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爷爷这么质问，直接就给我爸整破防了。
“爸！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是他们亲爹，能不爱自己孩子吗？你干啥这么逼我啊？还、还让我发那种毒誓。”
“你告诉心术不正之人我要让小满做赖家传人，你还把老太爷即将尸变之事全都说出去，间接害的小满受伤中尸毒，你所作所为像是一个亲爹会做的事情吗？父母爱子，舐犊情深，我没在你身上看到半分！”
我爷爷怒斥道，“我只在你身上看到虚伪自私和自以为是。赖宝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来替你发这个毒誓。”
“爸你——！”
眼瞅着我爷要朝着祖宗牌位下跪，我爸伸手都没拽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爷跪下去。
“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赖家第二十六代风水传人赖清明在此发誓！”
三炷清香被点燃，白色的烟雾缓缓向上聚拢飘散，祖宗牌位在灯光下隐隐闪着光亮。
爷直接动真格了，他先是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举起手发誓道，“若赖家逆子赖宝庆，对两个孩子做不到一视同仁，必将此生绝除子嗣，不得善终！”
我爸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爸！你干啥要这么对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我绝嗣了对你有啥好处？对赖家有啥好处？”
我爷从地上站起来，对他说，“举头三尺有神明，誓言一出必将遵誓而行，若有违背半分，你赖宝庆天打五雷轰！”
老天爷也真是配合，我爷这边话音刚落，外面就夹杂着闪电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闪电的光照在我爸惊愕的脸上一闪而过，他整个人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紧接着瓢泼大雨就噼里啪啦的摔打下来，到处都是倾盆大雨落下的声音。
“爸……”
我爸整个人就跟被抽走了魂魄似的跌倒在地上。
他眼神有些空洞的喃喃自语说，“你，你干啥非得这么逼我？要是被红秀知道这件事，这个家就别想好过了。”
大雨几乎下了快要一整宿，凉气顺着窗户缝进来冷得人手脚有些冰凉。
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太爷给抓伤的缘故，我身上的寒冷一阵盖过一阵。
哪怕身上盖了三层棉被都觉得冷，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为了缓解这样的疼痛，我只能平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燕青林就立刻把全村的人叫去了祠堂。
祠堂的大门被他们晚上的时候给撞倒了，地上全都是凌乱的脚印，村民们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
“青林，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大门咋坏了？谁干的这缺德事儿？不知道这么块门板老贵了？”
“二太爷咋没来呢？有啥事儿他还能不到场？”
你们二太爷昨天又是下跪又是抽自己嘴巴子的，那一宿愣是没闲着到处乱窜。
这还用说吗？
指定是给老头儿坐下病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下不来炕了呗。
“有件事我要跟大家说。”燕青林沉默了两秒，然后说，“我太爷爷诈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