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偶尔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洒在维市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的琉璃瓦上,闪烁着幽幽的光泽。
别墅内的灯光昏黄而幽暗,与外面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个高大魁梧的神秘身影,此刻正悄无声息地坐在客厅屏风之后的太师椅上。
他的肌肉在紧身衣衫下隆起,如同野兽一般强壮,面容仿佛是深渊中爬出来的厉鬼,令人一眼难忘。
只见那皮肤粗糙而黝黑,仿佛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角质,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而他的眼神最为恐怖,阴鹜而凶狠,仿佛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
他的手上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可怖。
而那精美的屏风之前,整整齐齐地站立着一排身形挺拔手持武器的小弟,他们个个面无表情,仿佛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让人难以窥视到其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情感。
“鸭舌帽”和肥三此时正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他们俩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窜,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鸭舌帽”和肥三踏入这个行当20多年以来,头一次接触组织里的骨干核心成员——严四。
尽管只能透过屏风瞧见他模糊的身影,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让人不寒而栗。这股气息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带着无尽的寒意和杀意,令在场所有的人毛骨悚然。
“你们俩个废物可真让我好找啊!”
\"四......四爷......\"
“鸭舌帽”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声音颤抖得厉害,他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一样,怎么也发不出完整的句子。
肥三则更是不堪,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你们以为你们出境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四爷,四爷饶命啊,那天晚上,我们就要得手了的,可是条子突然就杀过来了......”
“鸭舌帽”带着哭腔说道。
严四面色阴沉地冷哼一声,慢慢悠悠地朝着那扇精美的屏风走去。
“你们几个废物,不仅没有干掉那小贱人,居然还让她看到了你们的脸,现在满大街都是你们的通缉令,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人想要了你们的命吗?现在不干掉你们,条子顺藤摸瓜总有一天会找到我!”
说到这里,严四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他隔着屏风用手指着“鸭舌帽”,继续咆哮道:“你们这几个蠢货,知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坏了我的大事!杀个人那么大动静,把条子给招惹了过来,我就纳闷了,我的计划那么周全,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来了那么多条子,他妈的原来是因为你们几个蠢货!”
“那晚我原本计划在那交货,就因为你们几个蠢货,把条子招惹过来,现在道上的人全都知道你们几个干的那点蠢事,生怕受到牵连,全都不敢找我们拿货,现在我手上的货都找不到买家!你们知道我们损失了多少钱吗?”
“四爷!那天真的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什么时候报了警,更不知道您要在那交货!我真不知道!您相信我!”
恐惧如潮水般涌上“鸭舌帽”的心头,他浑身颤抖不已,声音近乎绝望。
“我一直就觉得挺奇怪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屁孩的命,你们竟然会失误?那天到现在多久了?那小贱人到现在还活着,你们究竟是真的失误,还是说……你们是条子派来的卧底?怎么会这么凑巧,你们偏偏就在那个节骨眼儿出现?你们几个实在是可疑!”
“四爷,冤枉啊!我们怎么可能是卧底!那天以后,我们一直跟着那个小贱人,可条子24小时护着她,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鸭舌帽”面色惨白如纸,身体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
“四爷,四爷,我们真的不是卧底呀!我们要是条子的人,怎么可能把那女的上了!还有,那个禁毒大队长的儿子我们也做掉了,您想想,卧底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肥三像捣蒜似的不住的磕头求饶起来,没过多久,他的额头上便磕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
严四此刻那对阴鸷的眼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散发着刺骨的寒意,死死地锁定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
“他妈的一群废物,你不提这个就罢了,让你们杀那个小贱人,你们他妈把申誉的儿子给弄死了!你们知道他申誉是什么人吗,你们把他儿子给干掉了,他迟早得把我们给端了!”
严四慢悠悠地抬起手来,缓缓伸进口袋里摸索片刻后,掏出一个装满药丸,小巧玲珑却又充满诡异气息的瓶子。
“你们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自己蠢!你们不死,这事就没完!今天你们就算不死在我手上,出了这个门也别想着活,想要你们命的人太多了!”
话刚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瓶子用力一掷,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落在两人面前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让他俩试试这新药!”
严四的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般,冰冷刺骨且毫无感情,犹如恶鬼的咆哮声,在别墅里不断地回响着,令人毛骨悚然。
“四爷!这药,这药还没研制成功,吃了会死人的!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鸭舌帽”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严四双眼之中倏地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意,他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几名手下立刻如饿狼扑食般冲上前去,死死按住跪在地上的“鸭舌帽”和肥三。
其中一人捏住他们的下巴,迫使他们把嘴巴张开,另一人则毫不留情地将大把大把的药丸塞进他们的口中。
这些药丸一进入口腔,便迅速融化开来,化作一股苦涩而又辛辣的液体,顺着他们的喉咙流淌而下。
没过多久,那药效就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席卷而来。
只见“鸭舌帽”和肥三两人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焦距,变得迷离而又恍惚,宛如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之前尚且还能保持些许清明的神智,在此刻却好似狂风中的微弱烛光,飘摇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他们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口中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明白的话语,声音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犹如鬼魅的呢喃。
他们的双手毫无章法地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以此来支撑住自己那摇摇欲坠、即将崩塌的身体。
此时此刻,这两个人已然完全沉浸在了癫狂的世界里,彻底丧失了对自身行为的掌控能力。
就在这时,令人惊恐万分的一幕发生了——他们竟然像着魔一样,毫不犹豫地抓起手边的火机,然后将火苗直接引向自己的身体!
严四如同冰山一般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俩人,只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恶笑容,这笑容犹如黑暗中的恶魔,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随后,他迈着沉稳而又缓慢的步伐,从那扇精美的屏风后面徐徐走出。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了其中一名小弟手中紧握着的铁棍之上。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从小弟的手中夺过了那根铁棍。
铁棍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他举起铁棍毫不犹豫地朝着地上挣扎的两人的头部狠狠砸去。
只听“砰”的两声闷响,两人的头部瞬间被击出一个深深的凹陷,鲜血和脑浆四溅,两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地身亡。
一阵犹如夜枭啼哭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严四的口中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扭曲和变态的意味。
他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着,使得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呈现出一种极度狰狞的状态,嘴角咧得大大的,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看上去恶心又可怕。
他的双眼透露出诡异而邪恶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两道绿色的鬼火,幽幽地闪烁着,仿佛要将眼前所见之物全部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