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方宇刚从金刚山回到苇名的时候，便去过一次地牢。
“麟大人，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已经提炼出了变若沉淀，实验十分成功，完全可以投入战场。”
一旁的长桌上，服部半藏四肢都被死死绑住，在他身旁摆满了各种药剂和实验器材，鲜血撒满了四周，但身上依旧没有一点伤痕。
“这就是服部半藏？”
这位名人的样貌比想象中要苍老许多，长时间的折磨让他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
“都说了，多给他吃点东西，那样才有力气配合我们进行实验。”
方宇走到半藏身旁，拿起一把钳子，随后不动声色地掰断了半藏的一根手指。
剧烈的疼痛让半藏瞳孔微缩，他拼命地晃动着身体，束缚的铁链被扯得咔咔作响，但可惜的是，这些铁链是铁制的，连赤鬼都无法挣脱。
而被封住的嘴巴，让他根本发不出一点哀嚎。
毕竟，方宇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半藏口中套出什么话来。
但很快，折断的骨头便开始修复，从受伤到痊愈，总共也不过数息时间，比起变若水要快上数倍。
“意志情况呢？”
几个手下立即取下半藏嘴巴上的枷锁，半藏嘴唇发白，全身都被汗水浸湿，除了大口地喘气，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半藏阁下，我会问你几个很简单的问题，只要答对了，这场实验就会立马结束。”
半藏瞪了方宇一眼，从表情可以看得出来，无论方宇问什么，他都不打算回答。
“那么半藏阁下，1000-7等于多少？”
这个问题让半藏愣了一下，随后他便开口说道：
“我不会……”
“回答错误。”
咔嚓！
手指折断的声音响起，半藏面色铁青，但还是咬牙坚持住了。
“那么半藏阁下，我再问一次，1000-7等于多少。”
这个问题无关内府和苇名之间的战争，若是回答上了，真的会如方宇所说的停止实验吗？
内心再坚韧的人在受到这些惨无人道的实验之后，精神都会崩溃，半藏能坚持到这个时候是连方宇都没想到的。
可能内府军对忍者的训练比他想象中要残酷一些吧。
“回答太慢了。”
咔嚓……
半藏咬着牙骂道：“混……蛋！”
“半藏阁下，我不希望再听见和问题无关的回答。”
方宇将钳子移至半藏的手指上，用温柔的话语问道：“告诉我1000-7等于多少？”
半藏眼神涣散，好似失去了灵魂一样，有气无力地答道：“993……”
面对半藏的回答，方宇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993-7等于多少？”
“……”
疼痛不断刺激着半藏的大脑，让他没能第一时间算出结果。
咔嚓……
“艹！”
“半藏阁下，您若是饿了，我可以立马为您准备丰厚的食物，但同时，也希望您能配合我的工作。”
这一次，半藏那猩红的双眼却是充满了坚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很好。”
方宇满意地放下了钳子，半藏的表现毫无疑问证明了变若沉淀是十分成功的。
“把他带下去，休息一会，待会还有其他用处。”
方宇拍了拍手，正准备离开，突然却看见在一旁的牢笼之中关着一个浑身长满了红色鳞片的巨大蜥蜴。
“这啥玩意？”
这东西把方宇都给吓了一跳，他可不记得苇名还有这种生物。
“麟大人，经过调查，我们确定这是道策大人的徒弟，道顺。”
“道顺？”
他不是应该在研究赤成珠吗？
方宇没怎么在意这个边缘人物，虽然聪明，但也和他两个师傅一样，是个精神分裂，用处不大。
虽然在游戏里，变若沉淀是他研究出来的，但现在方宇有道玄的手策，自己也能写出配方。
“我记得，他应该也喝过变若水才对，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气息，我还以为这是大人您安排的，所以就一直保留在了这里。”
方宇走到这蜥蜴面前打量了一番，发现这家伙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而且这鳞片比起盾牌都要坚硬上不少，放在这个时代，除了火枪怕是没有兵刃能够击穿。
有点像怪物猎人里面的龙鳞。
虽然变若水并非真正的不死，只是让喝下去的人拥有了超快速的治愈能力，但道顺看起来并非是因为受了不可逆转的伤而死。
方宇取出大太刀，一刀切开了道顺的尸体。
他曾无数次研究过变若不死者的身体，对其内脏的情况了然于心，虽然道顺体内大部分器官已经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模样，但很明显，这些器官都已经没有了变若水的影子。
“难不成……”
一想到这药居然能够压制樱龙的力量，方宇急忙问道：“你们还有其他发现吗？”
一个手下立马取出一瓶金色的液体：“麟大人，在道顺的实验室里，我们找到了这个，还有一张药方。”
方宇接过瓶子，在手触碰到的一瞬间，系统却是发来了提示。
“检测到稀有物品，将其上交可获得3点职业点数。”
这更让方宇感到惊讶，三点职业点数，也就是说喝了这个，至少能得到一个A级的职业。
但方宇暂时还没有不当人类的想法。
药方则是制作这种药的具体材料，其中几样更是珍贵无比，甚至包括了制作噬神的原材料。
而这个神血，方宇更是闻所未闻，无论是道玄还是道顺的手策都没有记载。
“半年之内，把这药制作出来。”
方宇看了眼旁边牢笼中半死不活的半藏说道：“只到他死了，这药就算成功。”
……
此时，天守阁。
永真站在窗口，聆听着窗外的雨声。
那一粒粒雨点好似打在她心脏上一样，密密麻麻的思绪缠绕在一起，压在心头，难受，却无法述说。
若是曾经，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得去找方宇问个清楚。
但是，现在的她也会感到害怕，害怕要是那样做了，她真的会失去一切。
“你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