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一定是乌拉那拉·宜修,一定是她害我至此!”
醒来的纯元感受到腹部一阵阵的疼痛,还有空气中传来的药味,心中的阴谋论不自觉地又浮现了出来。
跪在床边的春芽,努力忍着陷进肉里的莹白的指甲,难过的说道:“福晋,太医说···福晋是因为闺中用多了息肌丸的缘故。”
“啊~”
刚说完的春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纯元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将我服用息肌丸的事说出去了!”
春芽只觉得空气似乎冷凝到了极点,似乎要喘不过来气了:“福晋,事出紧急,为了小阿哥,奴才只能如实说了。”
跪在地上的春芽,将脸深深埋在臂弯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碍了福晋的眼。
“对···孩子······”
幸好孩子还在,想来有这个孩子,贝勒爷定然不会怪自己的。
毕竟,自己是怀了孩子了。
只是,纯元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些。还没说完,只感觉腹部的疼痛骤然增加,身下湿漉漉的感觉也越发的清晰。
“春芽,春芽,快···快去请太医!”
纯元颤抖的声音传来,春芽抬头望去,只看见自家福晋身下变得有些暗沉的被褥,连忙朝外跑去,让人去请太医。
*
骑着马匹,朝着皇宫奔去的太监,还未跑多远,就见到了自家贝勒爷,还有···皇上。
翻身,下马。“奴才参见皇上,参见贝勒爷。”
“何事,这般匆忙?”胤禛看着跪在面前的人,脸色阴沉的说道。
“回贝勒爷,福晋又有小产的迹象,奴才要去请太医。”感受着四贝勒爷的怒火,额头上本就未消的汗,豆大般又冒了出来。
“我带了太医回来,快和我一同回去。”
“皇阿玛,事态紧急,儿臣先行一步。”
康熙看着胤禛,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得了允准,胤禛带着太医翻身上马,连忙回了府上。
另一边,刚坐下匆匆吃了个饭,好不容易能歇会儿的宜修,就听见正院派人来了。
“侧福晋,福晋出事了,还请侧福晋前往坐镇。”
想到如今前院一团糟的状况,前来请人的奴才,沉不住气的说道。
自家这个姐姐当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没动手,自己就快把自己作死了。
“剪秋,走吧。”
两拨人几乎同时赶到了正院。
等在一旁的胤禛焦急地看着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的人,倒也无暇顾及一旁的宜修。
太医脸色阴沉的诊着脉。
毕竟谁对着自己废了大功夫,才好不容易保住的胎,就这样被做没了,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贝勒爷,福晋这胎实在无力回天。而且···福晋已伤及根本,此后想来是有孕艰难。”
迷迷糊糊醒来的纯元,听见这话,仿佛天塌了一般,失了理智。
“爷,定是宜修害的!她定是对我抢了嫡福晋的位置怀恨在心,才会这般对我的。”
若非胤禛没有听高无庸的话,想来此时定会怪罪宜修。可是···如今······
只觉得头疼。
但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想到失去的孩子:“宜修,你···回院中为福晋的孩子祈福三月。”
说是祈福,谁人听不出胤禛真实的弦外之音。禁足,说的真好听!
宜修看着面前的胤禛,冷笑一声:“妾身就算无功,也自认无错,如今贝勒爷就因为福晋猜测的话,这般对我?”
“贝勒爷当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也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不管不顾,又遑论是妾身呢?”
“皇上驾到!”
站在门口,早就听了始末的人,进到室内,状似无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眼中含泪,梨花带雨般的女子。
“朕也知晓了原委,既如此,老四你和宜修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