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贩子,才刚送走一个客人,便听到柱子的声音。
回过头才发现旁边站了几个人,看衣着应当是户有钱人家,看来今天生意不错啊。
于是赶紧上前询问道:
“几位是买奴隶的吗?我这里丫鬟、小厮、护卫什么种类的都有,都是新到的一批货,女的水灵男的结实得很,保准几位喜欢!”
说完贩子便蛮横的拉过旁边一个低着头的女子,粗暴的抬起她的脸,又将她衣袖捞起,像一个玩具一般三百六十度的向他们展示着。
女子心中屈辱,但是又不敢言语,眼角含泪的任贩子摆弄。
见沈言清他们并不感兴趣,那贩子又将旁边的一位男子拉了过来,用力的提起他的上下嘴唇说道:
“几位再看看这个,牙口好着呢,说明健康,买回去当小厮当护卫都可以!”
说罢又准备撩起那男子的衣服,向他们展示身体的健康与结实。
沈言清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当即便不悦道:
“不用,你这样他们会不舒服的,就好好说不行吗,非要像摆弄器具似的!”
谁知那贩子听完之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沈言清道:
“你们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奴隶买卖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们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向各位贵人展示,免得买回去生病了或者干不动活,那不是得不偿失吗?”
沈言清知道跟他讲道理没什么用,于是问道:
“奴隶我就不买了,我想问下,你们这里可以雇佣人吗?长期雇佣我们付工钱那种?”
那贩子像看智障似的看着沈言清,眼神中净是不可思议,这姑娘是来捣乱的吧?于是语气也变得不客气。
“这位姑娘若不买别来捣乱,你见过谁在奴隶市场搞雇佣的?哪个主家买奴隶不要他们的身契啊?你不买就赶紧走,我还要做生意呢!”
说罢贩子一个挥手,欲赶沈言清离开。
就在此时,旁边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起码十来个。其他人一看,以为是闹事的,赶紧推开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而这群人脚步未停,径直朝沈言清他们方向走来。
林砚之赶紧挡在沈言清前面,一脸戒备的盯着他们。
沈言清也很疑惑,这些人是谁,怎么跟到他们面前来了?该不会是庄昊那厮要报复自己吧?
可是他现在不应该在忙香皂的事儿吗?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在百忙之中抽空收拾自己?
就在他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群人竟然掠过了沈言清,走向准备赶他们走的贩子面前。
那贩子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的熟客吗,前段时间才从自己手上买了一个很独特的贩子。
“是张管家啊,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是贵府又要添下人了吗?刚好我们这儿又来了一批,您快来看看!”
说完便准备将刚刚展示给沈言清的人再次向张管家展示。
谁知那张管事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对贩子说道:
“刘老板,今日我们是来讨个说法的!这昆仑奴你还记得吧?”
说罢朝旁边十几个人一摆手,瞬间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只见他浑身上下都用铁链绑着,且身上都是伤,脸上也鼻青脸肿的。
刚一露面他便开始挣扎,嘴上也念念叨叨的,只是被塞了布条,说话含糊不清,没人知道他在说啥!
黑奴旁边还有两个女子,也是被五花大绑,此刻已经晕倒在一旁。
贩子一看,脸色变了变,沉思片刻又堆起一张笑脸朝面前愠怒的男子说道:
“记得啊,这不是前几天卖您的昆仑奴吗?这昆仑奴可是难得一遇啊,那些京城的达官显贵们都争着想要。
按理说我们南怀镇可没有机会能遇上的,我这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了这么一个,立马就推荐给您了,您当时不也挺开心吗?”
这昆仑人各个力大无穷,他们常年居住在昆仑山之巅,因为因为长时间在太阳底下暴晒都面色黝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谁卖出了第一个昆仑人,没多久便在京城达官显贵之间风靡开来。
只不过这昆仑人身形敏捷,加上他们极少下山因此很难捉住。
这刘老板确实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了,与此同时还有两个姑娘,他便一起收了。
谁知道这个昆仑人极难驯化,吃个饭筷子都会捏断。
教他做一些下人的事,比如扫地擦桌子,他也能将扫帚给扫断,将桌子给擦裂成两边。
后来又将他关在笼子里,结果他轻轻就将那木头给掰断了,手链脚链也不不管用,在他手中就像面条似的,一扯就断。
时间久了刘老板也受不了了,想尽快将他给卖出去。
可他都不许人碰他,想向贵人们展示下牙口,他一口咬下来,要不是手抽的快说不定手指都被咬断了。
不仅不让他卖自己,也不让他卖同行的两个姑娘。而这俩姑娘也是极其不配合,而且也懂功夫,制服她俩都费好大一番力气。
后来这两人就算被打得半死,那骨头也硬的跟石头似的,绝不屈服。
刘老板气的不行,干脆找了打手收拾他们,结果受伤的全是打手,不是腿折了就是手断了,那刘老板可谓是损失惨重。
最后他也是没办法,在饭里面下了迷药,做了一个铁笼子将那昆仑奴给关起来了。那两个姑娘失去一大助力,也很快被擒,三人都关在了一起!
正好碰上了前来买奴隶的张管家,当时他家少爷也一起来了,一眼就相中了昆仑奴,毕竟这在京城可是非常时兴的。
另外这两个姑娘姿色也不错,更重要的是还有功夫。
这让喜欢刺激的少爷高兴坏了,女人玩过不少,像这样带刺的美丽女人倒还是第一次碰上,当即大手一挥将三人一起买下来了。
刘老板心中巴不得赶紧出手,贱价卖了都行。
张管家买到手之后他还反复叮嘱,一定要给他下迷药别间断,不然等他恢复力气了,没人摁得动他。
可他家公子不听啊,对这昆仑奴是好奇的不行,想看看他全盛时期是什么样的,便悄悄断了迷药。
果然如刘老板所说力大无穷谁都制服不了,不仅自己挣脱了绳索,还把那俩姑娘一起解救了。
家中护卫因此折了不少,少爷也重伤昏迷。
老爷气的不行,命人用暗器将他迷晕,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让张管家将人给送了回来,连带着两个会武功的女子也送了回来。
刘老板好不容易将这瘟神给送走了,怎么可能轻易送回来,双方便僵持起来了。
沈言清看着被捆住的昆仑奴,难以想象他力气到底得有多大,才会被用铁链将全身给绑起来。
听那贩子与管家的对话,想来不论是谁都不会愿意要他的。
沈言清好奇极了,真的能有人将铁链给扯断吗?这科学吗?
不远处的少年因为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皮肤有些粗糙黝黑,即便表情凶狠但是目光看起来很澄澈,想必也才十六七岁的模样。
此刻少年正盯着不远处的方向,即便嘴巴里面塞了布条,沈言清也看清楚了他咽口水的动作,那模样像是能吃下一大头牛。
沈言清顺着目光看过去,竟然白白嫩嫩的一个小孩!
当即便吓了一跳,他该不会要吃小孩吧?难道这昆仑人是野人?这大乾怎么会有野人呢?
沈言清顿时陷入迷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