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的心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线吊在空中,晃晃悠悠地难以安定下来。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不停地在内心默默祈祷着,希望着陆逸尘能够坚强地撑下去。
车子如同一道闪电,风驰电掣般向着机场疾驰而去。
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似乎也在表达着此刻的急切心情。很快,他们就顺利地登上了飞往京市的专机。
时间在紧张和不安中缓缓流逝,几个小时之后,飞机终于平稳地降落在了京市机场。
还没等舱门完全打开,林青青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周围。只见机场里,陆老爷子早就派了人在此等候多时。
一下飞机,眼尖的赵叔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显怀的林青青。他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满脸关切地叫道:“青青啊,可算把你盼来了!这里人多,你可得小心点儿呀!”
林青青此时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跟赵叔寒暄。她急忙应道:“赵叔,先别管这些了,快带我去见逸尘吧!”说罢,她便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紧跟在赵叔身后。
赵叔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带着林青青匆匆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汽车。
车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林青青坐在座位上,双手紧紧地交握着,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她的一双美眸死死地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中满满的全是对陆逸尘的担忧。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终于抵达了京市医院。赵叔一刻也不停留,带着林青青一路快步直奔急救室而去。
陆老爷子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刻得更深了,他的手不停地在膝盖上摩挲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急救室的门,似乎想要透过那扇紧闭的门看到里面的情况。
陆奶奶则在一旁小声地抽泣着,泪水不停地从她满是沧桑的脸上滑落,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陆老爷子的手,像是在寻求一丝安慰。
陆爸和陆妈也一脸悲伤地站在那里。陆爸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和担忧,双手不停地在身前交叉又放开,显得局促不安。
陆妈靠在陆爸的身上,早已泣不成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
看到肚子已经显怀的林青青,陆老爷子和陆奶奶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立刻站起身来。
陆老爷子急切地说道:“青青啊,你可算来了,一路上还好吧!逸尘他……他还在里面,你一定要救救他啊!”
陆奶奶也在一旁抹着眼泪说:“是啊,青青,只能靠你了。”
林青青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坚定地说:“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救逸尘的。”
很快林青青就跟着一旁的医生去全身消毒,进了手术室。
急救室里,陆逸尘躺在手术台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周围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让人心里直发慌。
里面的医生也很惊讶,这么年轻的人,能有多好的医生。
林青青迅速走到手术台前,查看陆逸尘的伤势,心里想着有她的药丸不可能伤的这么重!除非……
林青青不敢多想,把手搭在他的脉上,眉头却越皱越紧。
过了一会,林青青对着主治医生说道:“准备手术,他的情况很危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主刀医生李教授满头大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与疲惫:“林同志,子弹打在离重者心脏很近的位置,出血点不好控制。”
林青青没有丝毫犹豫,迅速从医药箱里取出银针,镇定自若地说道:“李教授,我今天用银针,封住血管,协助您动手术。我的针法能暂时控制出血点,为手术争取时间。”
李教授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转为信任:“好,林同志,我听说过你的特殊针法,就全靠你了!”
早在她没来时,她们就听到要来一位很厉害的中医,都能用银针止毒,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
先喂了一颗她特制的药丸在陆逸尘嘴里,林青青稳稳地拿起一根银针,她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眼神专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她轻声说道:“我会从这个穴位进针,封住血管周边的血液循环,李教授,您准备好随时动手术取子弹。”
说着,她的银针快速而精准地刺进陆逸尘的穴位,手法娴熟,一气呵成。
李教授紧紧盯着林青青的动作,同时吩咐助手:“准备好止血钳和缝合线,密切关注患者生命体征!”
林青青一边施针,一边冷静地说:“已经封住一处血管,出血明显减少了。李教授,您可以开始处理了。”
李教授立刻投入手术操作,手中的手术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好,我先取子弹,林同志,你留意其他可能渗血的地方。”
手术室内,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专注施针控制出血,一个全神贯注的动手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对话,都关乎着陆逸尘的生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手术器械的碰撞声和仪器的滴滴声,见证着这场与死神的激烈较量 。
只见李教授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轻柔且谨慎,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颗普通的子弹,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终于,经过漫长而又惊心动魄的努力,那颗险些要了伤者性命的子弹被他稳稳地取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林青青眼疾手快,迅速地拿起一根根纤细如发丝般的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了伤者身上另外几处即将渗出血液的关键部位。
她的手法娴熟得令人惊叹,那几根银针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乖乖地听从着她的指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慢慢地接近了尾声。
一直紧绷着脸的李教授终于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满含感激地看向林青青,说道:“林同志啊,这次可真亏了你!这颗子弹卡在这么深的位置,能顺利取出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听到李教授的称赞,林青青也稍稍放松下来,她轻轻地缓过一口气,然后缓缓地从伤者身上抽出那些银针,边抽边回应道:“李教授您太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而已。接下来的伤口缝合工作还得仰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