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鞅虽然不是秦国人,但是却深知各国历史,对各个国家的政策简直是了如指掌。
他没有因为有人拿已经成功的百里奚和秦穆公出来说事而选择沉默,反而声音激昂的反问。
若旧制有用,为什么秦国几百年了还是没有恢复穆公霸业?反而尽失河西之地?一路从函谷关退回栎阳?
卫鞅的反问直指问题中心,让众人都更加气愤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毕竟他说的是事实,否则秦国何至于历经四代昏君后一路从称霸诸侯的强国沦落为弱国。
无可辩解。
接着卫鞅说起了秦法旧制的第二个弊端。
世族有罪不罚,庶民有功不赏,将士征战沙场就算是立下赫赫战功也得不到爵位,农人怎么种地都依然贫困。
卫鞅深入秦国的山野荒村,很多东西都是他亲眼所见。
可在场的人却拿春朝上那些因为军功而获得了封赏的人来反驳他。
然后将问题指向了秦孝公提拔上来的新人和卫鞅。
那些新人明明没有立功却获得了爵位,反而将有功之人从重要位置上撸了下来,这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极其不可理喻的,也让他们十分不快。
而卫鞅呢?他有什么功劳?凭什么成为秦国客卿还备受秦孝公尊敬?
这哪是有功不赏?这分明是无功有赏。
吵到这众人的情绪都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不仅把矛头对准了卫鞅,这下是一并对准了秦孝公,那些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卫鞅想要变法也是他支持的。
为了提拔这些新人,将那些有功的老人明升暗降,这谁心里能舒服?
众人言辞之犀利,真就差指着卫鞅的鼻子骂了。
卫鞅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听得出来这群人在转移话题。
明明说的是旧制的弊端,他们却顾左右而言他,将问题扯到了有功无功的赏赐上。
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上边的问题。
世族有功便赏岂等同于庶民有功便赏?以世族之得比庶民之失,岂不是太过荒唐了些?
卫鞅的言辞也是越发犀利,不仅让他们现场说一个被封赏的庶民出来,还直言这群人就是在掩耳盗铃。
战场上的将士以军功获得封赏,而文臣自然是以运筹治国之功获得封赏。
这本就是无可辩解之事。
至于他?
秦国发布了求贤令,求贤令上明确写了若有大才,必得重用,甚至可以与秦孝公共同治理秦国。
卫鞅确有奇才,可如今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客卿而已,何足道哉?
何至于让他们特意拿卫鞅的身份出来说事?
若真要这么说,那就该直指问题的根本,秦孝公的求贤令才是。
难不成秦孝公的求贤令错了?
你可以说秦孝公有些地方做的不对,可你敢说秦孝公的求贤令,他的强秦之心错了吗?
恢复穆公霸业是所有秦国人的梦想,何错之有?
卫鞅将众人说的哑口无言,直至有人问起第三个弊端,气氛才终于缓和下来。
而旧制弊端的第三点,卫鞅认为一个国家就该法令一统,令行禁止,有罪重罚,有功激赏,公正严明。
在说完这些话后,卫鞅在末尾又加了一句若秦国元气养成,必将大出于天下。
‘大出天下’源自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赢氏先祖与大禹共同治水有功,舜帝预言:尔族,必将大出天下。
这话同那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一起构成了老秦人的精神支柱。
此话一出,政事堂一片激昂。
秦孝公也没想到气氛会变的这么快。
不过众人立场不同,卫鞅几句话虽然能挑动人心,却难以动摇众人的立场。
他们说不过卫鞅,又开始扯到变法难度上,甚至有人说出若是变法失败,卫鞅倒是能一走了之,却给秦国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这样的话。
亡国的风险都让秦国担了,卫鞅屁事没有。
这话出口还不等卫鞅反驳,却惹怒了嬴虔,他拔剑了,一剑砍在了桌子上,吓得众人再也不敢吱声。
他们怕嬴虔的下一剑会砍在他们脑袋上。
毕竟这人是真做的出来。
自此,变法这件事总算是敲定下来,秦孝公全程在一旁看着,看着卫鞅舌战群儒,把众人说的哑口无言。
嬴虔震慑住了那群想阻止变法的人后,孝公这才站出来说,既然诸位大臣都没有异议,那本公决议在秦国变法。
随后让人抬上来一块石头,上面雕刻着鲜红的‘国耻’二字。
孝公与众臣在‘国耻石’前立誓,定要同心变法,洗刷国耻。
众人看着那石头只觉得震撼,却没人知道这石头上的国耻二字是用孝公的鲜血染红的。
楚易安说的口干舌燥,一遍遍与秦胜商议后,才将这场卫鞅舌战众臣的场面写的这般精彩。
秦胜拿着写好的几页稿纸来回看,越看越觉得心里有种豪气涌了上来。
他放下稿纸看向楚易安,唇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这人还挺奇怪的。”
楚易安微愣,灌了一大口水后才问道:“哪里奇怪了?”
