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法医的严格鉴定和公安刑警的严密侦查,排除了谋杀的可能,最终结论贺老三是死于过度兴奋导致的心梗。
如果家属同意,法医建议对尸体进行解刨,以便于进一步证明推断结论的正确性。
咬牙切齿、悲痛莫名的贺三媳妇在独立思考了将近半个时辰以后拒绝了法医的建议,决定收敛发丧,于是公安、刑侦、法医们陆续撤出了大院。
“贺老三要办丧事,老太太要办寿宴,这事情都赶到一块了啊!”送走了孙所他们,三位大爷又从院门口走了回来,准备去后院帮助贺三媳妇处理丧礼的相关事宜,才走到中院阎埠贵就发出了叹息声。
“按理说死者为大!但老太太这八十岁的寿辰可也不是一个小事啊!”刘海中一脸的懊恼。
“大院里死了人,还办寿宴庆祝,给街道办知道了,我们能讨得了好去?只能委屈老太太了!”易中海一锤定音。
***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薛冰娉娉袅袅的从老何家屋内走了出来,看见三位大爷站在游廊下面,立刻毕恭毕敬地向三位大爷问好。
“小冰!你怎么不去上班?咋跑去傻柱那屋了?”在易中海的印象中薛冰对何雨柱一直有些成见,平时见面顶多点头打个招呼,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现在她竟然跑到老何家屋里去,委实令人感到意外。
“一大爷!我看大家都忙,今天我厂里调休正好没事,就去了地安门那将俞师傅请来了。他在里面给傻柱收拾,可能还有一会就出来了。”薛冰道。
“傻柱咋样了啊?”刘海中问道。
“还行!俞师傅在给他涂些金创药,让我出来去拿碗温水过来。他说都是些外伤,吃了药丸,过个十头八天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薛冰答道。
“傻柱现在下得了床吗?”阎埠贵问道。
“俞师傅建议他卧床休息一周,防止创口崩裂,内服药丸也要吃上个把星期。”薛冰道。
“这傻柱向来大手大脚惯了,存不下钱来。现在工作也没有,这医药费看来还要大家帮他筹集。小冰你手头有钱的话先帮着垫付一下,等有空我们开全院大会让大家捐款后还你。”易中海叹息道。
“好的!一大爷。”薛冰毫不犹豫地答应,看样子竟然还有些开心。
***
俞师傅一脸肃然,提着药箱,慢吞吞地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俞师傅!这次又麻烦您了!”易中海客气地拱手打招呼。
“易师傅客气了!该交待的我都交待了,有个人细心照料两天,也就没有大碍了!”俞师傅脸色平静淡漠。
“俞师傅,这是您的诊金,麻烦您了!”薛冰知道俞师傅出诊的规矩,递过去的票子只多不少。
“老何家和我也不陌生,他家的账以后我会亲自和他算的。”俞师傅并不拿钱,提着那口箱子,径直向过厅走去。
“一大爷!”薛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看向俞师傅消瘦的背影,眼中露出些许疑惑。
“小冰,这药费就不用你垫付了。你有空的话,今天就去后院帮帮忙。”易中海道。
“好的!一大爷。”薛冰毫不推辞,道:“我去家里收拾一下,给傻柱端碗水,就去后院。”说完她转身匆匆而去。
***
“老易,你说让谁去照顾傻柱二天?”刘海中问道:“小冰不合适吧!难不成是秦淮茹?”
“小冰这孩子人不错,就是心思重。这也难怪,毕竟她离过一次婚,现在难免患得患失。这事等云汉和淮茹下班回来以后再说吧!易中海道:“现在还是老三的身后事要紧!”
刘海中、阎阜贵点头称是,三人转过身正准备向后院走。
“一大爷!”叫唤声不大,却让易中海感到毛骨悚然,他一扭头就看见何雨柱扶着门框站在那里。
“傻柱!”易中海阴沉的脸上挤出笑容,“怎么不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俞师傅不是让你别起床的吗?这伤口崩裂了可是大麻烦啊!”
“一大爷,你开心吗?快乐吗?”何雨柱头发蓬乱,额头渗着冷汗,脸颊上青一块肿一块,但他挤出了笑容。
“傻柱!你这脑子有病吧?”刘海中问道。
“二大爷,你全家开心吗?快乐吗?”何雨柱目光冷厉看向刘海中。
“傻柱!”刘海中暴喝道。
“做人最重要是要开心快乐,三大爷您老说是不是?”何雨柱说完转身,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这傻柱,竟然还死鸭子嘴硬。”刘海中怒不可遏。
“一大爷!吹丧班顾师傅他们来了,搭大棚的刘师傅他们待会也来了!”候川西气喘吁吁地才跑到垂花门那,就喊了起来。
他一早跑去派出所报警,然后又去请顾师傅和刘师傅,来来回回跑了一大截路,可累坏了。
“侯三,今天辛苦你了!先回去喝口水,顾师傅他们我们来招呼。”易中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直喘气的侯川西道。
***
秦淮茹低着头,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回四合院,远远的就听见鼓吹哀乐的声音。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向前路看去,突然发现前面走着两个小孩子,一个走路还一瘸一拐的,两人的背影自己再熟悉不过。
“小当!槐花!”
两个小姑娘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看去。
“妈妈!你回来啦!”小槐花撒开小短腿就向她扑来。
“你们去哪了?”秦淮茹一把抱起小槐花,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我们去要饭啊!”小槐花“咯咯”笑道:“我们要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呢!”
“槐花!”秦淮茹顿时感到自己心口发堵,她将小槐花重重地放在地上,“妈妈和你说,以后不允许去乞讨要饭!”
“为什么啊!”小槐花将手指放在嘴里,瞪着明亮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只有乞丐才乞讨!才要饭!我们家不是乞丐!”秦淮茹语重心长地道。
“我们家就是乞丐!”小槐花眨眼道:“妈妈你不是经常乞讨要饭吗?”
秦淮茹气得喉咙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妈妈!我可和你说,你应该和傻柱叔说‘好心的傻柱大爷!给口吃的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苦命的小寡妇啊!再不给饭盒,我们全家就要饿死啦!’你说的都不对,傻柱叔才不给你好吃的!”小槐花终于逮到机会,将心底珍藏许久的秘诀教给了她妈妈。
“啪!”秦淮茹气急攻心,一记重重的耳光抽在了小槐花娇嫩的小脸蛋上。
“哇!”小槐花顿时嚎哭了起来,“你不是我妈妈!你是黄大老鼠变的,姐姐快跑!妖怪要吃了我们......”
她迈开小短腿,一溜烟地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