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晃的灯光打在鼠鼬略微通红的脸上,显着愈发呆愣,“我可以吃吗?”
贺斯翊轻笑:“偷偷吃一点。”
去掉虾壳被切成两半,露出白嫩嫩的蟹肉被递到嘴边,“味道应该还可以。”
有着早上的经历在,江呦呦对于贺斯翊的厨艺是相当的放心,没有一丝犹豫地将其吞之入腹。
“好鲜啊。”
没有多余复杂的工序,基本保留了蟹肉本身的咸鲜味,这道菜在江呦呦心目中的好感度蹭一下上升。
贺斯翊:“会不好吃吗?”
江呦呦使劲摇着脑袋,脸上洋溢着满足,“很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贺斯翊:“跟白虎比起来呢?”
江呦呦咀嚼的动作瞬间停滞,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吞咽,大坏蛋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她这个做鼠鼠不能忘本。
为什么一定要比较呢?她就不能两个都一起要嘛。
到底还是鼠鼠太贪心了。
贺斯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要在这种地方跟那只白虎作比较,但是有一点他知道。
他由衷的希望自己在江呦呦的心里,分量上要更重一些。
江呦呦使劲将嘴里的食物快速吞咽下去,“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一步。”
着急忙慌地想要逃离这里,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着自己一般。
贺斯翊没打算拦着对方,只是默默将一开始挑出来的食物塞进自己的口中,“味道确实还可以。”
江呦呦这下子再也不会知道,原本自己可以试吃的菜品全部被某个逗她的大坏蛋吞吃入腹。
厨房的大门陡然间被关上。
没有了江呦呦在一边的吸引力,某位大厨在速度上又快上不少,行云流水地处理着锅里的食材。
以及某人一直叫嚣着的糖醋排骨。
切好的肋排被剁成小块儿,放入水中焯水,加入葱姜蒜片和料酒进行去腥,再捞出来过一遍凉水。
热锅冷油,将清洗干净的肋排放入锅中,煎至两面焦黄的状态捞出。
糖醋排骨的精华在于它的糖色,根据个人口味不同,酸甜度一般由自己把控。
热油中加入适量的白糖,等待没过油之后快速搅动避免粘锅,等到颜色变成焦糖色后,加入煎好的排骨。
确保每一块肋排都彻底裹上糖色,加入八角桂皮等调料,秘制的小料汁,以及半听可乐,盖上等待二十分钟。
江呦呦鬼鬼祟祟地刚出厨房,就被早就蹲守在一边的何峻奚当场抓包,“呦呵,你吓我一跳。”
鼠鼬浑身的毛发瞬间爆炸,一边安抚着自己的胸口。
人吓鼠,吓死鼠了。
“崽崽啊,我的糖醋小排骨还能吃到吗?”
何峻奚幽怨的小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江呦呦连连点头,“吃吃吃,吃不死你个活爹。”
有种把那一盘糖醋排骨全都吃了。
得到鼠鼬肯定眼神的何峻奚立马眉开眼笑,“我就知道咱们崽崽出面,那贺斯翊不是妥妥被拿捏。”
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画面的的江呦呦,不知道被触及到哪个点,一把跳跃到沙发上面。
何峻奚:“崽崽,你咋了?”
江呦呦撇过头不去搭理对方,爪子在贺斯翊亲过的地方来回磨蹭,“可恶的大坏蛋。”
鼠鼠彻底不干净了。
贺斯翊推开厨房的门从里面出来,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一边的沙发上。
“再过十五分钟就开饭。”
何峻奚满脸好奇地往前凑近,眼神里全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刻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崽崽刚刚进去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一出来一句话都不说。”
心里却忍不住暗自嘀咕着,难道是贺斯翊刚才做了什么惨不忍睹天妒人怨的事情?
要不然为什么可爱的崽崽会变得如此的无精打采,提不起半点精神头,一定是大坏蛋对可爱的鼠鼠下手了。
贺斯翊眉间微微上挑,“哦?我可没做什么。”
顶多就是亲了崽崽一下,轻飘飘地带过一下甚至算不得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在意。
不过也挺好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的崽崽很注重保护自己,出门在外从不让别人乱碰。
是一只可爱的乖宝宝。
何峻奚瞪大眼睛,一副“我知识少,你可别骗我”的眼神,“你猜我会相信吗?”
老流氓什么时候会突然改变性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贺斯翊从此只吃一顿早饭。
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贺斯翊:“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
何峻奚冷嗤一声,“你小子迟早玩火自焚。”
就比如眼前的这只鼠鼬。
某些人表面上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就怕弥足深陷而不自知,回头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贺斯翊大步走到江呦呦面前,谁料对方早在自己动身的前一刻就转过了身子,表明此刻的态度。
“崽崽,为什么不理我?”
江呦呦的耳朵一动,哼哼唧唧的小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你明明知道原因,谁让你一直逗我。”
就当好好冷着对方一下,让他知道鼠鼠是那么轻易就能招惹的吗?
贺斯翊委屈道:“崽崽,可是我知道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
江呦呦一把拍开贺斯翊伸过来的右手,“说话就说话,不许动手动脚的。”
贺斯翊半蹲下身子,靠在离江呦呦不远的位置,“崽崽这是不愿意让我碰你了吗?那我可好可怜哦。”
在一旁围观的何峻奚目瞪口呆,他什么时候见识过贺斯翊如此低声下气哄过人,尤其还是面对一只鼠鼬。
眼前的这只鼠鼬真的不是对象吗?
他怀疑贺斯翊就是在欺骗自己,果然男人的嘴里就没有几句实话。
不过确实稀奇。
贺斯翊继续诱哄道:“那崽崽怎么样才能原谅我呢?罚崽崽亲回来怎么样,我躺平不动的那种。”
恼羞成怒的江呦呦瞬间从沙发上弹起,用爪子一个劲捂住对方的嘴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贺斯翊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爪子,“那崽崽现在还生气吗?”
江呦呦的脸愈发通红,整个鼠都快要冒烟了,为了避免再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一些不该听的消息。
“下次不允许再说这些奇怪的话语。”
贺斯翊:“谁让崽崽那么可爱,我实在是忍受不住。”
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