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真不是我们推人下水的呀,爹!我冤枉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呀!我们当时真没想干什么坏事,只是听见相府千金落水了,想着或许可以趁机捡个便宜。还能把这位大美人娶回家……”
站在一旁的郑国公听闻此言后,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能滴出水来。只见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根根暴起,突突直跳。他猛地抬起右脚,朝着郑二公子狠狠踹去。
只听一声闷响,郑二公子毫无防备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直直向后飞去,随后懵逼的摔倒在地,疼得郑二公子忍不住呲牙咧嘴,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然而此刻的他索性也不再起身,就这般四仰八叉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边用手捂着疼痛难忍的臀部,一边声嘶力竭地继续哭喊着自己所受的冤屈。
皇帝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听着大殿里的吵闹声,他额角更是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显然,皇帝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终于忍无可忍,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厉声高喊一句:“闭嘴!皇宫里岂容你如此放肆。”
这一声怒吼如同晴天霹雳,响彻整个宫殿。还在吵闹的郑氏父子俩听到皇帝的怒斥,立马吓得停了下来,双腿一软,双双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高声喊道:“陛下恕罪!”
皇帝看着眼前这对跪地的父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不着痕迹地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然后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神色渐渐恢复了平静。此时,他挥了挥手,招来旁边的太监,低声吩咐道:“去将张康明和杨从年给朕带过来。”大太监领命之后,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
而跪在地上的郑氏父子二人依旧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再次触怒龙颜。整个宫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皇帝偶尔轻啜茶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麻木,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就在他们感觉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儿上一般,让人不禁心生紧张。紧接着,便听到“咚咚咚”几声闷响,眨眼之间,郑氏父子的身旁又多出了四个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辅国公和杨将军二人带着他们鼻青脸肿的儿子们,跪倒在地。可见这两个纨绔子弟们都收到了一顿爱的教育。
辅国公和杨将军二人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地哭喊着:“陛下啊,微臣该死,都是微臣没有教导好犬子,才会让他犯下如此弥天大错!微实在是没脸来面见圣上您呐!”
那悲切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宫殿之中,听得人心里直发酸。然而,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却只是微微皱起眉头,额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