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镖局内部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破碎的桌椅、瓷器以及各种杂物。
原本摆放整齐的兵器架也东倒西歪,上面的刀剑早已不知所踪。
更让人痛心疾首的是,那些平日里勤勤恳恳工作的普通仆人们,此刻不是横尸当场就是不知去向,显然是遭受到了青城派的毒手。
“余沧海,我林震南跟你势不两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林震南望着满目疮痍的镖局,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怒吼道。
他实在难以想象,仅仅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曾经繁荣的福威镖局竟然衰败到如此地步。
不仅分布在七省的分号先后被挑,就连这作为总部的福威镖局如今也惨遭覆灭,几乎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再无一件完好之物留存于世。
数十年整整三代人的心血,一朝散尽。
想到此处,他只觉心头一阵悲凉,仿佛所有的希望和热情都被无情地浇灭了。
曾经的豪情壮志此刻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疲惫和无奈。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心中暗暗思忖着,或许只有带着一家老小远离这纷纷扰扰的尘世,归隐到那宁静祥和的田园之中,才能寻得一丝安宁吧。
“各位兄弟!”
他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无尽的沧桑感,
“我福威镖局此次历经这般劫难,已然是无力回天了。我这里准备了一些银两盘缠,算是给大家的一点心意。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但江湖之大,总有重逢之日。愿诸位兄弟日后一切安好!”
“何至如此啊!”
人群中传来一声悲呼。
“是啊,到底我们福威镖局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要遭此大难!”
另一个镖师愤愤不平地喊道。
尽管众多镖师们心中满是不甘,他们深知像福威镖局这样待遇优厚、声名远扬的地方实在难以寻觅。
然而,面对如今总镖头的心灰意冷以及对幕后黑手一无所知的状况,如果继续留在此处,恐怕不仅无法重振旗鼓,甚至连性命都难保。
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强忍着泪水,与总镖头一一辞别。
昔日热闹非凡的镖局,此刻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林震南一家人和李文秀。
林平之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满是不解和困惑,
忍不住开口向父亲发问:“爹,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来历不明之人对咱们林家的辟邪剑谱如此虎视眈眈呢?”
林震南闻言,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林震南仿佛终于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平儿,事已至此,为父也不瞒你二人了。
这个中缘由,为父也不清楚,但想必与我们林家祖传之物有关。”
话音刚落,林震南便迅速转身,从怀中掏出几件衣物和一些易容道具。
紧接着,他手法娴熟地开始为自己以及众人乔装改扮,以掩盖真实身份,并小心翼翼地隐匿起各自的行踪。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一行人便匆匆踏上了前往林家老宅之路。
李文秀跟在队伍中间,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这所谓的祖传之物,十有八九便是那传说中的辟邪剑谱无疑了。
只是令人费解的是,既然拥有如此厉害的武功秘籍,林家为何不自家修习,反而要将其藏匿起来呢?
莫非这等绝世神功存在着极为严重的缺陷或弊端不成?”
一路上,几个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好在他们行动迅速,仅用了半天的光景,便顺利抵达了林家老宅所在之处。
站在老宅门前,林震南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情况后,才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
走进院子里,他转头对着李文秀低声说道:“秀儿啊,咱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所以有些事情也就没必要对你隐瞒了。
这祖传之物确实就藏在这座地窖之中,然而此前我与你林伯父曾多次前来寻找,却始终未能发现它的踪迹。”
李文秀听到王夫人这么一说,顿时双颊绯红,她羞涩地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抚弄着衣角,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回应。
这时,她悄悄地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不远处的林平之身上。
只见此刻的林平之满脸困惑之色,对于王夫人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毫无头绪,没有任何明显的反应。
然而,当他察觉到李文秀投来的视线时,不禁开口问道:“秀儿,你可是有所发现?”
李文秀凝视着林平之,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露出一抹微笑。
稍作思考后,她略带疑惑地轻声说道:“既然地窖里并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那么它会不会藏在别的地方呢?
林伯父,这座老宅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较为特别之处?”
听闻此言,林震南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要说这老宅嘛,其他方面倒还算正常,
只是相较于普通人家的房屋而言,这里多出了一个佛堂罢了。”
李文秀紧接着追问道:“莫非咱家老祖曾经是出家人么?”
林震南点了点头,应道:“想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李文秀眼睛一亮,提议道:“那要不咱们去佛堂找找看吧?说不定那件祖传之物就被藏匿在那里呢!”
一旁的王夫人皱起眉头,质疑道:“你为何会觉得那东西有可能在佛堂呢?”
李文秀道:“我只是猜测,如果没有再找其他地方不迟。”
林平之也同意。说道:“我们先去佛堂找吧,从小秀儿就十分厉害,不管是什么,藏在哪里,她都能找得到。”
于是四人来到林家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