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兄弟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就上门帮着沈父沈母收拾好东西,接回了浦江的家。
见到软乎乎的闺女,沈母抱上去就没撒开过手,沈父眼巴巴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路上的时候,陆邵北将沈宝珠赌博输了十几万的事跟沈父沈母说了,不过没让沈父沈母将知道的事告诉宝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在宝珠面前提赌博,省的勾起了宝珠的逆反心理。
乖乖,知道自家闺女赌博输了套房子的沈父沈母对视一眼,心中警惕起来,决心以后一定要看紧女儿。
赌博就跟毒品一样害人,只要沾上就完了。
他们闺女拥有一个幸福富裕的家庭,怎么能被赌毁掉完美的人生?
沈家父母坐在客厅里,被房子奢华的装饰震得说不出话来。
看见闺女住的这么好,他们眼泪都快涌出来了,这才是他们宝贝闺女该过的生活啊。
听见厨房里忙碌的声音,沈母赶忙道:“邵北啊,这怎么能让你做饭呢?快放下,我来!”
“伯母,您陪珠珠聊天。家里的活怎么能要您沾手?我们接您来是来享福的,您和伯父就别操心这些琐事了,家里请了保姆,以后有什么事都交给保姆做。珠珠喜欢我做的饭,您和伯父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
“妈,您快坐着!”
陆邵南将沈母按着坐在沙发上,转身走向厨房,端出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
“好好好,你和邵北都是好孩子。”沈母笑呵呵顺着陆邵南的力道坐下,本来她也是客气两句,知道陆家小子们不会让她干活。
如今亲戚朋友街坊邻居们谁不羡慕他们老两口,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已经退休养老了,住在寸土寸金的大房子,以后的日子就是养养花逛逛街了,简直过上了富家老太太的生活,还不是他们闺女女婿孝顺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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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陪着父母逛街花钱,沈宝珠确实安生了一段日子。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赌博的渴望与日俱增,摸牌的手越来越痒,内心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赌的冲动,这种欲望渐渐占据了她的心头。
“妈,我就出去打会牌,就一会儿,你别跟大哥说。”
“闺女,你老实告诉妈,你是要去哪打牌?”
见闺女支支吾吾,沈母马上明白了,语重心长劝着:“闺女啊,咱听话,不能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妈帮你约那些富太太来家里打牌好不好?”
“不好,妈,跟她们打牌没意思。”
沈宝珠追求的是一种能让心脏怦怦直跳的紧迫感,大脑里分泌出的多巴胺直让头皮发麻,这是普通打牌带来不了的感觉。
“妈,我求你了,我好难受啊,就去玩一会儿,不然心脏都不舒服,好难受好难受,妈~您就帮帮我好不好嘛?”
沈宝珠着急的胡言乱语,扯着沈母的胳膊委屈巴巴,泪珠子都快出来了,企图让沈母心软。
沈母哪能不心疼,看着闺女难受的样子又急又无奈,摸着闺女的背一阵叹息哎哟,最后还是耐不住沈宝珠的苦苦哀求,要闺女保证只能去这一次,玩完之后回来要跟邵南好好过日子,不能再赌。
事后更是替闺女瞒了下来,不然还能怎么办?
让陆家兄弟俩去骂自己宝贝闺女一顿,她哪里舍得呦?
***
“媳妇儿,明天梁叔想请咱们家一起去吃顿饭,媳妇儿你想不想去?”
晚上,陆邵南从后面抱住坐在梳妆台前擦擦摸摸的沈宝珠,望着镜子里亲密缠绕的两人,眼睛里充满了痴迷和幸福。
沈宝珠全神贯注抹着昂贵乳霜的手停了下来,匆匆在脸上拍了拍化开绵软的质地,扭过头拿手指了指自己:“我?”
“是啊,媳妇儿,梁叔特意指明说想见见你,明天在他家里设宴一起吃顿家常菜,你想不想去?要是不想去我帮你推了。”
“别推别推。”沈宝珠急了,扯着陆邵南的领带,“我想去,明天咱们一起。”
第一次有见这种大人物的机会,沈宝珠期待极了,她早就对这个大名鼎鼎的梁叔充满了好奇。
从一个一无所有靠捡垃圾吃的落后山村穷小子到如今站在海市人人仰望的位置,梁叔的发家故事在海市可是一个津津乐道的传奇经历。
“咳咳,媳妇儿,喘不过气了。”陆邵南被这没轻没重的拉扯喉咙发疼。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啦!”
沈宝珠松开手,摸了摸陆邵南脖子上的红痕,眼里闪过一丝趣味。
她站起了身,然后按着陆邵南坐在椅子上,自己环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背后,看着梳妆镜里穿着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男人饶有兴趣。
“陆邵南,你觉不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有、有吗?”
镜子里五官线条锋利面容英气俊朗的男人此时一脸迷茫,呆呆看着此时有些强势危险的媳妇儿,磕磕巴巴甚至透着点蠢气。
“你以前从来不穿西装的!以前家里大哥才会穿着一身正经的西装,你现在的穿衣打扮,倒是跟大哥越来越像了。”
......(已删)
这还是结婚到现在沈宝珠第一次这么主动碰他,陆邵南眼都快磨红了。
“嘘,小点声,叫人听见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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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
沈宝珠神清气爽起了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镜子前拿着衣服一件件往身上比划。
修长纤细仿若艺术品一样的手指从一排排珠宝上划过,最终停在了一条布灵布灵的钻石项链之上,圆润饱满的指肚敲了敲玻璃桌面。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打扮好的沈宝珠终于从房间出来了,妆容精致,漂亮的不像样子。
“大哥,我都弄好啦!”沈宝珠兴致勃勃的拎着包展示自己的新形象。
坐在客厅手中拿着张报纸的陆邵北转过头时喉咙紧了紧,目光幽深。
也不知珠珠嘴上是涂了什么,亮晶晶的嫩粉色唇瓣,让人移不开眼,陆邵北狼狈垂下眼睫,掩住暗色。
“邵南呢?”
“我也好了,咱们走吧。”
陆邵南无精打采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从卧室走了出来。
期间哀怨地看了沈宝珠一眼。
陆邵北看着跟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的陆邵南皱了皱眉头,刚想训斥,无意看见了陆邵南脖子上一圈明显的红痕还有手腕上的青紫,眼神倏地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