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的嘴角勾了起来,在三人同样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了几个字,“鱼儿,上钩了。”
说完就继续朝前走去,即便许韩再怎么追问他都避而不答。
倒是霍池肆,多少能猜到一些。
四个人溜达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别墅。
“诶?咱们刚刚出去的时候有关灯吗?”许韩不解的按亮了别墅的灯光。
又来回按了好几下,确定整个别墅的灯都没有问题,这才作罢。
温屿指尖几不可查一顿,然后悄无声息的松开,“哦,是我关的,我想着别墅里没人,就不浪费电了,你知道,我是个环球小卫士。”
许韩狐疑的眼神跟x光似的,就差没把他灼破了。
这时,祁言突然一言不发的将许韩扛了起来。
“啊!阿言你干嘛?!”许韩惊呼了一声,死死的箍住祁言的脖子。
祁言靠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看霍大佬的眼神。”
许韩还真看了过去,就看见霍池肆一手搭着温屿的腰,直勾勾的目光如狼似虎的盯着温屿,就差没把温屿拆吃入腹。
而温屿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伸懒腰,随着他的动作,薄薄的衬衫上滑,露出了一小节盈白腰肢。
霍池肆的眼眸更深了,隐隐泛着红光。
突然,许韩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许韩心中一惊,看向祁言。
祁言点头,“就他这吃人的眼神,你还要继续在这碍眼吗?”
许韩无语了,着急的拍着祁言的肩膀。
“走走走,快走,我们回房,今晚打死都不出来了!”
“遵命!”祁言三步并作两步扛着人就跑,走之前还跟霍池肆对了下眼神。
温屿看着好像被狗撵的两人,一头雾水,“他俩是咋了?”
“唔……可能是人有三急吧。”霍池肆淡定的回答,他绝对不会承认,许韩是被他吓跑的。
“他俩一起上厕所?”
温屿看了眼不远处的洗手间,又看了眼咣一声砸上的房门,不知道想到什么,心一抖,着急的追了上去。
“不行,都说女生的友谊是从一起上厕所开始的,虽然我们不是女生,但是我们有友谊啊!我都还没和韩哥一起上过厕所呢,不能让言哥抢先了!”
说完,温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敲门,门内两个人就跟死了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敲了足足五分钟,依旧没有回应,温屿急了,“你们有本事一起上厕所,你们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说话!”
越敲越急,吓得里面俩人就怕霍大佬一下看他们不爽再把他们灭了。
霍池肆明知道温屿在胡闹,也任由着他作,反正左右翻不了天。
温屿可能是喊累了,蔫哒哒的转头。
霍池肆挑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怎么,不敲了?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你闹。”
温屿浑身一个激灵,尬笑一声,“他们睡得挺快哈,哈哈,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的秒睡吧……”
声音越来越小,要不是霍池肆耳力惊人估计都听不清他的呢喃。
着实是霍池肆的目光太灼热了,让温屿想忽视都做不到,眼睛滴溜溜的,正想找借口开脱。
就听见咣的一声,温屿整个人被抵在门板上,没来得及惊呼,不同于以往的,霸道而灼热的吻死死的将他的唇封上,肆无忌惮的掠夺着他的呼吸。
就在温屿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之前,灼热的唇终于离开,又在他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之后不管不顾的又堵了上来。
温屿都快被气死了,这男人真的是第一次吗?怎么这么会!而且,这还在韩哥门前呢,他都不嫌丢人的吗?
霍池肆丢不丢人不知道,温屿觉得自己快丢人死了,浑身都软了,盈满水雾的桃花眸哀求的看向霍池肆。
“不,不要在这!”好不容易寻着空隙说完几个字,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天啊,这是我发出来的声音?
温屿没来得及羞涩,霍池肆的唇已经挪到他的耳边,轻咬他的耳垂。
轰的一声,温屿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过电般的感觉从头到脚,身体也随之滑了下去。
还是霍池肆禁锢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摔倒出丑。
灼热的吻重新覆盖上来,从沙发,茶几,再到餐桌,书桌,最后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每换一个地方,霍池肆就会问一句,“在这里可以吗?”
并且一一详叙在这个位置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一遍遍提醒他,现在他们在做什么。
温屿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简直无法直视这个屋内的所有家具。
他都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别墅外有巡逻的人,他能胡闹到小花园里去。
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句变态,直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将他撕碎,他终于还是把那两个字骂了出口。
“变态!”
“嗯,我变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霍池肆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他也不好受,声音带着隐忍和克制。只希望能通过语言转移一下温屿的注意力。
温屿的指甲深深陷入霍池肆的蝴蝶骨,留下一道道月牙形血痕。
这一夜,温屿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又醒了多少次,只知道,每一次,霍池肆都会用幽深的眼眸盯着他锁骨上的牙印。
温屿问过,霍池肆只解释了,怕他丢了,或者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温屿无语,我特么三岁吗?!
楼下的许韩和祁言听着门外终于没动静了,悄悄打开了一条门缝。
确定两人已经上楼,许韩啧啧了两声离开卧室,毕竟现在才八点多,谁家好人九点前睡觉的?肯定得嗨起来啊。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珍藏的红酒,啪一声拍到桌上,“阿言,把这酒开了,就当庆祝我家小白菜终于被猪拱了!”
祁言本来就一直盯着楼上的动静,被许韩突如其来豪迈的话吓了一跳,眼皮狠狠一跳,在许韩起身找酒起子的时候就把酒找个地方藏了起来,顺便把酒柜锁上。
于是等许韩拿了酒起子回来就看见空荡荡的桌子,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