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家太太明知道她儿子钮天一欺凌‘翟晨和翟曦’在先,可依然护犊子,对‘翟晨和翟曦’又打又骂,甚至连小杂种这样恶毒的话都用上了。
那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就遭受这样的侮辱和伤害,试问哪个正常人能够沉得住气?
沈繁星当时的反击行为完全是出于本能,亦是正义之举!
杨丽容对沈繁星是发自内心感激的,所以她才不管什么家族存亡的鬼话,她要与翟绍庭、翟逸泽站在同一阵线上,去对抗这群只顾着个人利益的坏家伙。
李美玲顿时感觉一股怒火从脚底直窜上脑门,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当即被气得七窍生烟。
“行啊,你们两母子既然离经叛道,那就请你们两母子先签订一份承诺书,如果解决不了此事,那么就自动脱离翟家,并且丧失继承翟家家产的资格。”
李美玲可不是吃素的,她这一招可谓是釜底抽薪,用家族的财富和地位来逼迫这两母子就范。
如若对方不肯就范,那就更好了,李美玲就可以抓住此事大做文章,不择手段地罗织罪名,把大房赶出翟家,从而得到大部分的家产。
老太太微微点头,无疑就是同意了李美玲的提议。
杨丽容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开口理论,却被翟绍庭给拦下了,而后看向李美玲,语气平静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同意便是了。”
翟绍庭做出这个决定可不是无脑之举。
钮家家主虽有权势,能坐上正厅级位置的人物,必然是十分爱惜羽毛,不会轻易地动用手中的权力,毕竟官场如棋局,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更何况翟家作为京城第一豪门,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影响力和底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翟绍庭才会有这样的自信,去同意签下承诺书。
李美玲没有翟绍庭的胸襟和格局,她满心欢喜,反而还自以为是地觉得这可是打压大房的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想到这儿,李美玲便迫不及待地命赵德全立即把承诺书给打印出来, 她那急切的神情毫无掩饰,所有的贪婪、算计都赤裸裸地写在脸上。
翟逸泽见此情形,急忙站出来试图劝阻,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李美玲恶狠狠地骂了回去:“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沈繁星从一进入大厅开始,就这么的一直站着,她一双脚板累的都要发麻了。
“你们究竟有完没完!在这儿吵吵嚷嚷个不停,还弄出一份莫名其妙的承诺书?
钮家对于此事的态度至今都还没个确切消息呢,你们就已经开始自乱阵脚,甚至还滑稽地内讧起来。
都冷静点好不好?说不定啊,钮家根本就不会追究这件事呢,别自己吓自己,徒增烦恼了!”
李美玲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她猛地抬高了下巴,尖声叫了出来。
“沈繁星,你把钮家太太的脸都给打烂了,钮家公子钮天一更是被吓得尿失禁,人家两母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羞辱,试问扭家怎么会不追究?”
沈繁星双手抱胸,笑道:“好啊,那就打个赌吧,我说钮家不仅不会追究此事,钮家那两母子还会主动上门来,向‘翟晨和翟曦’赔礼道歉。”
听到这,李美玲先是愣住了好几秒钟,然后才叉着腰大笑出声来。
“沈繁星你吹牛也有个度好吗?像钮家这种握着权的家族,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恶气,还登门赔礼道歉?你怕是脑子糊涂了吧。”
众人也纷纷点头,觉得沈繁星这牛可真是吹过了头。
即便钮家真有几分肚量,看在翟家在京城的地位和影响力的份上,或许有可能不再追究此事。
但要说钮家不仅不追究,还要主动上门赔礼道歉,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就像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荒谬。
就连杨丽容和翟逸泽,甚至是翟绍庭都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沈繁星,他们不明白沈繁星哪来的这份自信去夸下海口?
然而,沈繁星却神色自若,仿佛胜券在握。
一道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赵德全赶忙走过去接听,脸色随着通话内容逐渐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挂了电话后,赵德全又迅速走了回来,向众人汇报着。
“各位,刚才那通是二大爷的电话,情况……不太妙啊。”
“二大爷询问,家族里是不是有人得罪了钮家?因为翟氏集团最近有一项极为重要的项目,这个项目前期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本来都已经获得了审批,马上就可以落实动工了。”
“可现在却被无缘无故地取消了,二大爷在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是钮家的家主下令,故意抽起翟氏集团这个项目的审批,所以二大爷才打个电话回来问问清楚。”
众人听闻,连眼神都在透着一丝绝望。
李美玲更像一个被突然点燃引信的爆竹,“轰” 的一下,登时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指着沈繁星往死里骂了起来。
“沈繁星,亏你刚才还大言不惭,信口雌黄地说什么钮家不追究,还会登门赔礼道歉?
现在人家钮家都已经把翟家项目的审批都给抽起来了,这对翟家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啊!
你这个扫把星,就是翟家的罪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老太太也气得浑身发抖,“沈繁星,你才住进来翟家几天啊?就给翟家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其他旁支见状,也纷纷附和,一时间,大厅里充满了对沈繁星的责骂声,所有人都将翟家面临的危机归咎于她。
沈繁星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她再也忍不住,朝着众人怒吼了回去。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沈繁星说到做到,我绝对不会连累翟家,明天太阳下山之前,我也会让钮家两母子登门赔礼道歉!”
说完,沈繁星就气鼓鼓地,带着两小只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