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间里,只要你不出门,想去哪里都可以。包括那些小乖乖,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随便玩。”龙傲婧继续吃着樱花饼。
龙傲婧口中的“小乖乖”,指的就是那些被她囚禁起来的男仆。
“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江里又想不通,末世生存这么艰难,龙傲婧还要养这么些个废物做什么?
“牛,有一种转移痛苦的方式,就是品尝别人的痛苦。没有他们供我宣泄情绪,我会疯的。”龙傲婧擦了擦嘴,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他们不需要任何存在的意义,他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想让他们活着。”
说完,龙傲婧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
顿时,一阵微风拂过,窗外的樱花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地飘进屋内,落在地上、桌上。
江里又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外面的雾气,依旧浓稠得如同实质一般,白茫茫的一片。
仅凭天色,根本无法分辨出此时究竟是什么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浓雾所吞噬,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我有时候,就会这样看着外面,发呆很久。”龙傲婧站在窗边,望着远方,声音缓慢,“飞鹤曾经跟我说,这荒诞的一切,或许有结束的方法。”
“联邦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有谁能够做到呢?”龙傲婧转过头,看着江里又,眼神带着一丝期许。
江里又看着她,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至少现在还不能。
“走吧,去看今天的表演。”龙傲婧关上窗户,转身走过来,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你不吃了?”江里又看着桌上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
“我只要感觉不到饿,就不想吃东西,进食对于我来说,像一场酷刑。”龙傲婧微微摇了摇头。
随后,龙傲婧带着江里又来到了一楼的后厅。
这里搭建了一个宽敞而华丽的大型舞台,舞台的两边,摆放着数不清的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囚禁着一个男人。
那些男人看到龙傲婧进来,立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全都拼命地扒着笼子。
他们眼睛紧紧盯着龙傲婧,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们渴望得到龙傲婧的怜悯和恩赐,哪怕只是一丝微不足道的关注。
然而,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
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而诡异的寂静,仿佛他们都是天生的哑巴,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之前在客厅出现的五个男人,分别是大乖、二乖、三乖、四乖、五乖。
他们是这众多囚犯中,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五个人,显然在这个扭曲的小世界里,拥有着特殊的地位。
见龙傲婧过来,他们立刻快步走过来,殷勤地向龙傲婧汇报:“主人,表演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嗯,那就开始吧。”龙傲婧依旧穿着那身宽松的睡衣,由于刚才的走动,发帽有些歪斜,一小半红色的头发,从帽子里滑落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眼神慵懒地看向江里又,说道:“坐吧,看看这有趣的表演,打发一下时间。”
江里又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她在这些男人身上,也感知不到精神力波动。
这下,江里又只能猜测,这房子里,放置了屏蔽灵枢的设备。
不多时,大乖和二乖推着一辆精致的小推车缓缓走过来,小推车上摆满了各种服务类型的道具。
大乖走到龙傲婧身后,轻轻地将她的睡帽解开,然后拿起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头发。
二乖则站在一旁,开始为龙傲婧揉捏手臂,动作轻柔而熟练,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
紧接着,三乖和四乖也推着一辆小推车,来到江里又旁边,准备为她服务。
“不用了。”江里又拒绝道。
她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头,更何况是陌生人。
“真是铁石心肠啊,你怎么忍心拒绝这么乖的两个小家伙呢?”龙傲婧眯着眼睛,一边享受着大乖和二乖的服务,一边调侃着江里又。
“不必。”江里又再次重复道。
“过来吧,别冒犯了客人。”龙傲婧看向三乖和四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凶狠。
刚刚还慵懒惬意的眼神,此时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
三乖和四乖浑身一颤,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拖着沉重的脚链,“扑通”一声跪在龙傲婧脚边,开始为她按摩腿和脚,动作颤抖。
就在这时,突兀地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叮——”。
舞台上,巨大而厚重的幕布,缓缓地拉开。
只见一男人推着火圈,另一男人不断在火圈里钻进钻出。
那火焰的热度,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映照着他们紧张的脸庞。
后续,又有三个男人,赤着脚走在钢丝上。
隐约间,江里又看见钢丝上有血滴下来。
踩钢丝的三个男人踩到钢丝中间,开始手牵手,像洋娃娃跳舞那般,在钢丝上跳跃,空翻。
落在钢丝上时,脚掌的肉陷进钢丝里。
那钢丝并非马戏团常用的安全道具,而是真正锋利无比、能够切肉入骨的钢丝。
三个男人强忍着剧痛,持续跳了大概五下,此时他们的脚掌,几乎被割成了两半,但他们还是没有停。
而下面钻火圈的男人,一直在奋力的钻出钻进,火圈上的火也越来越大。
男人必须找好角度,才能保证自己不被火烧到。
但推火圈的男人,手掌已经被烧得焦黑,手指逐渐僵硬,推的速度越来越慢,每一次推动都显得极为吃力。
“太慢了。”冰冷且不满的声音在观众席上响起。
她们坐的位置,距离舞台不过五米。
龙傲婧的声音如一道催命符。
那些本就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男人,此时听到龙傲婧这充满压迫感的声音,身体顿时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瞬。
就在这短暂的慌乱之中,推火圈的男人一个失手,致使钻火圈的男人一头撞在了火圈边上。
刹那间,他的头立刻被火焰吞噬,火苗迅速蔓延开来。
而正在钢丝上表演的三个男人,也因为分心,没有顺利落在钢丝上。
两边的两个男人,下意识地抓住中间男人的手。
他们不想摔成肉泥!
中间男人在两边瞬间的拉扯作用力下,身体立刻被那锋利的钢丝切成两半。
“砰!”
三个男人从高处掉下,砸在铁板一样的舞台地板上。
三个肉块分离,血液蔓延至整个舞台。
下方的两个火圈男被吓得后退几步,缩在一处,瑟瑟发抖。
他们搞砸了表演?
怎么办?
他们搞砸了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