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行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迦楼罗也算是聪明的,懂得在适当的时候明哲保身。
毕竟他此时翅膀已经受伤,若是不认输继续战斗,那他是根本无法飞行的,这就等同于他失去了在擂台上赖以生存和战斗最为重要的资本。
一旦强行继续战斗,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甚至极有可能被打成重伤,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这场战斗,不仅让迦楼罗输掉了尊严,也让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他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及时认输,否则后果将更加不堪设想。
况且,在战斗过程中,迦楼罗敏锐地留意到,阿昱自始至终,手上的那把唐横刀都未曾拔出过半分。
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无疑在表明,在阿昱眼中,他根本不值得对方动用拔刀的招数来对付。
事实也确凿地证明了这一点,阿昱连刀都未出鞘,仅仅凭借着那凌厉的身手,就把他给打伤了。
迦楼罗心里后怕不已,他暗自思忖着,倘若阿昱真的动了刀,那么凭借阿昱展现出的恐怖实力,自己这条老命恐怕就真要终结在这一方擂台之上了。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自己不顾局势坚持打下去,一旦真的把阿昱惹火了,逼得对方拔刀相向,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到时候,架在他脖子上的可就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仅仅是刀鞘那么简单了,那锋利的刀锋很可能瞬间就会让他这颗鹰头落地。
“命是自己的啊!”
迦楼罗心中豁然开朗,此刻他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真理。
在他看来,面子虽然重要,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丢了面子,以后大不了再想法子捡回来便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是江湖中历久弥新的至理名言。
更何况,迦楼罗早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一开始他就认为自己不会一路高歌猛进打进至尊赛。
所以此刻输了这场比赛,在他看来,不过是意料之中的小挫折罢了。
他最多不过是下台后被金主罚钱、被臭骂一顿,而最坏的结局也不过就是被金主炒鱿鱼。
一想到这儿,他的心态反而平和了许多。
毕竟,他在之前的比赛中已经赢得了足够多的钱财,这些钱财足以让他潇洒自在地逍遥几年,享受生活,又何须为了这一场比赛的胜负耿耿于怀呢。
更重要的是,杀戮之神竞技场这边有严格的规矩,所有比赛的胜负情况都不会传到外界去,这也让他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担忧。
他之所以选择以这种方式击败迦楼罗,主要是想在大战来临之前保留实力。
毕竟据他听说,以往每一季的将领赛,到第四场比赛时就不再是常规的一对一对决了。
现在的重明,虽然皮肤因某些缘由变得黝黑,但他年纪轻轻,相貌堂堂。
在后台那些五大三粗、相貌各异的拳手中,他宛如鹤立鸡群一般,显得格外帅气。
重明对待侍女彬彬有礼,从来不会欺负骚扰她们,这一点更是体现出他卓尔不群的品质,使得将领赛中的侍女们对他颇有好感,自然会主动跟他多聊上几句。
重明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向侍女询问了许多关于将领赛的事情。
通常侍女们也是很乐于回答的,而且在回答的过程中,还会牵扯出不少别的信息。
在这些信息里,最让重明铭记于心的便是将领赛最后一场比赛的相关情况。
由于至尊赛只有一场总决赛,所以所有拳手需要在将领赛这个阶段,在较短的时期内选拔出最为杰出的两名拳手去竞争至尊赛冠军。
将领赛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很多拳手即便打完了第三次比赛,仍然有许多获胜者留在第四场比赛。
如果都按照一对一的比赛方式去筛选出最厉害的两个人晋级至尊赛,那所耗费的时间可就太长了。
于是,杀戮之神竞技场的老板就推出了一个多人混战的赛制。
将所有参加第四场比赛的拳手分成两组,每组唯一的获胜者晋升至尊赛,去争夺冠军的荣耀。
这样一来,也能让赌客们有耳目一新的观赛体验,多人混战的画面无疑会更加惊险刺激,算是至尊总决赛之前的开胃大餐。
至于每组的人数嘛,那是不固定的。
据侍女说,曾经最少有过三个人一组的情况,最多还曾出现过八人混战的盛大场面,当年的那一幕混战还被杀戮之神竞技场的工作人员戏称为“八仙之争”呢。
重明心里计算过,如果真的如侍女所说,那么在第四场比赛中,他最少得面对三位对手,所以他得保留实力,专门留到第四场比赛再用。
重明下了擂台,刚走到洪金涛身边。
按照以往的惯例,自己赢了比赛后,洪金涛都会笑呵呵地夸赞自己几句,拉着自己向周围的赌客炫耀他的拳手是多么的厉害。
那嘚瑟的样子简直能把人给烦死,不过也正是这种模样,惹得周围人十分嫉妒。
可是今天,洪金涛却显得有些一反常态,只见他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极为严峻的事情。
果不其然,重明刚刚站定,洪金涛就拉着重明往旁边悄悄走了一步,刻意拉开和陪他观赛的侍女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说道:
“刚才你比完赛后啊,施施(侍女)就收到她老板的命令,让我抽签呢。”
“抽签,是为了将领赛第四场比赛的事吗?”
重明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接下来的比赛。
洪金涛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对,她说是关于接下来所有拳手的分组,听那意思,第四场十有八九就是和你想象的一样,多人混战模式。”
“洪老板,那你可得帮我抽个好签啊。
让我在第四场对决的时候,对手别那么厉害,要不然我一打三可太吃力了。”
洪金涛看着重明那张严肃的面孔,忽然展颜一笑,那模样仿佛对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还饶有兴趣地开了句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