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宁打开门后,也不开灯,就站在房间中央。
她闻声嗤笑,“不过是太久没回来有些陌生了,倒是陆总,你看起来有些开心。”
“这么说的话,也是。”
也是什么?开心?
“可以了解你的不同面。”
低醇的嗓音若春风拂过耳畔,给秦宁宁的心海卷起一层又一层浪。
“这么关心我,不会是喜欢……”秦宁宁正想自恋的问一句是不是喜欢她,突然想起他跟秦是非聊天的内容,又住嘴。
“喜欢什么?”
陆深难得眉眼都含笑。室内没有开灯,昏暗中也能看到他微勾的唇角,他在期待。
期待什么?
秦宁宁话锋一转,“喜欢小时候的样子吧。”
“想听实话吗?”
“还有假话?”
“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
扑通—扑通—是心脏的声音。
秦宁宁惊愕凝望眼前的人,现在的什么?他难道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心猿意马之际,秦宁宁觉得自己机智的一批。
“自己琢磨。”
陆深轻飘飘丢下这句话,俯身拥住她,“很晚了。”
秦宁宁:“……”
陆深喜不喜欢她,她不知道,但她敢确定,他一定很喜欢她的身体。
“渣男。”她忍不住低声骂道,反应过来后又急忙闭嘴。
只听浅笑,陆深低沉的嗓音中带这些沙哑,“抱歉,我以为你是故意不开灯。”
秦宁宁有时候会怀疑,白天的陆深跟晚上的陆深是不是两个人,一个矜持贵气,一个……
掠夺的气息强烈,唇齿间碰撞,室内温度骤然升高。
秦宁宁沉迷之际,猛然惊醒,抬起双手抵住陆深的胸膛。
“等……等等,不要在这里。”
“嗯?”
陆深喉结滚动,眼眶泛红,只有被打断的不悦。
“我们回家再……或许,我们可以去你的车上。”
秦宁宁越说音量越小。
一股无名暖流袭过,陆深压抑住冲动,艰难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车上,亏她想的出来。
秦宁宁其实没有想太多,只是不想在秦雨柔的房间里面发生什么。
下一刻,她被人强制按在怀里。陆深埋在她的发间,深吸一口气。
“我得再缓缓。”
秦宁宁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才发现?”
秦宁宁回想一路是哪里出了差错,猛然想起桌上秦是非劝酒的画面,但秦是非自己也喝了,为什么……
“那怎么办?”
“难得看到你这么自乱阵脚的样子。”
柔和的吻落在她眉间,修长的手指撩开她脸上的碎发拂于耳后。
“不过你是不是低估了我的忍耐力。”
在一个月黑风高,哦不,是阴雨缠绵的夜,秦宁宁抱着陆深的胳膊,离开了秦家。
哪里有什么积水,可以说是畅行无阻。
陆深发现,秦宁宁没撒谎,她是真的不会开车。
她拿到钥匙的第一反应是找钥匙口在哪里。
“对不起,我之前学的是手动挡的。你这车……”
陆深失笑,开了锁简单交代了几句车子的启动方式。
“秦宁宁,我的身家性命就压在你身上了,要负责。”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换的称呼,秦宁宁不记得了。她上车后脸颊通红,直踩油门开出半里地。
刚下过雨的路面湿滑,她也不敢开太快。只是路上多耽搁一分钟,陆深就越难受。秦家跟他们住处可有着两小时的距离。
她看向副驾驶座神色不太好的陆深,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操作,让陆深闷哼一声。
“怎么了?”
嗓音是越发沙哑了。
秦宁宁捏紧拳头,猛扑过去,“就在这里吧。”
“呵~”陆深捧住她的后脑,“我可不会客气。”
他不知按了什么,椅子放平变成床。
秦宁宁羞赧的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关……关灯。”
陆深忍俊不禁,“好。”
与此同时,秦是非与杨美兰的房间里是气喘吁吁的声音。秦是非两眼一白,盯着天花板。
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把药下在酒里,自己也跟着喝。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
他埋怨似的问边上的杨美兰,“你到底下了多少药?”
杨美兰也没想到秦是非跟着喝。可想起两人重逢后就一直没有怎么在一起过,她对这个错误还算满意。
她说:“你不是说要让宁宁快点怀上孩子吗?我就下的剂量大了一些。放心,那个房间是我亲手布置的,没有套。”
他们机关算尽,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东西陆深的车上有。
“你的车上为什么会有这个!”秦宁宁都做好了事后吃药的准备了,突然看到他拿出了……
“以备不时之需。”陆深没有忘记,秦宁宁暂时没有生育的想法。
“你好像想到了别的,怀疑?”
秦宁宁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不管是谁看到一个男的在车上备着这个东西都会多想吧,这个车里会不会有过别的女人?
可看着陆深的样子,好像又不是……
沉默代表另一种回答,秦宁宁明显感觉到他的怒意。
再转天的陆氏,周秘书没来,清欢没来,秦宁宁也没来。
闵鸿振又拿着一叠东西站在秦宁宁工位前,他盯着窗外,在看到陆深经过的时候,箭步上前。
“哟哟哟,我们的总裁不是向来最有时间观念了吗?怎么还迟到了?迟到了挺久呢。”
“有事?”
闵鸿振看陆深怪怪的,对,春风拂面的,逢了什么大喜事似的。
“这不是关心爱护一下同事嘛。秦秘书今天怎么没来?不会也是发烧了吧?”
“她很好。”
陆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还轻轻扬起。
闵鸿振石化。
陆深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
待他回过神来,陆深已经走远。他回头看了眼手上的资料,巴巴的跟上去。
而那位很好的秦秘书现在正躺在床上,闭上的双眸微微颤动,腰间折断似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记得是天亮时。
当时的他们衣衫不整,陆深给她裹了件衣服抱进来的。然后……他好像不知道疲惫似的。药的力量真是太恐怖了!
“太太?”
门口响起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