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做什么,万一伤到檀香了怎么办?”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
曹丰阴沉着一张脸,叫她回去。
而徐勇不知何时也冲到了云以蓁面前,居然挡在了她和东方烈面前。
“孩子...孩子...”
他身后的几个流浪汉也团团将云以蓁围住。
那天是他们一起,孩子的父亲是他们其中一人的。
像他们这种居无定所,无父无母的人,能有自己的孩子,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云以蓁愣愣的看着几人,他们身上的味道又似有似无的传到了她的鼻子中。
她身边迅速刮起灵力风暴,以她为圆心迅速开始冻结。
“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冰锥直接刺穿了几人的身体。
她疯狂的看着徐勇几人,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孩子,你们也配?!”
她脸上被溅上鲜血,本来精致秀美的五官也变得狰狞起来,宛如女鬼一般可怖。
她又狠狠瞪向云以芳的方向,一个瞬身就来到了她身前:
“勾引我的未来夫君,就算你拿到侧妃之位又如何?!还不是被我耍的团团转!”
云以芳只觉得一股死亡的威胁在自己周身萦绕,她下意识地尖叫出声。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云以蓁已经被褚芮几个老师联手制服。
那边徐勇还留有一口气,他倒在地上,东方澄眼尖的看到他身上掉出个东西。
“那是什么!”
东方牧走过去,定睛一看,呈上去。
这是....留影石?
只是不知道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牧儿,放出来里面的东西瞧瞧。”
“这流浪汉身上居然会放这么贵重的宝贝?难不成是云以蓁给他的?”
“说不准,真是想不到,这云以蓁看着清雅,居然私底下好这口,还怀了孩子,啧啧。”
“敢给太子戴绿帽子,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周围人的议论声几乎要将云以蓁淹死,她羞愤不已,眼睛只死死的盯着云以芳和东方烈。
东方牧施法,留影石散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这个陈设...是谁的屋子么?
“我去,该不会这里边是他们二人偷情的证据吧,这也太刺激了。”
“玩的真花啊,啧啧啧。”
有几道下流的声音响起,云以蓁冷笑了一声。
只要不是那晚的情景,她都还可以接受。
“母亲,那云清璃身上怎么会有新的灵根?难道说她也挖了别人的?”
画面上一对母女正在桌前坐着,不是云以蓁和秦蔓两个人还能是谁?
“蓁儿放心,不管她是怎么弄来的,母亲能把她的给你第一次,就能给你第二次。”
“我倒是没想到那贱蹄子伤成那样居然还能活,不仅如此,现在实力还如此高。”
“真是像素挽一样阴魂不散!”
云清璃感觉,身边无数道目光打量向自己。
“不是,她们在说什么,挖灵根?啊?”
“所以云以蓁的三系灵根,其实是偷的云清璃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何止是灵根,你们可别忘了,最最一开始,早几年的时候,东昭人都以为的太子妃会是云清璃,根本不是什么云以蓁!”
“这对母女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背地里居然连畜牲都不如?”
“.......”
东方澄站在她身侧,面露不忍和同情,开口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云清璃知道,到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
她身形不稳,像是被这一幕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
东方澄连忙扶好她。
“你们...居然是你们......”
她漂亮的双眸中隐隐有泪光, 配合着无辜心痛的表情,顿时让人心疼不已。
“我万万没想到,刺杀我的人,居然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而且,你们要对付我不够,为何还要出言侮辱我的娘亲!”
云清璃的这几句话,顿时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我呸!简直太不是人了!”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可怕了!我就说当年的素挽夫人如此惊艳,云清璃怎会如此不出挑,原来一直都是被自己家人害了!”
“滚!这种人根本不配住在护国公府!当护国公府的夫人和小姐!”
群众的声音愈演愈烈,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
东方卓怒不可遏:
“云千秋,这就是你的好夫人和好女儿!”
“连挖人灵根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能干的出来,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东方卓无比后悔,当日的自己为何没有再坚定一些留住素挽,而是让她入了护国公府!
接连的变故让云千秋一时之间也招架不住,他不明白,云家本来马上就要成为这东昭国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家族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心一横,朝着东方卓跪下:
“陛下明鉴啊!这些事,老臣真的丝毫不知啊!”
“当时清璃遇刺时,老臣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快马加鞭赶回来后,是她!”
说着,他指向秦蔓。
“是她弄来了一具烧焦的尸体,说是清璃!那尸体身上还带着清璃曾经的玉佩,老臣愚钝,这才选择安葬了啊!”
“这些...这些清璃回来后,她都知道的!对不对啊清璃!”
云千秋求救的眼神看向云清璃的方向,似乎在等待她说话。
云清璃用手中的手帕擦了擦眼睛,点了点头。
“没错,当时遇刺时,身边确实只有我一人。”
“我大难不死,本来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被世外高人所救。”
“我回到云家后,父亲曾经唤来我与...她们,一同询问当时的情况。”
云千秋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果然还是清璃最让他省心。
可没想到,她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失去了笑容。
“我也不知,那尸体怎么来的,总之,就那样代替我躺在了灵堂......”
“父亲说,既然此事已经解释清楚,我已经懂事,必定不会过多追究的。”
说到这,她苦笑一声,又看了一眼云千秋:
“想必当日,父亲也只是没往心里去吧,既然长辈都这么说了,我一个刚捡回小命的人,能活着已经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