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脱壳的秦瑶也被惊呆了!
狗日的,这还能轮着来?
看到自己要去找荣泊羡,她急地龇牙咧嘴,「快快快!林穗,赶紧阻止我。」
林穗当然不能让她去,她还没报仇呢!
她不扇也不掐,她直接薅着人给摁进水里。
秦瑶“呜呜~”扑腾,林穗拎起来看看,眼神还是绿油油的,再摁进去.....
这边三个男人围一桌,就林诗诗一个女人,插不上嘴,也显得有点被太太群孤立只能混在男人堆里的意味。
不想再被秦瑶和林穗扣什么帽子,她主动过来找她们。
一过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
不对,是林穗在打秦瑶。
林诗诗忙上去阻拦,“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林穗按着秦瑶的手被扯开,秦瑶湿淋淋的从水里出来,任由水淌满脸也不去擦,绿油油的目光看向林诗诗。
“从别人手里横刀夺爱,林诗诗,你把阿羡还给我。”
秦瑶抬起腿,在水里踹了林诗诗一脚。
林诗诗根本不清楚她们发生了什么,毫无防备,直接被踹在肚子上,痛呼着倒在水里。
林穗冷眼旁观,非要往她们这边凑,活该了吧!
任由秦瑶发疯,揍一顿说不定林诗诗以后也不敢轻易来招惹她们。
秦瑶把人按在水里,嘴巴还喋喋不休的输出,“阿羡迟早会看透你那些虚伪手段的,你替代不了我跟阿羡的感情,我会永远横在你们中间。”
水里的林诗诗反应过来,一脚踹在秦瑶的小腿上。
秦瑶失去平衡,一屁股跌坐往后倒去。
温热的泉水再次淹没头顶,等她挣扎着从水里爬起来,人也清醒了。
戏看够了,林穗怕事情闹大,把人引过来,伸手准备再次把秦瑶给摁水里。
再不醒,就只有把人敲晕了。
秦瑶吓得立即出声:“别,我醒了。”
抹了把脸上的水,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林穗收回手,眼睛里的意犹未尽被秦瑶抓个正着。
“虐我很爽是吧?”
“你刚才扇我脸我看见你嘴角是翘着的。”
平安度过危机,两人开始秋后算账。
林诗诗听不懂她们之间的加密对话,或者说没心情去分析。
一来就被打,她一向不计小节的脾气也来火了。
“秦瑶。”
秦瑶被喊的头皮一麻,不得不面对地看向林诗诗。
林诗诗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垂在肩上,白净的脸上沉着冷意。
“我没有抢你任何东西,我和泊羡是自由恋爱,这点我已经不想再赘述。
我也从来不屑和某一个女人去争抢一个男人,但,如果抢回荣泊羡是你余生的目标,那你别客气,尽管来,哪怕到死你都不放弃,我也等着你。”
一番大女主发言,逼格一下子就凌驾于两人之上。
怎么篓子总是找她呢!秦瑶求救地看林穗。
无声发射语音:救救我!救救我!
林穗脑筋急转,“诗诗,刚才是个误会,其实....”
“你叫我诗诗?”林诗诗学着她们以前惯会的阴阳怪气,“我不是叫狐狸精吗?”
林穗:......
林诗诗幽冷的目光扫过两人,脸色不虞地走了。
回的是更衣室方向。
没一会儿,荣泊羡的手机响,他接通电话,挂了后对霍霆燎和荣靳宗说:“大哥,霍总,诗诗有点不舒服,我先陪她回去,下次我再攒局。”
霍霆燎点点头,示意他快回去看看。
秦瑶和林穗两个人缩在视线盲区,只露出脑袋在水面上。
像两只享受沐浴的卡皮巴拉。
一眨不眨地看着荣泊羡的身影从旁边穿过。
“林诗诗不会告状吧?”捅娄子补不好的秦瑶有点担心。
“女人有很多种本能,告状也是本能之一,”林穗一副看透的平静。
秦瑶心有不甘地说:“荣泊羡知道我还对他死心不改,一定会爽到。”
林穗总结陈词,“他们历尽千辛的爱情,全靠我们反派托举。”
“不早了,该回去玩老公了。”感慨结束,秦瑶贴心提议。
林穗也正有此意,闺蜜心有灵犀。
这边三人局散,霍霆燎也回来找林穗。
装着水果的托盘在水面上孤零零地飘着,却不见林穗的身影。
难道去卫生间了?
霍霆燎往前走,汤池水面上飘着一层淡淡的水雾,阻碍了他发现躲在池边隐蔽拐角的女人。
林穗捏着鼻子藏于水下,准备偷袭扯下男人的泳裤。
等她蹿到霍霆燎身边,爪子刚伸出去,就被一只铁钳大手精准抓住。
下一刻,一股大力把她提了上去。
林穗水灵灵的从水里出来,站在霍霆燎面前,她有些气恼的微鼓着脸,“你不是没发现我?”
男人似乎有被逗到,牵起嘴角露出愉悦的笑,“只要你靠近,我都能感觉得到。”
话比舌头快,霍霆燎想收回已经晚了。
林穗的嘴角向两边延展,上翘,弯起的眼睛里,有比天上星星还亮的光。
霍霆燎撑着淡定,移开目光,林穗伸手去摸他的耳朵,果然烫手。
霍霆燎惊躲开,腰上却缠上来一双手臂。
林穗脸贴着坚实温热的胸膛,倦意阑珊道:“老公我困了,不想泡了,我们回去吧!”
秦瑶没有走水路偷袭,她悄悄在别处上了岸,从荣靳宗的身后慢慢靠近。
靠在池边闭着眼的荣靳宗暗中深嗅,空气中似乎掺了一股极淡的雪梨香。
他一动未动,像是睡着,引诱着猎物放松警惕的把自己送入陷阱。
秦瑶猫着腰,猛的往前把手蒙在荣靳宗的眼睛上,嘴还没来得及凑上去,右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人跟着翻进眼前的汤池里。
“啊呀!”
水花被高高溅起,她慌得在水里乱扑。
荣靳宗抓着手臂一直未松,但却故意没有立刻把人拉起来。
似乎是为了惩戒秦瑶偷袭他。
没站稳的秦瑶另一只手刚摸到荣靳宗的腿,荣靳宗一拧眉心,瞬时就把人拽到池边。
滴滴答答,玉珠滚落成线,鸦羽般的眼睫上凝着的水珠晶莹剔透,头顶的灯光穿过水珠折射进柔情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淡淡的委屈。
“老公,你反应要不要这么大?”
这要是地面,她估计得摔残。
荣靳宗幽深的如同古潭的冷眸里情愫暗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轻掸了秦瑶眼睫上的水珠,撒谎面不改色,“我以为是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