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由治保委的跟着来了,三个人二话不说就一棍子砸在了刘海中的后背上。
刘海中明显打红了眼,即便是治保委来了,还试图挣扎,这和作死没什么区别。
就是看着李四麟在这个院,要不然治保委早就下死手了。
即便如此也是连续几棍子下去,才将这膘肥体壮刘海中打倒在地,此时的刘海中双眼是红的。
也就是治保委天天练啊,要不然真控制不住,这老小子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在将他控制住后,几个人马上来到刘光福、刘光天身边。
光天还好,毕竟十六七岁,身子骨也结实,只是被打背过气去了,可光福不行啊。
那皮带的铁扣第一下就打在了光福的头上,当场就见血了,而刘海中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又连续几下子打在了这十一二孩子的脑袋上,当场昏迷。
许大茂也有些心虚,他知道刘海中打孩子心黑手狠,可没想到这么狠啊。
马上冲出去,从隔壁院借了一辆大车,赶紧的将刘光福、刘光天哥俩送到医院去了。
而治保委的人也准备将刘海中押到了街道。
三大妈看着这一切可吓够呛,但谁都没想到,二大妈居然拉没去医院,在看到治保委的人将刘海中捆起来之后,在那里打滚撒泼。
“那是我的儿子,打死也活该,不能抓我们当家的啊!”
这一幕让所有人心寒,这是什么样的爹娘。
居委会王姨铁青着脸,一开始她还准备将这件事压下来,毕竟是自己管辖的地方,说出去丢人,可是现在这样,算了吧。
干脆上报街道,由街道出面处理!
许大茂将两个孩子送到医院,交了钱,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偏差了。
要是真出了人命,恐怕李四麟也会责怪他。
他这边忧心忡忡,还是忍不住联系了一下李四麟,没想到李四麟只说了一句话,
“继续做,放心没事的,看看那哥俩有什么要求吗,不过分的答应下来!”
这许大茂才放心!
过了许久,医生终于出来了,刘光天倒是没什么大事,基本都是皮外伤,已经醒了。
那刘光福脑袋上起码缝了五六十针,人虽然醒了,但明显吓傻了,要不是看着自己二哥在,恐怕早喊起来了。
这一幕再次让许大茂心虚不已,他和李四麟的性格有些相像,色胆大,人也不算好人。
可不管是他还是许大茂都不想出人命,这里许大茂太轻看李四麟了。
对于李四麟而言,自己人的命珍贵,其他人的命是草芥,当然不死最好,但要是真死了那就死了吧!
许大茂走进屋子里,光天正抱着光福哭着呢,不管怎么说这光天才十六七,放在后世这最多是个高中生罢了。
在看到自己弟弟倒在血泊中,而自己也被打的险些要死了,换谁谁不怕啊。
在看到许大茂进来的那一刻,光天更忍不住了,当时是许大茂把他们哥俩送到医院来的,这一幕他还是隐约中有点印象。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他们更加心惊胆战的一句话。
“你爹被治保委抓起来了,被抓的时候二大爷说了,等他放出来一定要打死你们!”
刘光天这下更忍不住了,把弟弟放在病床上,呲溜一下的窜下来,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大茂哥,我求求你,给我们想个办法吧,我爹出来真的会打死我们的。”
他是真害怕了,以前挨打总归是皮外伤,养两天也就算了,如今可不是这么简单,真会被打死的。
许大茂笑了一下,看似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那就不让他出来,不就得了!”
此时还在哭着的刘光福突然蹦出来一句,
“我爹要是不出来,我们养不活自己的。”
哎呦,这是在讲条件啊,看得出来这刘光福比他二哥更恨他爹。
恶人从来不怕你讲条件,不讲才麻烦。
“我这缺个徒弟,之前倒是来了一个学徒工,只不过没干下去,家里也有关系,调到生产了。”
“你们哥俩也知道,我现在是干事,招谁不过一句话的事,就看能不能吃苦。”
这还说啥,哥俩对视一眼,刘光天刚想说什么,却被刘光福拽住了。
“那我爹和大哥也在轧钢厂,我二哥要是去当你徒弟,见了面还得挨揍啊!”
许大茂一听,
“你认为你爹还能在轧钢厂吗,对了我这是好心,看你们哥俩挺惨的,轧钢厂一个学徒工的名额,车间得七八百,我这放映员少说也得五百吧!你们掏的出来吗?”
“我先出去抽根烟,你们哥俩商量吧!”
有些人是不能给好脸的,而且许大茂也能看得出,这哥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也有可能是挨打时间太久了,心存怨恨吧。
没多久,刘光天出来,将许大茂喊进去,
“大茂哥,我们不打算让我爹出来了,你看看能不能有便宜一点的工作啊。”
这就是许大茂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他有些后悔,不想让这刘光天跟在他屁股后面。
其实倒也好操作,一个放映员的正式工换其他工厂的一个正式工还是轻而易举的。
都不用李四麟出面,许大茂自己就能做到,但作为狗腿子,得有狗腿子的自觉性,
“哎呀那可麻烦了,对了,咱们院李四麟队长有个朋友在公用局,那边缺修自来水管道的,光天你也是初中毕业吧,应该没问题,那个活便宜点,但也得二三百啊!”
“何况你们怎么也不能继续住在四合院里吧!”
刘光福使了一个眼色,刘光天马上说道,
“大茂哥,要是能去的话我就谢谢您,我要当学徒工,一个月十八,你看能不能让公用局给安排一个倒座子之类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哥俩单独立户,一个月留下十块钱吃饭,再有一块钱租房子,剩下七块钱全给你,我这给你写个拮据!”
“大茂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哥俩吧!”
许大茂一心思,这样不错,他这个轧钢厂放映员的工作换公用局,人家起码还能给他二三百。
虽说自己亏了点,可提干值多少钱,那不还是四麟帮的忙,亏点算什么。
“我也不是抠门的人,一个月还我五块钱,写个二百的借据得了,但得说好了,不能改口!”
哥俩对视一眼,恶狠狠的点点头。
他们实在是对自己的爹娘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