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议室出来后,叶红兵看了一下手表。
“走,大家都回宿舍,好好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
“晚上六点的时候,食堂集合。”
“是!”
当天晚上,749局的人,就喝上了羊汤。
对于厨师长单独给九处一科的人开了小灶,因为羊都是人家弄来的,所以没什么人去说三道四。
不仅没有说三道四,还都感谢妘建民他们。
本来,众人以为喝上顿羊汤就可以了。
不曾想,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厨师长又搞出了羊杂汤。
妘建民他们回到基地的第三天,叶红兵直接给了张金堂、陈香还有贺行舟一个任务。
那就是,练车。
“老不修。”
靠在吉普车上的张金堂,看着叶红兵带着陈香离去,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科长……”
“呜呜……”
“二郎,你是不是跟我有仇,是不是?你想干啥。”
把张金堂捂着自己嘴的手扒拉开,妘建民没好气道“牛子,你得捂死我是吧?”
“捂死你都是轻的,你喊老大干啥?”
“我得告诉他,你又给他起了个新外号。”
“你就贱吧。”
“十个我栓一起,也贱不过你啊。”
“得得得,你赢了。”
“行了牛子,别废话了,过来,你先把离合、油门、刹车弄明白。”
十多分钟后。
“牛子,你看好。”
“对于你这种新手来说呢,启动车子之前,先看一下档把是否挂的空挡。”
“呐,档把在这里,是空挡。”
“推到这里,是一档,这是二档……”
“你要记住,换挡之前,一定要先踩离合。”
“明白么?”
“明白。”
“那好,我发动汽车,给你演示一遍……”
翌日。
“二郎,怎么办怎么办,前面有巡逻队。”
“看我干啥,撞上去啊。”
“这样不好吧?”
“你丫的也知道不好,那还不赶紧踩刹车。”
一直到1974年的12月底,九处的人员也没有接到什么任务。
一科这边,张金堂、陈香、贺行舟的车已经学会了。
仅仅是学会,让他们飙个车或者做些高难度的事,那还是不行。
不过,那也都是熟能生巧的问题了。
三人的车学会了以后,叶红兵又给他们来了个规定,每天中午吃完午饭后,去开一个点的车,主打的就是为了熟练。
其它的时间,上午的时候,进行各自的锻炼,或者是进行对战演练,下午的时候,是练习合击之术。
六个人的合击之术、五个人的、四个人的、三个人的、两个人的。
而且人员也是换着来。
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防止有突发事件的时候,不一定谁跟谁搭班。
晚上的时候,就是各自的活动时间了。
这个时候,李南星会去研制各种药丸。
陈香跑去山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
贺行舟有时候也是跑到山里,有时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至于张金堂,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妘建民则是让雷鸣帮他搞了好多的书。
什么天文地理,历史杂谈等等,妘建民是来而受之。
每天晚上吃完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妘建民就开始看书,一直看到晚上12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妘建民的知识储备量,快速的增长着。
时间,进入到了1975年1月份。
元旦的时候,749局举行了一个小小的晚会,各部门无需在岗值班的人,都参加了。
也是元旦这天,粤东端州的怀县,出事了。
怀县的岳山,有着丰富的林业资源。
其中特别出名的是杉树跟松树。
从1950年开始,为了支持国家建设,怀县人拎着斧头,上了山。
“一把锄头造林,百把斧头伐木。”使得岳山上的森林资源被过度的采伐,大量的山头出现了荒山残林的现象。
于是,1974年开始,怀县的岳山林场,开启了‘植树造林大会战’。
怀县的百姓们纷纷响应,自发的带着干粮、工具,上山植树造林。
1975年元旦的这天,因为过节,大家便早早的回家了。
护林员吴佳恒,带着他的小徒弟邹亮,在山上搭建的木屋里,做了几个小菜,对饮上了。
“亮子啊,你这酒量,喝两杯就不要喝了。”
“咱护林员,可不敢做那喝酒误事的事情,要有数。”
“知道师父你的酒量,这大半瓶都是你的。”
“我可也不敢喝那么多啊。”
“今天山上就咱爷俩,我喝个三杯解解馋就是了。”
“师父,这一点我是真佩服你,来,我敬你一杯。”
吃完饭后,吴佳恒拿上了手电,背起猎枪,招呼着邹亮,向着最高的山头那边走去。
如果发现着火点什么的,在最高的那个山头,可以直接看到。
背着开山刀的邹亮,走在吴佳恒身后道“师父,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一把猎枪啊?”
“咱师徒俩就这一把猎枪,要真遇到个什么事,岂不是抓瞎了。”
“放心吧,这事啊,已经跟场长说了,他说这事他来解决。”
“嘿,希望场长能弄把63式。”
“实在不行,56式也可以啊。”
“把你小子美的,还63式,56式的。”
“嘿嘿。”
“话说你小子要不是,唉……现在也已经参军了。”
闻言,邹亮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
他的左腿,受过伤,虽然好了,但是留下了后遗症,微跛。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邹亮才没能参军入伍。
而他腿受伤的原因,是为了救人。
邹亮被场长带着见过了吴佳恒后,吴佳恒得知了邹亮情况的时候,曾经问过他。
“亮子啊,你后悔不?”
“师父,说不甘心,我倒是真有。”
“但是说后悔,那是真不后悔。”
“毕竟,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跟我不能参军入伍比起来,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当时的吴佳恒没有再说话,而是用力的拍了拍邹亮的肩膀。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他在心里真正认下了这个徒弟。
几年相处下来,吴佳恒已然把邹亮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对待。
走了十多分钟后,两个人来到了最高的那个山头。
“亮子,把你的手电也关上。”
“好嘞。”
就在师徒俩人关上手电,缓缓的环视四周的时候,邹亮突然眉头一皱。
“师父,你瞧那边,是不是有两个红灯笼?”
闻言,吴佳恒连忙看向了邹亮手指的方向。
“嗯?好像还真是。”
“哎?怎么没有了?”
“师父师父,你看又出现了。”
“奇怪,那灯笼刚才还在那个位置,怎么一下子跑那么远了。”
“今天也没有风啊。”
“师父,不会是什么野兽的眼吧?”
“你家野兽的眼那么红那么亮啊?”
“那会不会是鬼啊?”
“你小子再胡说,我可就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