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还没想好该怎么说,面对温孤雾白的询问,她先是懵了一下:“……”
温孤雾白想起萧若经总爱逗弄岁岁的性格,又问:“被欺负了?”
岁岁摇头:“没有被欺负,就是……”
温孤雾白:“说。”
岁岁回想起先前在萧若经院子里做的事情,觉得自己现在也真的是仗着有撑腰的人放肆了不少。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舌头,在心内组织好语言后,这才将整件事情全盘道出:“就是……我去归还猫儿的时候,三公子正在跟他的朋友们吃酒聊天,其中有一人喝醉了酒,拦住我的去路,还言辞轻浮,说了一些不大好的话。我本来是要走的,结果那人说话实在难听,我一时气不过,就……”
温孤雾白倒是对萧若经那群好友有所耳闻,说是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细细比较之下,又有些区别,毕竟跟那等沉迷酒色之徒又好上一些。
他岁岁说到一半,也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处理此事的:“你就如何?”
岁岁更是心虚,笑了两声后,回道:“其实也没什么,性质不恶劣,不严重,我就是蹲下身在三公子的院子里捡了一把石子,把说话那人砸了。”
温孤雾白听完,只淡淡一笑。
他还以为把人怎么了呢。
就是砸了而已。
岁岁说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儿的脑袋,惹得猫儿喵呜叫了两声,她怕事情传到老太太的耳边惹来麻烦,也担心那人事后会大闹宣国公府,便道:“世子,我有没有闯祸?”
温孤雾白:“没有。”
岁岁精神一松:“那就好。”
温孤雾白:“只要不是将人打杀了,便是将他折了一只手断了一只脚也没关系。”
岁岁:“……”
这做法……是不是有点凶残了?
温孤雾白其实还想说,就算真的是将人打杀了他也有办法掩藏。
不过这话说出来,怕是会吓到岁岁。
他见岁岁低垂眉眼,正跟猫儿玩得开心时,没有再出声打破眼前的画面。
当晚。
汪拙是一瘸一拐被搀扶出宣国公府的。
据萧若经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说,汪拙喝醉了,吵着闹着要跟萧若经比试一番拳脚,结果实力不及, 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
汪拙回到府里后,唤来大夫,疼得嗷嗷直叫。
想到岁岁砸他,以及萧若经打他的行为,本打算将这口气咽下,但他气得实在睡不着,想着等日后找到机会再出这口恶气。
结果还没等他找到机会,汪家就出事了。
岁岁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阳光洒满的庭院里为猫儿更换后腿的伤药。
桌上摆着包扎所需的东西。
别看猫儿长得乖,脾气确是不小。
还很会挣扎。
单是岁岁一人无法顺利地给它上药,得花茔花豚联手将它制住,猫儿没法动弹了,这才肯乖乖上药。
岁岁加快动作把白色的药粉倒在猫儿伤处。
猫儿受伤那块的位置被剃掉了毛发,露出里面粉嫩的皮肤来。
岁岁几下把猫儿的后腿包扎好后,便放任猫儿躺在桌上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