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每回都缩在门外边吧。而且新手福利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到期后两人怎么样都得重新租个房子。自己租d级也得100经验值一个月,d级房间还跟新手福利房间没差。不如两人一块儿,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当然主要是他秦哥照应他。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章晓天同志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连说服带撒娇,成功拿下和他秦哥的合租权。此人热情洋溢,当即决定放弃新手福利房间,直接入住c级。秦难书由他去,反正房间里要收拾的东西也不多,他们尚且空着的系统背包都能装下。
租的c级房间不在黄泉路,也不在城的东南角,而在东北方。
进门是客厅,紧贴着门的是卫生间。两个卧室都在房子右边。也许是房间是c级的缘故,里头基础设施还算齐全。房间里甚至还准备了未拆封的衣服,尺码正好是两人的尺码。章晓天比秦难书矮一点,衣服也短一些,系统随机给他分到了靠里的房间。秦难书的房间则离大门更近。
终于和他秦哥住在一起,章晓天掩饰不住的开心,在房间蹦蹦跳跳。在这么个鬼地方有一个又高又帅且安全感拉满的室友,谁不开心呢?
客厅配置了沙发,还挺宽,至少秦难书坐上去后剩的位置还能坐三个人,转角还有个单人沙发。章晓天在卧室一顿收拾,出来后观察沙发构造,果断选择坐在他秦哥身边。看这动作,他秦哥估计在脑海里翻系统页面。于是乎章晓天也不吵闹,静静坐在旁边,当一朵美丽的壁花,顺便欣赏他哥的美貌。
可惜,秦难书没让他过多欣赏。见他过来,对他说:“会杀人吗?”
场面一下从岁月静好变成了乱世风云。由于转变太快导致章晓天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只能给出他最懵懂的回答:“啊?”
或许是意识到这么说不大合适,秦难书思索一番,换了一个比较好接受的说法:“跟别人对打能自保吗?”
其实他多余问这话,毕竟章晓天这小鸡崽身形配上标准的大学生清澈愚蠢脸,与其问他跟别人对打能不能自保,不如问他校园乐跑可不可以自己跑。
章小公子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明确,果断回答:“不大行。我体测基本都是擦边过的,长这么大唯一练过的是跆拳道。小时候,可能小学三年级吧,我爷爷奶奶觉得我体弱,给我找了教练。结果我练了三天,教练跟我爷爷奶奶说再练下去我跟他之间肯定得先死一个,后来我爷爷奶奶就放弃了。”
秦难书:“……”
挺好的,至少孩子挺实诚。
说出来是顺嘴的事儿,说出来后章晓天才觉得不好意思,迟来的脸红,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挡在自己面前。把自己缩成一只虾米。“哥,”章晓天打量他哥的脸色:“我是不是太弱了?”
秦难书:“……”
我难道还要说你很厉害吗?
“没事,可以练。”秦难书避开章晓天的问题,给出他想说的话。
小少爷体弱归体弱,但好在并不矫情,欣然应允:“那哥咱什么时候开始,咋练啊?”他还有个问题:锻炼这种事会不会整出来的动静比较大,扰民不大好,可出去是不是太显眼了?
同样的问题秦难书也在考虑。章晓天现在不着急练格斗技巧。毕竟再好的格斗技巧没有发挥的硬件条件也白搭。他现在急需的是体质锻炼。这不是一日之功,得日积月累。往后学格斗技巧是体质锻炼也不能落下。
“任务里。”秦难书给出一个章晓天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他还以为要在家里搞什么动静小的训练呢。
作为一个标准的行动派,秦领导给出重要指示:“去休息,明天一早进任务。”
“……”章晓天表示震惊,哥你这么不尊重任务的吗?做任务不应该提心吊胆吗?而且按哥你这个话来说我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在任务里度过?
来秦广城这些天,加上王竟溪路上说的些东西,他们大致弄懂了秦广城白天黑夜的区别——秦广城分区域,天空颜色也不同。他们原本住的黄泉路,也就是东南角那边,天空偏向黄昏的颜色,是红黄交杂的感觉。往东红色占比会加大,往南黄色占比加大。西方偏紫,北方偏黑。白天时天空颜色偏淡,时间越接近黑夜天空颜色就越深。看现在的天色,大抵是人间夜晚九十点钟的样子。
作为一个还未毕业的大学生,昼夜颠倒是章晓天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人间九十点钟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但也许是秦广城buff太多,也可能是明天进任务的同时还得训练给他的压力太大,让他不得不早点休息。总之等他躺在床上后,居然没费多长时间就睡着了。
睡的早醒的也早。再睁眼时,撩开窗帘,天空还是蒙蒙亮的感觉。早上八点,不会再迟了。难得醒这么早,还一点也不困,章晓天说不出的感慨。除非早八,否则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点睁眼。
客厅里秦难书擦着自己的头发,根据浴室未散的雾气和他哥的状态,章晓天不得不怀疑:“哥,你洗了个澡吗?”现在做任务还要沐浴焚香了?
显然他的生活状态和秦难书南辕北辙:“锻炼,流汗。”秦难书还是很淡然的语气,这对他来说是习惯,改不掉的。
章晓天第一反应是怪不得他哥身上香香的,毕竟早晚各洗一回澡。第二反应是他哥这么强了都还要每天锻炼,他这个弱鸡是怎么好意思睡到现在的?第三反应是这个思想好熟悉的样子。这不就是上学的时候那种“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的毒鸡汤吗?天地良心。章小少爷虽然体育方面差了点,但学习方面向来是佼佼者,现在也还是名校在读。他一般都是那个学习中“比你还优秀的人”,难得有一回当被甩在后面的那个,心里多少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