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毛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
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惊醒过来——只见自己的双手和双脚竟然都被粗实的麻绳紧紧捆在了床的四个角!
丁二毛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这束缚,但那绳子却像是长在了床上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拉扯,都是纹丝不动。
汗水渐渐浸湿了他的额头和后背,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丁总,你就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这绳子是牛筋和麻绳混合制成的,就算你是一头牛,也挣不开。”
丁二毛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用力挤了挤眼睛,这才看清面前坐着的正是石总。
石总坐在椅子上,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丁二毛。
“石总,你为什么要捆着我?”
“因为你是冒牌的。”
“你怎么确定我是冒牌的?”
石总呵呵一笑,“石某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混了。”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黄果树村的傻子,丁二毛。”
老底都被人揭穿了,丁二毛只能认栽。
“你是怎么知道的,裘泥膏告诉你的?”
“我还不需要裘泥膏告诉我,就你这点把戏,还能瞒得过我。”
“请石总赐教,让在下死个明白。”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省的你下了地狱,还稀里糊涂。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店里,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我哪里有问题?”
“你装的很像大老板,但是大老板的气质,你是装不出来的。你就是一个穷小子,与生俱来一股子穷酸气。”
“你这话好没道理,我就不能替有钱的亲戚过来吗?”
丁二毛很不服气,自己本来就是替李红来的,难道李红没有钱?
真是狗眼看人低。
“算你说对了,所以我没有确定你是不是假的,于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
“你和裘泥膏是一伙的?”
“你知道这里真正的老板是谁吗?”
“难道是你?”
“算你聪明,恭喜你答对了,加十分。”
“我不要分,这分有什么用?”
“用处还是很大的,能决定你最终的死法。”
“反正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的,砍头、上吊、毒药你喜欢哪一种?”
“我都不喜欢,能不能沉湖?”
“你就是太聪明了,才被聪明所悟。你的好奇心也太强了,好奇要害死猫的。
恰巧你又叫丁二毛,这就是你的宿命了。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你这次死定了!”
“你是说这个房子?”
“你又答对了,再加十分!”
“谢谢你,一直在给我加分。”
“你别着急感谢我,我还没决定让你怎么死。”
“我快要死了,你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吗?”
丁二毛用祈求的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说道。
石总好像受到了感动,“你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尽量满足你。”
“你能告诉我,圆圆的主人都是谁吗?”
石总思忖着,一时难以决断。
“算啦,我看你也不敢说,就别难为你了。”
石总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在用激将法,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小心听好,别吓着。
圆圆的主人是黑林警察局局长倪步渊。”
“原来如此,你用圆圆和别的女孩来贿赂黑林县的官员。”
“这算什么贿赂?哪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没有几个女人?”
“倪步渊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劲,在荒山野岭建个房子,把圆圆藏在里边,在县城或者哪个偏僻的郊区不是更方便?”
“这你就不懂了,要的就是这个情调。好比一个人天天吃山珍海味,就觉得没味道,想尝一尝白菜豆腐。
这荒山野岭怎么了,就像世外桃源一样。主打的就是一个安全,不管怎么玩,都不会出事。
圆圆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主人是谁,是不是很有趣?”
“一点都没有趣,这对她来说太残酷了。”
“她就是农村的女孩子,要不是我把她挑选出来,再加以调教,她能有今天?
只怕早就嫁给农村的汉子了,然后生一大堆孩子,沦为一台生育机器。”
“那么方茗呢,也是你一手操纵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这个傻小子?”
方茗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白莲,悄然出现在丁二毛的面前。
只见她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晚礼服,仿佛月光洒落在身上一般,散发着清冷而高贵的气息。
那件晚礼服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线。
领口处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微微敞开,露出她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肤和迷人的锁骨线条。
裙摆则如同层层叠叠的云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如梦似幻。
然而,与这美丽动人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方茗此刻正用一种冰冷至极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丁二毛。
她的眼神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霜,没有丝毫温度可言,让人不禁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