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经妥妥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看出老太太的意思后,在一旁起哄:“二哥,你身体不好,身边确实需要个体己人照顾,就听祖母的吧。”
他说的,正是老太太心里所想的。
萧若岩旁听。
秦氏不语。
他们这位世子爷,惯来有自己的想法。
老太太一听萧若经的话,嘴角翘起,她指了指萧若经,说:“就你聪明。”
萧若经意气一笑:“我自然聪明。”
老太太大笑,她等着温孤雾白的回复,结果温孤雾白一扯唇角,回绝了她的提议:“我知祖母是为我好,往我房里添人,也是想要对方照看我的身体,不过我习惯了一个人,不喜欢房里有多余的人。”
“……”
老太太神色一怔。
她提议给他们添通房,本是好意,谁料竟没一个肯受她的好意。
老太太不死心,又道:“老身看你院里的花茔不错。”
温孤雾白眸色微冷,说:“她只是丫鬟。”
老太太被噎:“……”
她想起了岁岁。
她始终觉得温孤雾白对岁岁太过骄纵。
她选定花茔为温孤雾白的通房人选,就是觉得花茔在温孤雾白的心里地位没那么重要。
至于花豚的性情,以及花豚圆润的身段跟普通的长相,也够不着当通房的资格。
哪怕隔了一年多,老太太仍然记得温孤雾白当众落下萧卉敢挖岁岁眼睛他就要萧卉偿命的那一幕。
少年语气很淡。
其间的狠厉却做不得假。
这让老太太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孙子不是在当场放话,也不是在威胁萧卉,他只是在告诉萧卉这个后果的真实性。
好在之后空净院没再整出什么动静,就连下人都很少见到岁岁,还说岁岁有的时候不在院里是因为身上患病,被温孤雾白送到了外面调养。
老太太得知这些情况,多少安心了些。
秦氏怕气氛闹得太僵,她知老太太专制的脾气,也知温孤雾白冷傲决绝的性子,出面打圆场道:“母亲,近来旌阳侯府送了一些礼,说是旌阳侯府老太太特意吩咐侯夫人为您准备的滋补身体的药品,您一会儿可有空?可要瞧上一瞧?”
老太太同样深知温孤雾白的脾气。
他若不愿,她就是把人扒光了衣服送到温孤雾白床上都会被他派泱十跟尫九扔出来。
罢了。
通房之事不能强求。
她也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跟自个儿孙子闹僵。
当下,老太太只得暂且搁置此事,再顺着秦氏递出的台阶,往下接话:“旌阳侯府的老太太是有心的,她年轻时与老身曾经见过数回,也有点交情,想来将来有瑢嫁入侯府,有这位老太太在,有瑢也不会受什么委屈。”
“……”
秦氏没吭声。
真的能不受委屈吗?
长辈是长辈,有长辈的立场,碍着方方面面的因素,哪怕有意偏向谁,也不会介入两夫妻的生活太多。
有瑢嫁给高彻,日后过日子的是他们二人,个中难处,个中感受,也只得是有瑢自个儿受,自个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