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不同于其他的建筑,比王府要大,人比王府密,但硬要说什么不好的话,也只得是热闹了。
那唐门是立在一座山上的,山脚是大门,往上的是房屋了,看起来是住房,再往上的却被云层遮住了,增了不少的神秘感。
那大门处没有人,没有猎夫所说的什么招生的,也没瞧见什么醒目的大字,走过去才发现那墙上有张没撕完的白纸。
孙久走过去读着:“新年不招收新门徒……”
合着那猎夫没看懂这则通告,反而告诉唐寒窗有什么考试,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猎夫两人硬闯被当作成了踢馆的。
一路上倒是没见到什么人,而累的主要是爬山了。
爬到山脚与山腰之间,才见到几户人家,他们倒是与平常农夫没什么区别,想来也是在唐门庇护下得以生活的人了。
在锦城待久了,见的都是些不管世乱的人,大多都是多富之人,偶尔个别的也都是读书人了,只是稀少\/那锦城内的狗也是被养得壮实,再见这些个农民,唐寒窗才回忆起小时候在的小村子,两者的处地没什么不同,唐寒窗是一路北下的,走的是大路,入的省城,见的是富人,走着走着却也忘了所谓“盛世”下的贫富差距。
这些“稀有”的农夫,面色肌黄,身上瘦出些肌肉来,一个个的眼神瞧不见自信,唐寒窗和孙久穿的还算好些,唐寒窗看着他们瞧自己的眼神,有些自卑了,怕也是以为自己是什么高官贵族来和唐门协商的。
唐寒窗看见他们的眼神加之动作,都是唯唯诺诺的,连忙拉着孙久下山,换了副脸,换了件寻常些普衣,让人看了都以为是来拜师的,这下这些百姓们才见得有些寻常了,也能自如地上前搭话了。
翻着路上山,走了好些路,才爬上山腰,一路除了这些百姓倒也没什么人了,类似门徒什么的,也不见得是,路上都是些稀奇的药草,唐寒窗和孙久瞧着,看了一会,后面就有个小妹妹跑来了。
“喂?你也是来采草药的吗,还是来拜师的?”那妹妹脸上是肌黄,加上一背包叫不出名的药草,一看就是“当地人”了。
“小妹妹,怎么听来,这药草是随便采的?”孙久问着,自个也对这妹妹亲切点了,也怕是因为对方的亲切吧。
“那时自然咯,白虹师兄说过,这山上的药草不归任何人,是山的赐福,但也与这山上的人脱不开关系,是赐予人们的,总之山上的师兄师姐都是这么说的。”那小妹妹说着,倒是平静,不见任何色彩,想来是很多人问过了。
“你说着师兄师姐,那你也是这唐门的徒弟咯?”唐寒窗看着与闵明鱼和孙家姐弟不同的孩子,她更朴实,更可靠,不自觉的也亲切些了。
“掌门叔叔说是的,反正就是和掌门叔叔打声招呼,认了些规矩,什么不惹事、不害人的,就可以以唐门徒弟自称了。”说到这里,这小妹子才有得平常孩子有的笑容,看来是很自豪了。
孙久两人温柔地看着她,想着这些话,才知道这么多年为什么蜀王不来糟蹋这里了。
“你们是要上山吧?反正顺路,你们跟我来就是了。”小妹子像是向导一样走在了前方,好像平常常做的事。
小妹子的背上的竹筐没压实,但看起来倒是满了,见着路上不时跃出来的药草,也没去摘,两人也没怎么去打扰,想来这山上的居民,也是采着药草来换物资吧。
几人偶尔交谈着,得知了这小妹子的——白翠,白翠说着这山上的人都姓白,拜了白掌门都得改姓,唐门在江湖上的名气不怎么的,能来这里的人多是不怕死的人,早先都是些寻死的人,白掌门指导着他们,渐渐地他们也在这山上住下来了,山腰上的居民也都是唐门的徒弟,自生下来就没出过门,白翠就是这么个例子,也不免当地的居民瞧见唐寒窗二人的装饰会疑惑了。
爬上了山腰以上,也快爬到了“云层处”,到了白翠所谓师兄所在之地了,这里倒是有些宗门的模样了,地上是不完整的石砖,想来也是很有年头了,几个身着白衣门徒在外习武,姿势整齐,多是自主训练,见三人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改变,心无旁焉了。
跑来一白边褐衣的男子,笑吟吟的,“小白翠,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接过白翠递来的竹筐,倒是慈祥不见其他。
“白虹师兄,我今天又带人来了!这会该拿些包子给我了吧?”白翠撒着娇。
二人见状装着行着礼,唐寒窗见了这白虹,心里不停地打消着不好的想法,心里觉得有些抵触,孙久观人更准,但也是不做声色。
白虹不改笑意,“二人都是来拜我派门下的吧?快快请起。”
二人心有戒备地打着哈哈,明面上对着白虹夸奖,另一边唐寒窗想着怎么好好地唐门结盟,而孙久却和在王府时的唐寒窗一样,孤疑着白虹。
对着白翠示意,让她去仓库里领些物资,又反过来对着唐寒窗二人笑吟吟地说着:“二人大抵在路上和小白翠,问过些消息了吧?倒是不必紧张,我们这里拜师很轻松的。”
唐寒窗也抑住孤疑,对着白虹笑吟吟地说着:“白兄,这山腰处的居民都是唐门徒弟吧?和这里的徒弟有什么不同吗?我的意思是说我要怎么才能学到功夫呢?”
白虹不经察觉地顿了下,接着又是笑吟吟地说着:“这个嘛,虽说我门安闲好入,但学艺这方面也是得看天赋的。”
唐寒窗听着先是想到了昂贵难搞的唤魂的东西,又见这里不豪华,大抵是搞不到的,心里虽是憋着怀疑,在这是也藏不住了。
两人见状,也不敢再多说话,只是装嫩装兴奋。
“那……那快让我们拜师吧?我们很是想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