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吴秀秀还真是偏执,难道让他们家少花些钱还不好?
这个时候最安全的就是在火车上好好呆着,明白这个道理的二人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吃着叶冰睿准备的蛋糕。
上一个蛋糕她在空间里做好后,叶冰睿本来以为马上就可以吃了,所以也没有冷藏,没想到再把蛋糕拿出来时已经化掉了。
刚到苏城的那几天,二人忙着到处逛吃,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再做。
反正生日已经过去了,即便再赶着时间做好,那也是补过。
那还不如等时间充足了,再好好准备一下。
于是近两天闲下来的叶冰睿便闪回空间里好好重做了一个。
但是想想,顾长河的生日,好像过得还是有些草率。
这毕竟是两人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叶冰睿想,今天就当是吃甜点,回去后她要大展一番拳脚,好好给需要人呵护的娇花补过一下。
二人这厢吃甜点吃得欢乐,外面苦等二人下车的人却被蚊子咬得再也埋伏不下去。
“人呢,不是说上次车一停就下车了吗?”一彪形大汉手里握着个棍子,忍无可忍道。
“雇咱们的那个娘儿们就是这么说的,还一脸十拿九稳的样子,结果呢?”另一人啐道,“没想到是装腔作势。”
“就是啊,可把咱兄弟四个害惨了!”又有一人抓着已经有血丝的疙瘩,咧着嘴。
最后一人很实际地问到:“那咱还干吗?这火车上人可多,还有乘警在呢!”
“你忘记雇咱们那娘儿们家里是干什么的了?出了事,那娘儿们兜着。”最先出声的应该是四人里的头头,“定金收了事儿干不成,咱们就别想在整个苏省里混了!”
老二犹豫道:“可,那是火车,就凭咱四个能劫得了?”
老大骂了声:“你傻啊,现在外头这么多人,你掳几个把车票抢了,咱们上车不就行了?”
“对啊,等夜里车开起来,咱们偷偷溜进去把人一绑,神不知鬼不觉。”老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可有人又觉得行不通:“可那娘儿们让咱们低调行事,万一被咱们抢车票的那几个嚷嚷起来怎么办?”
“我说老四,你越活越抽抽了不成。原来咱们在山上那会儿,这种事干的还少?”头头眼里露出阴狠,“杀一个也是杀,多杀几个,不就是顺手抹几下脖子的事么。”
“哥,咱们要杀的那个妞儿,看照片长得可真带劲。”老二搓搓手,露出满嘴让人作呕的黄牙。
老大警告道:“我告诉你啊,别动歪心思,拿了钱,什么样儿的妞儿找不着。”
“大哥,你就不想和那妞儿……”老二猥琐笑笑,“要不咱把人一块儿绑了,把那男的交出去,女的咱们留下来,好好快活快活?”
老四也油腻道:“是啊大哥,有白给的为啥还花钱?等咱玩够了再杀有什么区别?雇咱们那娘儿们还能不给钱?”
头头被说动:“那行,这次火车也就停俩小时,咱们抓紧。”
四人藏好家伙,顺利摸上了车。
火车重新发动起来,几人等到火车里熄了灯,慢慢走到顾长河和叶冰睿所在的包厢前。
“大哥,门落锁了。”一人压低声音道。
头头小幅度地拍了下说话人的头:“撬锁你不会吗?撬开!”
那人无辜道:“大哥,火车上的锁和咱们平时用的不一样啊。”
另一人脑袋瓜一转:“找乘务员,就说咱们是这个包厢的,门锁了进不去。”
老二问:“那要是看咱们车票咋办?咱们刚才趁人不注意溜上来的,要是查到咱们没票,轰咱们下去怎么办?”
“他奶奶的,老子就没这么憋屈过。”头头踢了老二一脚,“那你说怎么办?”
老二想了想:“要不,我还是撬个锁试试吧?”
头头怒道:“你他娘的耍老子呢,快弄!”
“哎?老大,卡住了,没锁!”老二脸扬起,冲着脸色已经发黑的头头嘿嘿几下。
“妈的,老子下次再也不带你出来了,闪开!”头头将人一扒拉,哗地把门拉开,抡起棍子就冲了进去。
却甫一进门就一声惨叫!
“哎哟,你他娘的没睡?”头头捂着头,只觉一股热流淌下,“会两下功夫是吧,老子和你比划比划。”
顾长河直接将棍子一夺,再次很劈过去,头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头头赤手空拳,退后几步,看向挤在门口看热闹的几人:“你们仨愣着干嘛呢,上啊!”
其余三人这才入梦初醒。
可狭小的包厢里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舞刀弄棒,激烈的打斗声终于引起了车厢里乘客的抱怨声。
“干嘛呢大晚上的,嚎来嚎去,乒乒乓乓,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就是啊,这是哪个包厢?干嘛呢!”
“啊——杀人啦——”
闪进空间里的叶冰睿听到这样动静再也待不下去,她假装从洗手间里出来,然后跑向包厢。
“妈的,是不是这个小娘儿们?我怎么说看不到人!”站在包厢外的头头见了来人,吐出一口血沫,甩出手里的弹簧刀,向叶冰睿走来。
车厢走廊里站满了人,叶冰睿不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
而且,她刚才明明听到有人死了。
顾长河会不会有事?
叶冰睿一边往来路退,一边大声喊着:“顾长河,你有没有事?”
一个人从包厢里飞出来。
然后是顾长河的声音:“媳妇儿,我没事。”
“好,小心。”叶冰睿这才放心地往洗手间跑去。
只要她锁上门,那那个妄图行凶的人就没办法了。
可是,车厢里挤满了虽又惊又俱,但还是忍不住围观的人。
就在此时,叶冰睿往前跑的时候,被躲闪不及的乘客被撞到在地!
头头紧追在后,眼看就要追上,一个小孩子却突然跑了出来,站在路中间茫然大哭着。
头头现在明显是被发现后打算鱼死网破的架势。
叶冰睿无法,只能爬起来,折回将小孩子拉走。
现在车厢里还是漆黑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正想尝试一下能不能在怀里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回空间里躲起来,头头却突然倒地了。
身后是顾长河沾着血迹的脸:“睿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