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陆压深受淫威压迫,只能继续为他打工而毫无怨言。
进阵之后,殷玄跟闻仲商量好班师回朝歌的时间,闻仲也不知道怎么操持封神事宜,就答应等他回来以后再说。
有了闻仲的保证,殷玄就安心地施展纵地金光往北海中的极地飞去了。
不过这次不是找碧游宫的,所以直接绕开了截教的地盘,往北海更深处飞去。鲲鹏的妖师宫建立在一个连太阳都照不到的地方,到了那里就是永夜,加上地盘又大,非常不好找,适合躲避外人找麻烦。
只是作为曾经的十太子,陆压还记得妖师宫方向,中途为殷玄指点了几次,然后快速地逼近妖师宫。
神话中鲲鹏最善通灵万物,创写妖族文字。妖皇帝俊念鲲鹏为飞禽之长,封鲲鹏为妖族教化先师。
巫妖大战中,鲲鹏趁乱盗走了妖皇帝俊的河图洛书,是帝俊陨落的原因之一。但深究起来,恐怕还是他发现妖族打不过巫族所以跑了。可他跑了不要紧,还带走了河书洛图,导致他被认定为帝俊陨落的主要原因。
鲲鹏现在的际遇虽然可怜,但他并不后悔,因为妖族本就打不过巫族,是东皇太一自爆东皇钟拼成同归于尽的。他如果在那里,不过是多一个陪葬的人罢了,还不如留有用之躯,为妖族多做些事呢。
只是鲲鹏的想法挺好,行为却截然相反,龟缩在北海什么都不做,最后还被逼的把河书洛图交出来给伏羲,惨的一批。
殷玄顺着陆压的指引来到北海,对着永夜中空无一物的冰原开始喊话:“堂堂妖师,明明是鲲鹏,怎么变成乌龟,缩在这冰层下面了?”
殷玄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尖锐且阴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万里迢迢跑到此处,莫非是来找死?”
“并没有,我是来告诉你怎么成圣的。”地界现在虽然有两个圣人的空位置,但一个给了镇元子,剩下的就只有一个,虽然冥河成圣的概率大一些,但具体是给冥河还是鲲鹏就看谁听话了。
“哈哈哈哈……”
只是殷玄以为十拿九稳的话瞬间就引来一阵嘲笑,只是这嘲笑中殷玄听除了凄凉和悲惨的感觉:“用这个借口来骗我,当我还是鸿钧老贼传道时的那个愚昧蠢货吗?什么成圣,不过是消除隐患的幌子,而我和冥河不过是他杀人之刀,巫族和妖皇帝这些蠢货受他的蛊惑拼个你死我活,你还想以此术诓我,若非有熟人带路,我已经将你杀了。”
鲲鹏的反应和镇元子倒履相迎的场面形成了巨大反差,让殷玄都人忍不住想骂人:“你有病是吧?得禽流感了?”
“滚出北海,趁着我还不想杀你。”鲲鹏的声音再次传来,显然成圣这个词给他带来了阴影,让他听到都反感。
“这他妈是你逼我的。”殷玄掏出太阳神镜,再把十只金乌放出来,瞬间把亿万年都没有见过太阳的北海给照的透亮。
金乌的热量释放,北海冰原飞快地消失,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汪洋。伴随着冰原消失,妖师宫也露出了它的轮廓,正是一个形似冰雪的宫殿,这种外形加上隐匿的阵法,想发现都难。
殷玄来到宫殿面前,轻声问道:“鲲鹏,我们聊一聊吧。”
“我跟你无话可说。”殷玄的行为让鲲鹏感觉到冒犯,所以语气中还带着愤怒。
“有的,比如说说你的故事。”殷玄很好奇,自从在不周山下跑掉之后就一直龟缩在北海什么都不做,完全不符合鲲鹏的性格,至少和传道时鲲鹏的表现不符合。
“你想知道?”鲲鹏戏谑的声音传来,语气中还带有一丝隐藏的兴奋。
“是。”
“那就去死吧。”
殷玄只是刚刚答应,就看到海面下一个巨大的黑影往自己扑过来,他吓得一个哆嗦,直接躲进了阵法中。
而他刚刚躲进阵法,下一秒一道黑影就杀到了他的位置,定睛一看,是一个豹眼星睛、鹰嘴黑颈,身披黑色道袍的道人,正是鲲鹏。
一击不中,鲲鹏没有打算继续出手,而是直接化作一道黑色光芒重新遁入海底,这苟且的性格和他之前的表现完全不同。
殷玄看清之后,瞬间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自己可挡不住一招。不过他就这么跑了也不可能,八成注意力还停留在这里,得引出来才行:“鲲鹏,你之前不是挺希望成圣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么忌讳成圣,是吃过亏了?”
鲲鹏沉默……
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再冲出来杀了殷玄。
“鲲鹏,既然你在他手里吃过一次亏,在我手里再吃一次亏也没什么不好,吃亏是福嘛。”
鲲鹏的语气越发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你帮我做事,回报是成圣。”大饼先画出去再说,地界已经有了两位圣人,再多一位也不是特别难。
“天道圣人?呵……你知道鸿蒙紫气意味着什么吗?”鲲鹏的声音带着冷笑和嘲讽。
“意味着元神寄托天道,成为傀儡?”殷玄早就知道这个了,寄托天道,而鸿钧合道,就等同把元神的命脉交给鸿钧,生死全在一人之手,陨圣丹只是一个限制圣人的被动技能,主动技能依旧可以以元神消灭圣人。
“愚蠢。”
鲲鹏冷哼一声,以示殷玄知道的也就这么点敷衍的事了:“天地之间本无圣人,要想超脱大罗金仙就只有走混元一途,成圣的本质依旧是大罗金仙,只是依托天道后,可以发挥出超越大罗金仙的实力,才有了圣人的概念,斩三尸成圣不过是将元神寄托给天道的前奏而已,这点你们根本不清楚。”
“我知道啊。”殷玄很干脆地表示。
鲲鹏:“…………那你又知不知道,他故意让巫族得到盘古殿,挑动巫族的口腹之欲,成圣之法将三清这些能威胁到他的人断绝前程,又让我们这些准圣内斗,无力干预他的布置,而后用圣人之位挑动妖皇帝凝聚气运成圣,让巫族感觉到压力,才掀起的巫妖大战,所谓的量劫只是他的阴谋,他真正做的就是稳固自己的无上权威,你又知不知道?”
“我知道。”
鲲鹏:“……”
殷玄的话彻底挑起了鲲鹏的胜负欲:“那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合道在即,即将掌控整个洪荒,到时候就算得到鸿蒙紫气他也不会允许成圣?”
“我知道。”
鲲鹏:“……既然你知道,还让我成圣?”
“所以我要挟他让出了五岳大帝的神位,然后再造一个圣人出来。”地界圣人的数量殷玄不能说,不然鸿钧又会有幺蛾子。
“你?凭什么?”鲲鹏不信,鸿钧即将掌控洪荒,成为说一不二的主人,殷玄一个大罗金仙,有什么资格要求鸿钧退让,更别提再多一个圣人。
“因为盘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