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航行,飞机终于在机场安全落地。
狗哥站在航站的地面上,揉着自己的耳朵道:“下次再坐飞机,老子打死也不坐机翅上了,耳朵受不了啊。”
刘洋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你是伟哥你牛逼,今天坐上大飞机,两侧引擎响不停,偏要问我行不行嘛?’”
“这会儿怎么?你不行了?”
狗哥撇了撇嘴,终究是没说话。
“就这?”刘洋挖苦道:“一问一个不吱声啊!”
“你坐飞机耳朵疼,是因为飞行当中气压的剧烈变化,中耳与外界气压不平衡所引起的。跟你坐在机翅还是机屁股有啥关系?”
狗哥愣了愣道:“还有这说法?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刘洋懒得搭理他,跟着武峰走了。
武峰这人简直就是像被人点了哑穴一般,除了必要的话语,全程根本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狗哥想着套套近乎,可是尝试了几次之后,见到武峰根本不搭理自己,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下了飞机,三人又转坐动车,接着下了动车,又开始搭乘客车。一直到了客车也没有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好在这里的日照时间比较长,已经将近晚上七点,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三人又步行了大约一个小时,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三人才总算是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个叫做“黄柿子”村的地方。
之所以知道这村子叫黄柿子村,是因为这个偏僻的村落还保持着村口矗立木牌坊的习惯。
牌坊上写着“黄柿子村”四个大字。
整个村子似乎只有一条大路贯穿南北,将整个村子一分为二。
大路两侧则是一间间的村民房屋。
一般偏远农村的百姓生活习惯,都与都市里的人们并不相同,这里人们都习惯于早睡,除了信奉“早睡早起身体好”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可以节省下一些电费。
而与老人不同的是,年轻人都比较喜欢熬夜,除了旺盛的精力之外,也喜欢看一些黄金剧场的电视节目。
时近晚上九点,整个村子都显得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传来的犬吠和一声呵斥。
再就是一些不知名的虫子有节奏的鸣叫着。
偶尔透过窗户还有一些不断闪烁的弱光,想必应该是电视屏幕所发出的,也说明这家里还有年轻的人尚未睡下。
武峰带着二人来到一处木质二楼前,这户人家一楼的灯还亮着,见到有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拿着一个铁皮手电筒迎了出来。
“你们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等的我都快睡着了。”妇女抱怨着
“杨二嫂。”武峰打着招呼道
杨二嫂点了点头,领着三人直奔二楼。
杨二嫂对着武峰安排道:“大兄弟,你就住这第一间吧。”
“两个小伙子,就住第二间和第三间房。可行?”
武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狗哥却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跟老刘在学校的时候就一个屋,这还住一个屋就行。”
杨二嫂点了点头道:“那行,反正每间屋子都有两张床。你们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
说完把钥匙给了三人又道:“你们先洗洗,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
刘洋接过钥匙,道了一声谢,打开门上的锁,进了屋子。
摸索了半天,终于在门口找到了灯的开关,一拉开关的绳子,随着“咯噔”一声,屋子里的灯泡亮了起来。
这灯泡是最老式的那种钨丝灯,或许因为要节省电费,所以瓦数也不是很高,微微发黄的光,只够让人勉强看清屋里的东西。
如同杨二嫂所说,屋子里一东一西摆放着两张竹床,床上的被褥和枕头俱全。
倒是有一种火车站旁边小旅店的感觉。
这一天的赶路,让刘洋觉得疲惫不堪,将身上的背包挂在墙上的钩子上,鞋子也未脱,便趴在了床上。
刘洋本想这么先休息一会再起来洗漱,可当身体挨着床,顿时困意袭来,再也忍不住,直接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人推自己。
刘洋睁开眼睛一看,狗哥正端着一个碗,看见自己醒了,狗哥说道:“起来吃点吧,杨二嫂给下的饺子。”
刘洋摆了摆手道:“不吃!”
狗哥不死心,坐在刘洋的床上道:“多少吃点,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
看着刘洋将被子一蒙,根本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说道:“嗯。。舒服不如倒着!”
“得了,我也不吃了。真特么累啊!”
狗哥说完,把碗放在桌子上,一拉灯绳,同样未脱衣服直接躺下便睡了。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玻璃,照射进木楼之内,刘洋被这阳光晃到了双眼,这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中,刘洋从兜里摸出了自己的小灵通,翻开盖子看了一眼,这才刚刚清晨六点半。
小灵通上面的信号依然很稳定,还是一如既往的操蛋。
“狗哥说的对,这玩意除了骑在基站上,其他的地方真的只能当个表来使。。”
刘洋坐起身来,轻轻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
缓过神来,刘洋开始打量着屋内。
这种木楼,又称为吊脚楼,是为苗族、布依族、侗族、土家族等族的传统民居,在渝东南及桂北、湘西、鄂西、黔东南地区的吊脚楼特别多。
虽说称做是木楼,不过,原始纯木楼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中,不复存在了。
如今杨二嫂家的木楼乃是砖木结构,墙壁都为轻质红砖砌筑,两面墙上挂着不少手工编织的竹篓,还有颇具民族色彩的布袋子。
整个木楼的梁、柱、地面等,依然为木质结构,看上去倒是颇有历史年代感。
整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两张竹床,一东一西靠墙摆放,中间靠墙的位置则是放着一张木桌,还有两把藤椅。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一个木质的水盆架子。架子上架着一个盆底印着“囍”字的铁盆,和一条白色的毛巾。
狗哥的床上被褥叠的整齐,背包则是胡乱的放在床上,人却并不在屋内,也不知道一大早的跑去哪了。
刘洋将鞋穿上,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略微有些发酸的四肢。
从墙上取下背包,找出里面的洗漱用品,刚准备洗漱。
这时候,忽然“吱呀”一声。
房间的两扇木门被人由外向里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