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笑啊!
绝对不能笑,不然这本就诡异的气氛,不得炸了?
祁辞年忍笑忍的难受。
小崽子扬着的脑瓜奇怪垂下,大眼睛盯着祁辞年,“五锅锅,泥肿么一抖一抖的哇!”
祁老爷子和祁晏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祁辞年身上,短暂的接触后,又一前一后移开。
祁辞年将脸上的笑收了,rua了rua团团的脑瓜,“哥哥没事!”
小崽子半信半疑的回过头,继续说自己的。
时不时还会q到祁晏和祁辞年。
车子里充斥着小崽子的童声童语,以及祁晏和祁辞年的回应声,渐渐变得温馨起来。
祁老爷子听到祁晏含笑的声音,以及看到祁辞年翘上去,就没下来过的嘴角。
就连他,也因为这个小崽子,火气一憋再憋,最后哑火。
不禁凝眉思索。
这小崽子小小一个,怎么一沾上她,好像就觉得轻松自在,什么沉重生气的事情,通通都不存在了。
简直是有毒!
回到老爷子的别院,祁晏被叫去了书房。
祁辞年抱着小崽子坐在客厅里,无聊而又枯燥。
祁老爷子这套别院,透亮而又古香古色。
设计精巧,处处巧夺天工。
客厅屏风上的梅花,都是当代最有名的宋寻兰大师亲手题画。
就连随意摆放的一草一木,一瓶一椅,都独具特色,有市无价。
小崽子被客厅偏处,那大片花团锦簇的芍药所吸引。
好漂酿的花花!
小崽子拽拽祁辞年的衣角,“五锅锅,窝要康辣个漂酿的花花!”
天气渐冷,这本不是芍药开花的季节,可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这些芍药开的格外的好。
祁辞年抱着小崽子走了过去,柔声告诉她。
“团团,爷爷很宝贝他的芍药,
等会儿哥哥把你在芍药前放下,你要注意,不要伤到它!”
团团点点脑瓜,被祁辞年放下后,哒哒哒跑了过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花花好香哇!”
小崽子虽然靠的近,但是却很小心。
在一边看着,祁老爷子专门请来看管芍药的人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团团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这些花。
回头看向祁辞年,“五锅锅,窝可不可以轻轻的摸一摸花花哇,
窝就轻轻摸摸,不废让花花受伤哒!”
祁辞年看向一边,专门管理芍药的人。
小小姐虽然小,胆子也大,刚刚被抱着进来就一路蜀黍姨姨,锅锅姐姐的叫。
但是却很小心,凑近芍药的动作都是轻轻的。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上来,将一颗芍药轻轻压下。
“小小姐!”
小崽子轻轻伸出手指头,触碰到了花瓣。
小崽子身上的金光簌簌振动,有一部分顺着小崽子的手指,掉进了花瓣中。
一股浓浓的情绪,顺着小崽子的手指,传到她的心中。
小崽子猛的将手抽了回去。
祁辞年立马着急的去看她的手,以为她不小心被划到了。
小崽子茫然的眨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芍药。
“辣么好康的花花,肿么会让窝觉得辣么想哭哭咩?”
管理芍药的人也围了上来,确认人和花都没事后,松了口气。
祁辞年把团团抱到一边,怕小崽子再接触芍药,发什么事情。
小崽子还是不解,“五锅锅,窝为神么废觉得,花花很伤心哇?”
管理芍药的人心都往下沉,背后升起一股冷气。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们是知道的。
这些芍药是祁老爷子惦念自己的夫人所种的。
别院里的很多人,都曾在半夜看见过老爷子独自坐在芍药花前,神情悲痛灰败,有时还会抹眼泪。
祁辞年也解释不通,只能当作是团团的童言童语。
“你还小,这很正常。”
管理芍药的人表情这才放松下来,差点忘了,小小姐才两岁半。
家里的小孩子,也会把猫猫狗狗,甚至是小玩偶当成朋友来对话。
这好像是小孩子特有的!
小崽子不喜欢辣种想要哭鼻子的感觉,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不会再去靠近。
祁辞年怕团团闷到了,便让人领着,带着她去院子里转。
偏处的那朵芍药上,小崽子掉落的金光慢慢消失,跟芍药融为一体。
书房里,祁老爷子背对祁晏。
“关于这个女儿,你是怎么想的,顾挽清知不知道?”
祁晏,“她不知道,但团团已经是我女儿,这是不变的事实。”
祁老爷子看着祁晏又恢复那副冰冷的模样,心中哀伤。
“你既认了她,我自然也认!”
“只是祁晏,人生在世,要遇见一个喜欢的,太难了,你对顾挽清不是没有感情。”
“想来她对你,也不是全然无意。”
“不然为什么她给老二取名顾辞砚,而你给老四取名祁辞卿?”
他本来不想管的,但眼见着祁晏明明心里有顾挽清,顾挽清心中也有祁晏,但偏偏却以这样的境地相处。
经历了与爱人死别的祁老爷子,觉得还是要跟仅剩的儿子,好好说说,免得将来他后悔。
祁晏沉默了好一会儿,声音有些疲倦。
“父亲,我和挽清,跟您和母亲,不一样。”
父亲和母亲,相遇在对的时间。
而他和顾挽清,是在错误的时间里,以错误的方式开始的。
祁老爷子言尽于此。
“我话已至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不要因为你母亲和大哥的去世,而一直沉浸在悲伤中,祁晏,祁家已经度过危机,你也该有你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祁晏不置可否。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跟别院书房一样,祁辞溪回到大宅,就发现大宅安静的吓人。
找到佣人一问,才知道小崽子、祁辞年,还有老登,一个都没回来。
祁辞溪想要打电话问问,祁家大宅的门却被人从外打开。
一个身姿欣长,长的极为冷艳矜贵,面容白皙胜雪,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祁辞溪大惊,“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祁辞修眉眼疲倦,强撑的身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