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个稻草人出来。”
樱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稻草人递过去。
凌云将稻草人放置在承血的碗中,众人看着鲜血将其染红,不明所以。
“前辈,这个娃娃怎么处理?”
高桥樱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做,凌云没有出声,而是将红绳取下,两端分别绑在稻草人和诡异娃娃的身上,取出一张符贴到诡异娃娃的头上。
“嗡!”
火苗瞬间腾起,娃娃吱呀乱叫扭动着,没过一会,停息下来,凌云顿时拽断红绳,右手攒着稻草人,稍微用力。
一道更为凄厉地惨叫声响起,随即戛然而止,松开手,稻草人已经破乱的不成样子。
“烧掉它。”
真子取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地上的稻草。
做完这一切,凌云呼出一口气,道:
“刚刚那个邪灵已经被我逼出来除掉了,这个娃娃是件不错的诡器,将来说不定能用上。”
“诡器?”
“这个娃娃很诡异,刚刚那个邪灵并不是由这个娃娃身上诞生出来的邪祟,而是被困进去的,并且受到娃娃的影响,越来越趋近于娃娃本身。
找理惠,估计是想摆脱这个娃娃,让她来替代自己,顺便让自己占据理惠的身体。
我刚刚用符纸烧娃娃,一来暂时可以压制诡异娃娃本身的力量,给与它逃脱控制的机会,那个稻草人沾染了理惠鲜活的鲜血,让它误以为是具肉身,得而在不会坏这个诡器的情况下除掉它。”
“前辈,您要这个东西干嘛!”
凌云捏了捏娃娃烧黑头部上的灰尘,
“这个东西材质特殊,可以暂时安置失去肉身的灵魂,也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牢笼,布置陷阱,用来关押那些喜欢附身的邪灵,具体功效,还是看人怎么用。”
“虽然这次行动让我有点失望,不过这个娃娃倒是意外收获,事情已经办了,我们就回去吧!”
告别这对母女,一行人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凌云回过头看向仓库那边,里面一个老头在那跳着奇怪的舞蹈祭祀面前的神翕,神翕里飘出一个透明的老头拱手朝着凌云鞠躬。
“真弱啊!”凌云默默说了一声。
巫女显然注意到凌云的异动,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仓库的方向,沉言,
“那个老人家根本不知道,他供奉的那个神明太过弱小,根本阻止不了邪祟入侵,只能提醒那个老爷爷”
“神明?这也配叫神明?”
“虽然这里号称八百万神明,其实大多数都是各种妖魔鬼怪,只是收到人供奉,所以被称作为神明,绝大多数都是这种弱小的存在,也就是比那些游荡的邪祟多了一个安居的地方。”
听闻巫女的解释,回想起之前那些世界所遇到的神级强者,凌云脸上些许落寞,不由得叹息:
“那这的神明可真掉价啊!”
……
凌云此时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市区散步,虽然现在的时代背景在五六十年代,但是该有的夜生活跟后世差别不大,灯红酒绿的,只是风格稍微古典一些,行人的时装打扮略有不同。
在这歌舞伎町一番街,集中了大小无数的餐馆、酒吧、俱乐部、歌厅、影院、剧院以及风俗营业场所,嘈杂声不绝于耳,像是菜市场。
两个衣服单薄的年轻女孩站在路灯下,朝着街道上的人搔首弄姿,丝毫不在意旁人或猥琐或鄙夷的目光,在寒风中双腿瑟瑟发抖,看这年龄,辍没辍学看不出来,但绝对未成年。
见到凌云迎面走过来,两个女孩眼前一亮,且不谈俊朗的脸庞,光是这足足高处别人一个头的身高就足以吸引人,再看这时尚打扮以及气质,无不彰显魅力。
“帅哥,里面来玩啊!”其中一个红衣服的少女喊道。
贞子、巫女等三人虽然跟着凌云,但是一直跟在后面,这两个少女误以为凌云是独自出来寻乐子的公子哥。
凌云把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只掏出一个娃娃,笑道:
“没钱!”
女孩认真的看着凌云的脸庞,思考片刻,道:
“其实是可以让客人您免费体验一次的,不要钱。”
“白嫖?”凌云脑子里想起这个被后世奉为经典行事准则的词汇。
站在后方的巫女闻言手里拧着两捆钞票,扔到地上,声音清冷霸气十足地说道:
“这些钱够了吧!”
两摞钱啪地掉落地上,发出的声响让人安若磐石,底气十足。
若是旁人见到一个帅气的男的有着一个貌比天仙的女孩一起逛夜市,顶多在心里谴责一下,“呸,又一个白菜被猪拱了。”
可要是遇到这种出来找姑娘,身后还有一个霸气侧漏的提着钱付账的天仙姐姐跟着岂不是要让人吐血三升,道心破碎,再怒吼一句“狗贼,安敢如此!”
“啊?”
“樱,你这是做什么?”凌云大脑宕机。
“付钱啊!”
风吹过,凌云一阵凌乱。
想不到平时宁静少女此刻如此彪悍让人大开眼界。
谢绝女孩的邀请,巫女提起两捆钱,跟着凌云坐到公园的椅子上,
“你觉得我来这里是找姑娘的?”
