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后背窜起一股寒意,眉眼温意不变,“荣先生,我不太懂您的意思,您有什么想了解的,可以直说,我知道的一定尽数告知。”
荣靳宗合上书,压声沉语,“你是想断一条腿被人抬出荣宅,还是想自己走出荣宅?”
江茜呼吸差点呛住,嘴角撇出虚心到难看的笑容。
“荣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威胁我,每次来,我谨遵规矩陪恩恩上课,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过。”
荣靳宗话锋突转,问了一句:“荣玥为什么向我推荐你?”
江茜垂着头,已经不敢看荣靳宗的眼睛,手指指甲在包带上掐出深深的凹痕。
“是...当时我刚回国,又恰好在找工作,随口跟荣玥提了一句,她就帮我引荐了。”
荣靳宗心口一阵阵发沉,他自认自己在除秦瑶之外的事都很警醒。
没想到这次却应了当初秦瑶在他面前说的话。
江茜另有所图。
女人向来沾不了他的边,但防的了明目张胆,防不了暗度陈仓。
荣玥成了江茜的天然绿色通行名片,斯坦福学历的加持,让荣靳宗掉了警惕心。
“你和荣玥胆子都不小。”见她依旧不肯自招,荣靳宗眼神锋利起来,“敢在我的宅子里动手脚。”
江茜连忙否认,“没有,荣先生,您一定是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更什么都不敢做。”
荣靳宗周身气息结冰,直接坦然地说:“这次死的是一只宠物,下次死的会是谁?”
江茜彻底撑不住,腿软了一下。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是不打自招,假装无辜反问更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引。
荣靳宗会这么问,肯定是手里有确凿的证据。
江茜反复思忖,她来往荣宅这么多次,暗里偷偷观察过很久,除了外面院子,别墅里面并没有安装监控。
难道有隐藏摄像头?
想到有这个可能,江茜整个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她不知道惹怒荣靳宗是什么后果,但她知道自己从踏进这座宅子就开始赌了。
赌赢了,一只脚踏进荣宅。
赌输了.....
江茜只期盼自己能赢,没想过输的后果。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刚刚使了点小动作,就被按在地上问罪了。
荣靳宗的目光像刀在剐她,江茜紧张惊恐到全身肌肉神经紊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连跟荣靳宗求情都不敢。
荣靳宗戾气有点上来,他的性格其实和他给别人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凶,冷,果决。
只不过大部分的事没有达到触怒他的级别,看似不在意的态度和稳定的情绪又给人错觉,他有气度又随和。
能忍受秦瑶这种女人在自己头上蹦跶,所有人都以为荣靳宗脾气忍耐度极高。
他只是对秦瑶好脾气,对旁人懒的动用情绪而已。
荣家长孙这个出身,几乎拥有一切名利,没有谁敢随便触怒他。
触怒他的人,下场都很惨。
荣靳宗不再问江茜一个字,打电话叫进来两个保镖。
江茜开始发抖,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荣先生.....我....”
荣靳宗充耳不闻,直接吩咐:“断她一条腿,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再踏入荣宅一步。”
“荣先生,你不能这么做,”江茜趴在地上边哭边求饶,“我错了,您放过我吧!我滚的远远的,再也不靠近荣宅。”
荣靳宗移动轮椅转过身,挥了下手,
下一秒江茜就没了声音,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江茜难以相信荣靳宗会这么狠,紧盯着男人背影的眼眶里除了泪水剩下的就是绝望。
秦瑶回笼觉睡得不算踏实,睁开眼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午饭的点。
想起要给二呱办葬礼,她爬起来,换上松软舒适的羊毛衫和针织裤,洗漱完就下楼找荣靳宗。
李嫂告诉她:”先生在书阁。“
秦瑶转身就走。
李嫂追问:“太太,厨房有红豆汤,你先吃点?”
秦瑶丢下一句:“等会吃。”
书阁一片宁静,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荣靳宗依旧坐在窗边,合上的那本书又打开了。
秦瑶悄悄走过去,手刚摸上男人的肩膀,对方立马握住她的手,像是早就知道来人是她
拉着人到自己面前,秦瑶顺着力道往荣靳宗腿上坐,荣靳宗手快的把书给抽走,放在一边的台子上。
窗外绿荫翠影,阳光十分不吝啬的透过玻璃洒进来,给两人身上都镀了层光。
秦瑶能看见荣靳宗被光折透的瞳孔,她凑近,荣靳宗喉结滚动,以为是要吻他,预判秦瑶动作的前一秒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哪知秦瑶开口:“老公,你别动,我能看见你眼睛里有东西。”
他诧异挑眉,“什么东西?”
秦瑶这才亲了一口,笑嘻嘻地说:“我呀!”
荣靳宗表情不算严峻的脸上绽出笑容,内心的那点阴郁被驱散干净。
他有些飘忽忽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秦瑶忽又一脸正色地说:“老公,江茜来给恩恩上课,你准备怎么处理?”
荣靳宗摸了摸秦瑶的头发,狭长的冷眸中有着不相符的温柔。
“已经处理了,她以后不会再给恩恩上课。”
“真的?”秦瑶眼眼睛睁大,激动的小腰扭了两下,“她招了?是她害死的二呱?老公你是怎么让她认罪的?”
荣靳宗靠在椅背上,头微微后仰,小腹本能的紧绷。
他为什么会知道当然不能说,只好编个理由,“这次你说对了,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昨天,家里有佣人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我今天诈了她一下,她就不打自招了。”
秦瑶翘起小嘴,一副我就说吧的神情,“女人的雷达是最敏锐的,当初你还不相信我,觉得我无理取闹,你不知道我可伤心了。”
说着又似乎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狐疑问:“不对,你现在确信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她私下勾引你了?”
秦瑶心里咯噔,脸上也跟着变了色,想什么都放在脸上,看的荣靳宗心里翻涌着一股无奈的甜蜜。
那时刚穿书,仗着荣靳宗是自己官配,小炮灰她没放在眼里。
现在可不一样了,她可宝贝荣靳宗了,眼里,心里,被窝里装得全是他。
容不了被人觊觎一点。
秦瑶抓起荣靳宗的两只手,像盖章一样,一左一右各亲一口,“老公,她有没有摸你哪?有没有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