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自由的一天,今天家里没有男人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整个家都是她的。
因为家里有吃的,所以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因为谢晨煜傍晚才会回来,所以沐兮颜也没有一直待在空间了。
也只是给空间里种着的菜浇了浇水,让其长的更好。
院子里的菜地里的菜吃不了多久了,冬天这里还是蛮冷的,蔬菜长的不好。
院子里的木耳还有蘑菇都晒干了,沐兮颜将其装了起来。
尽管在家中的日子显得颇为清闲,但她却丝毫没有外出的意愿。如此一来,她们家的院门便呈现出一种独特的规律:除了每日清晨谢晨煜前往部队以及傍晚归家时,院门会如往常一般固定地开启两次之外,其余绝大部分时间都紧闭着。
之所以不愿出门,原因有二。其一,她实在是太懒了,连踏出家门一步都觉得麻烦;
其二,则是因为她着实懒得与他人打交道。要知道,女人聚集之处往往是非不断,与其花费时间在外与人瞎扯淡,倒不如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翻译稿件呢。
这样不仅能够充实自我,还可以为自己积攒下一笔可观的私房钱。毕竟,俗话说得好——兜里有钱心不慌嘛!
如今正好没什么要紧事,她便安心宅在家中埋头苦干。从红旗书店拿来的三本图书,其中两本已然被她成功译完。
那一叠厚厚的稿纸,便是她辛勤努力的最好证明。而且,每一本的翻译工作都被她精心规划、合理分配。
按照目前的进度来看,只需再过短短七天,最后一本书的翻译任务便能圆满完成啦。这种既能按照自身节奏安排工作,又不会感到疲惫且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让她倍感惬意。
这样办退休的状态她真的很喜欢,哪怕每天要给一个“合租”室友做个饭。
然而,关于沐兮颜这般犹如“咸鱼”般悠闲自在的生活状态,旁人并不知晓。只有军属院里的那些家伙们,每当看到谢晨煜或是周铮时,总会忍不住在背后嘀嘀咕咕的蛐蛐一番。
谢晨煜或许是猜到了什么事儿,但是没有管,毕竟这些事儿会有人管的。
周铮就不同了,他这个人极其的要面子,哪里让人在人背后这么的蛐蛐过了。
“你们知道吗?这周副营长的爱人呐,那可是出了名地爱占小便宜哟!而且啊,她还特别喜欢欺负那些老实人呢!”有人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快给我们讲讲!”周围的人顿时来了兴趣,纷纷凑过来问道。
“嘿呀,你们居然都还不晓得哇!就在前几天呐,这位副营长夫人竟然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家的两个娃,空着手就跑到人家谢团长家里去蹭饭啦!
这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她还纵容自己的孩子们在人家门口哭闹不止!哎呀妈呀,那场面,简直就跟哭丧一样哟!”说话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一边说还一边夸张地比划起来。
“然后呢?后来咋样啦?”众人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一个个手里抓着瓜子,边嗑边竖起耳朵听。
只见那人先是“磕巴”了一下,接着“呸”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才继续说道:“嘿嘿,这回啊,老实人可算是发飙喽!”
“啥?难道说是谢团长忍不住动上手啦?”有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啊?那倒不是啦!其实啊,是谢团长他家那位平日里娇娇弱弱、温柔似水的媳妇,这次总算是知道反抗咯!
只见她二话不说,抄起一根烧火棍,气势汹汹地就把这母子四人给赶跑啦!哎哟喂,我的个天老爷呀,那凶悍的模样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呐!”
此时,一群妇女正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得起劲,那场面简直比集市还要热闹几分。
她们时而哄堂大笑,时而交头接耳,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话题之中,压根儿没注意到身后有个人的脸色正在逐渐变得阴沉如墨。
突然,一阵“咳咳”声传来,打破了这片喧闹。这两声故意装出来的咳嗽声响彻四周,终于让这群聊得忘乎所以的妇人们停了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去,只见何玉梅正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拼命地朝着众人大使眼色。
韩翠花瞪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何玉梅,大声喊道:“嫂子,你咳啥嘞?还有你这眼睛咋滴啦,不停地眨巴,莫不是抽筋了嘞?俺滴娘嘞,该不会是生啥病了吧?”她这一嗓子,让原本已经有些安静下来的气氛瞬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何玉梅听到这话,差点被气得背过气去,心中暗骂道:“韩翠花这个傻缺!”
好在一旁有几个机灵点儿的妇人反应迅速,连忙伸手拉住还想继续追问的韩翠花,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走了。
其他妇人见状,也都心领神会,纷纷找各种借口匆匆离去。眨眼间,原地就只剩下了一脸尴尬的何玉梅和脸色黑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周铮。
何玉梅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讪笑着对周铮说道:“周副营长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她们这些人呐,一天到晚没啥正经事干,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
说着,还用手轻轻拍了拍周铮的胳膊,试图缓解一下这无比尴尬的氛围。
周铮现在很生气,没有心情跟何玉梅扯皮的:“时间也不早了,嫂子我就先回家吃饭了。”说完不给何玉梅劝说的机会,就快步回家了。
何玉梅恨不得捂住脸:好嘛,又是一场大战。
但是由于自己男人是政委,何玉梅还是好心的冲着周铮喊道:“你小子回家好好说,可不许动手啊。”
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咆哮的声音。
何玉梅:再说吧,反正应该,可能不会打死的。
“啪”的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