“那不然呢,来这不是去食肆就是赌坊,要么就是找姑娘或者牛郎。
刚刚晚饭已经吃了,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赌坊……”
凌云好奇道:
“你以前经常来这?还有你这两捆钱是哪里来的,我记得你背包里好像没有这么多现金吧!”
“以前来过,跟着一弘大师帮别人驱邪,就了解了这里大致情况,来这的人不是吃喝嫖赌,那还能干嘛?”
凌云一时无言以对,这话说的没毛病,八九不离十就上述四个字概括进去。
“你钱哪来的?”
“刚刚你在前面走的时候,一有个西装男人认出我来,跟我打招呼,说是管理这片地方治安的大哥的手下,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想着待会可能会花钱,然后让他准备了一些钱,没一会儿那个所谓的大哥就送过来了。”
凌云转头看向一旁的贞子,
“嗯。”
见到贞子点头,凌云这才认清一个现实,这类人在哪都容易被奉为座上宾。
街道上,脚踩在灯光璀璨的店面前,晚风徐徐吹来,夹杂着食物与酒的香气,给人一种兴奋放纵的感觉,人们乐此不疲的欢笑着。
来到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凌云基本没有像今天这样惬意的外出游玩,一直以来都是小心地探索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所做的布置也很少,给自己安排一个除灵师的身份好方便接下来的行动之外,就是在贞子那花了点心思,而且那边的计划也还在给第二步做准备的程度。
凌云一边脑子里想着各种心思一边继续往前走,忽然间,他停下脚步,隔着稀疏的树林注视着对面马路上一个路过的身穿白衣,长发飘飘的女人,看起来和常人一样。
女人提着袋子,散发出来的香味说明里面是食物,这原本并不奇怪。
恐怖的是女人把手伸进袋子,看四周基本没有什么人,拿出食物把食物放到后脑勺,除了鼻子下有一张嘴外,后脑勺还长着另一张巨大嘴巴。
女人的头发像是触手一样缠绕着食物向嘴里填送食物,骨头被咬碎的咀嚼声让人毛骨悚然。
贞子与真子也感受到诡异的气息,纷纷转头看着那个女人,见到女人诡异进食的一幕,贞子咽下口水,让身体贴紧凌云,邪恶人格的真子则是怨恨地注视着女人,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撕碎。
后知后觉的巫女在见到那个诡异的女人后小声提醒道:
“这个应该是「二口女」,是一种与裂口女齐名的妖怪。
这个妖怪嘴巴比前面的嘴巴更大,可以吃下数倍分量的东西。平时嘴巴是被头发遮盖着的,当没有人的时候,面前有食物的话,就会把头发当触手使用,把食物吃掉。
传说有个男的在妻子死之后,另娶了一个妻子,这个后母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用这个后母只疼爱自己所生的孩子,对前妻留下的孩子万般刻薄。甚至连食物都不给他吃,虐待下孩子就这样凄惨的饿死了。
死了后的第49天,反差回来的男人手里的骨头不小心碰伤了妻子的后头部,因为那个死去孩子的怨恨,这个伤口怎么也治不好,到了后来,竟然发现那伤口开始慢慢的形成一张嘴的模样,更令人吃惊的是连舌头和牙齿也出现了,这个伤口常常疼的不得了,但奇怪的是只要把食物放进去就不疼了。
另外还有一个传说,说是一个愚昧的农夫,选妻的标准是不吃饭,山间一个精怪知晓这件事,满足了他的要求。
在以后的日子里,农夫发现他的妻子虽然没有吃饭,但是厨房里的饭每天减少减少,感到奇怪的农夫在某一天出去后,一即偷偷的溜了回来,躲在天前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到他妻子的后脑竟然出现了一张嘴,然后把头发变成蛇一样的畜生去端饭,喂后脑的嘴吃饭。”
「这股散发出来的怨气,看来这个二口女属于前者的可能性较大了。」
高桥樱感受到那股怨恨,道:
“确实如此。”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嗯?”
巫女摆好战斗架势,却被凌云泼了一盆冷水。
“那个妖怪不处理吗?”高桥樱反问道。
“关我鸟事!”
“妖怪多了去了,难道还要我见到一个处理一个,得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办不到。”
“这怎么能行呢?明明你有实力去做的!”高桥樱反驳道。
「就因为我有实力,所以就必须见到一个处理一个妖怪?我又不是法海!」
“法海?是什么?”
「你也别管什么是法海了。」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在任何地点,但凡地上有不干净的地方,做清洁的都必须上去处理?吃饱饭有余钱的人就必须把钱给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和动物?天下哪有这般道理?省省吧!回家睡觉去。」
见凌云不为所动,高桥樱也只得放弃除妖的打算,两人转身走时,真子嘀咕了句,
“家里的肥料用完了。”
刹那间,正义感油然而生,凌云正言辞地说道:
“我辈修士,当以天下太平为己任,遇见妖邪,怎能袖手旁观,真子,取刀来……”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反转让高桥樱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