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树下,月光如瀑布般倾泻在柔顺的发丝上,南惜若仰头望着天空中的圆月,眼中映着圆月,眼里的忧愁在月光照耀下无处可逃。
一眨眼又到了十五,这几日一直静养,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唯一的不足就是不能出去。
傅云舟派人将她看的严严实实的,连出门都不准。
好几次,才到门口就被人拦下。
每天除了在院子里走几圈,就是喝药,上药。
这院中有几块砖,她已经倒背如流,院中每日新开了几朵花,树下掉落几片叶子,她都已经了然于心。
傅云舟也会经常陪她,陪她讲讲话,
但,傅云舟一天的时间,大部分都在外面,有时要到深夜才回来。
布兰仓这几日神出鬼没,行踪诡秘,傅云舟派人去查几次都跟丢了。
她也终于明白,傅云舟为什么阻拦她去找布兰仓。
傅云舟身边人个个身手不凡,都能跟丢布兰仓,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伤患,却追不一定抓得住布兰仓,还有可能会被对方抓走。
布兰仓这人变态之极,若是被抓住性命堪忧啊!
南惜若对着空气,轻声叹息。
若是能回去,怕又得再体验一次窒息的感觉。
她掉落在河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路过的人,帮她报个警。
“你在叹息什么?”突然一个身影落在南惜若面前,南惜若被吓了一跳。
南惜若刚想发火,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后,脸色突变。
怎么会是他……
南惜若轻轻往后挪了挪,南惜若被点过一次穴位后,心里已经有了阴影,主要是她不会点穴,很处于被动,惊诧道:“殿下,你……你如何进来的?”
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被围墙围的严严实实的,而且,周围都有傅云舟的人,裴沙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傅云舟的人没有发现已经有人闯进来了吗?
裴沙趁着月亮,贪婪的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白嫩脸蛋,语气轻佻,“怎么,你不欢迎我?”
南惜若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她哪敢乱说,这位爷平时温和有礼,谁会想到他也有霸道执着的一面。
上次,傅云舟吃醋,给她嘴巴都咬破了,这次要是再被傅云舟撞见,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南惜若站起身,想慢慢后退,她的动作太明显了,被裴沙一把按住没受伤的肩膀,她又重新坐回凳子上。
“惜若,你好像不太欢迎我,是因为上次我太唐突,让你害怕了吗?”男人修长的手指依旧放在女孩的肩膀上。
南惜若感受到周围还有几道强大的气息,瞬间明了。
傅云舟的人八成是被裴沙的人控制住了,这里不是傅云舟的地盘,行动难免受限。
南惜若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因为,这个院子本就是我为你准备的,这里花也是我让人移栽进来的。”裴沙的话让南惜若愣在原地。
这花竟是裴沙找人移栽的,难怪她来这里总感觉这屋子布置有些眼熟
她还以为永远不会再见到裴沙,结果自己都没逃出人家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