应了一声，连忙将四具尸体抬走。
“所有人，自由活动！”
袁罡环视了一圈，高声说道，“下午，由各自队长分配人员！”
“是！”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
片刻之后，会议室内。
两名教官正在仔细检查那四具尸体。
“咦？”
其中一名教官突然轻咦一声，“总教官，您看！”
袁罡闻声走过去，只见那名教官的手中，拿着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这是......”
袁罡瞳孔一缩，伸手接过面具，仔细端详。
“这好像是......禁物？”另一名教官说道。
“没错，是禁物。”
袁罡沉声说道，“而且，是能够改变人容貌的禁物。”
他将面具轻轻地放在其中一具尸体的脸上，果然，那张原本陌生的脸，竟然与面具完美贴合。
“这三个人脸上都有！”
另一名教官惊呼道，他已经将另外两具尸体脸上的面具也撕了下来。
袁罡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看来，这些人是混进新兵队伍里的古神教会的信徒。”
袁罡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种面具，可以模拟人的样貌和气息，只要他们身上的生机不灭，就很难被发现。”
“总教官，您说这路教官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那名教官疑惑地问道。
袁罡摇了摇头，眉头微皱：“不知道，不过这路无歌的手段，确实不是我们能揣测的，他能一眼看出这些人的伪装，恐怕不仅仅是靠观察力那么简单。”
“那他岂不是比禁物还厉害？”
另一名教官插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叹，“这禁物面具，可是连我们都难以分辨真假啊！”
“或许吧。”
袁罡沉吟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位来历神秘，实力深不可测，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为好。”
“总教官说的是。”
那名教官点了点头，将最后一具尸体装进裹尸袋，“那这些尸体......”
“烧了吧。”
袁罡淡淡地说道，“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是！”两名教官应了一声，将裹尸袋抬了出去。
袁罡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任何一名新兵的死亡，都是一件大事。
原本担心路无歌杀了这几人，会有不好的影响，如今看来，对方似乎早已知晓这几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