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讪讪一笑:“……”
世子真是聪明绝顶。
没错。
她就是想逃。
岁岁瞥见缝隙,想扭身从旁边跑出去,无奈她的腰身被掐住,且温孤雾白此时已洞悉她的意图,他唇角噙笑,及时伸出另一臂,将她拦住。
唯一退路被堵死的岁岁:“……”
好吧。
逃不了了。
温孤雾白贴着她,他与她身高方面的差距将人轻轻松松给控制住,掌下的一把细腰,柔软无骨,少女身上清甜的带着淡淡果香味道的气息,一个劲儿地往他鼻尖钻。
他呼吸一热。
岁岁感觉到颈侧传来的温热气息,身体一僵。
被他气息拂过的地方,除了有些若有似无的潮意外,还有细细的,麻麻的痒。
岁岁的精神变得异常紧绷。
他的爱意,化作一股股强势的气息,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其中。
岁岁觉得自己置身在了一处陌生的温暖的空间里,她仿佛悬浮在半空之中,久久没有办法落到实地之上。而她腰间那只大掌的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控制住她,让她没有逃跑的机会。
是她不该。
是她嘴欠。
有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好了嘛,还非得问出来。
这下好了吧。
她这会儿把自己推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好在她在上一刻得到了世子的同意,至少不用担心成为通房。
落在岁岁腰间的长指温度逐渐攀升,温孤雾白落在她颈侧的呼吸,温度同样带了几分炽热,见她那片如雪一般的肌肤泛起粉意,他顿时起了要戏弄她的心思。
冰凉的吻,带着湿意,落在她莹润可爱的耳垂处。
在大安,只有富贵之家的女郎才有佩戴耳饰的权力,可以说,有耳洞代表着的也是一种女子身份的象征。
岁岁出身奴籍,又是被转手卖到宣国公府来的,她的出身,让她没有像温孤雾白所见过的贵女一样穿耳洞。
因此温孤雾白在给她准备的首饰里,虽然套套全面,却没有耳坠一类。
这也方便她继续女扮男装在明礼堂读书。
还免去了岁岁去受穿耳洞的苦。
前世,岁岁穿耳洞时,是在她成为他的通房后不久。
温孤雾白依稀记得,那一次岁岁的耳朵发炎了好几回,时常擦药,一般劣质的耳坠子等物,或者是金银耳坠过重,都会导致岁岁佩戴不到一日就会令她的耳洞发炎发红,晚间取下时,必须要擦药才能保证第二日不会出现加重的迹象。
后来岁岁当了世子妃,需要应酬的宴会也跟着增加,推掉一些不用应酬的,其他的还有推不掉的。
每到正式的场合,戴耳坠就成了必须要进行的一项,这种小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引得不懂情事的岁岁眸中泛起一丝没来由的慌乱。
她的心里也乱得厉害。
她从不知道,原来人的耳垂也是能亲的。
还有在耳边拂动来拂动去的呼吸,令她的心跳失衡。
就在岁岁紧张得呼吸急促时,他在她耳畔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