秦胜放下稿纸撑着下巴打量着楚易安,啧啧称奇:“说你脑子不好使吧,你能记下来这么多东西,说你脑子好使吧……”
秦胜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勉强给楚易安留了几分颜面。
楚易安:……
楚易安瞪眼,不就是说她脑子不行吗?
可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有几个经历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就算有那也是很浅显的,根本比不上这里的人时时刻刻都想要别人的命。
至于那些高端的冲着人命去的算计,以楚易安的身份和社会地位还接触不到。
她所生活的环境很单纯,遇到的人也大多都很照顾她,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里都很少遇到跟人红脸的事。
看着楚易安干瞪眼,秦胜笑了笑,收回眼神。
他其实对楚易安所生活的世界很是好奇,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楚易安这样的性子。
很早就开始好奇了,只是从来没问过。
秦胜拿起笔,问道:“继续吗?按这个走向,接下来该是讲述一些事情,证明一下变法实施的难度了。”
楚易安轻轻摇头,身子前倾凑近秦胜,语气带上了几分挑衅:“说错了,不是呢,你这聪明的脑袋瓜好像也不是很好使了。”
秦胜闻言抬头看向楚易安,眼中闪过抹错愕后又感觉有些好笑,这人是在报复他刚才说她不聪明?
他仔细思索起来。
楚易安唇角上扬,眼中闪过丝狡黠:“猜不出来?”
看着她那欠打的表情秦胜无奈的摇头:“对你来说这些人曾经都真实的存在过,既是活生生的人,那他们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是有可能的,不太容易猜。”
楚易安点头,没再继续调侃秦胜。
变法难度还在后边。
接下来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却很出名。
对于楚易安所生活的世界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一个耳熟能详到了几乎人人都知道的地步。
徙木立信。
秦国百姓对国府并不信任,毕竟以前上战场杀敌杀再多人也并不能获得军功。
身体残疾就会被舍弃。
而变法内容里明确提到杀了敌方多少人就能获取到相应的官位,简直美好得像是做梦一样,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让人如何相信?
于是卫鞅让人搬了根木头到城门口。
只是徙木立信的过程其实也并不顺利,赏金一提再提,卫鞅更是一再跟众人保证,才终于有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并顺利获得了奖金。
也是通过这件事,国府重新获得了百姓的信任。
这一段看的秦胜啧啧称奇,忍不住感叹:“若失了民心,失去百姓的信任,再想要获得是很难的,没想到对于卫鞅来说,想要重新获得百姓的信任竟是件这么容易的事。”
只是搬根木头而已,卫鞅几乎是用最短的时间、最小的代价,便将这件事做到了几乎完美。
这般智慧,后边怕是想不成功都难。
故事发展到这秦胜也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国家能成为帝国了。
不过秦胜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孝公花了多少年将周边国家吞并成为帝国的?”
楚易安闻言眼睛顿时大亮,竖起大拇指:“好问题。”
秦胜:……
楚易安嘿嘿一笑,正想说话时,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她停下了到嘴的话,两人都侧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秦胜问道:“谁?”
下人在门外回禀:“将军,大公子叫您过去一趟。”
秦胜眉头瞬间皱紧,几乎没有停顿立刻将笔放下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正要开门时他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楚易安,朝她笑了笑:“大哥找我该是有事,你早些休息,我们明日再继续。”
楚易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不等她说出口,秦胜已经离开。
房门在她眼前关上。
楚易安抿紧了唇,这么晚了,秦淮书找秦胜……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楚易安心里有些不安,上了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了件衣服起身去院子里走走。
月亮被乌云遮住,夜景可以说是一点没有。
楚易安提着灯笼看着地上刚种下不久的小树苗,心情这才稍微平复了些。
发了会呆后,突然想起明日要做的事,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还没挑选要送给盛念瑶和盛夫人的礼物。
于是又去了库房,从自己的嫁妆里挑挑拣拣,挑了两件还算看得过去的东西出来。
盛念瑶到底还是个小姑娘,楚易安选的是一整套的头面,价格虽然比不得盛念瑶送她的那套,但也没有差太多。
盛念瑶的礼物好送,她们姐妹相交,送什么都行,心意到了就可以。
但柳氏是长辈,她如今又嫁进了国公府,多少代表国公府的脸面,这礼物还真不是那么好送的。
选来选去,楚易安最终选了一副山水画,有些年头了,画家颜瀚文的真迹。
也不知道柳氏喜欢什么,跟盛念瑶打听也没打听出来。
算了,这次去了若是能见到柳氏的话,正好打听一下。
楚易安选完要送的礼物后便将库房的门锁了起来,把东西拿回房间,走到半路却遇到了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
郁双诚。
楚易安:?
楚易安有些诧异,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他:“这么晚了还不睡?”
一阵风吹过,天上的乌云被吹散,月亮露了出来,月光照在郁双诚脸上,显得他那张本就好看的脸更是多了几分清冷。
郁双诚摇了摇头:“睡不着。”
失眠了?
到底是自己的男宠,楚易安觉得也不能一直这么冷落人家,多少要表示一下关心。
于是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将东西都放下后,她转身问道:“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我听听,也许我能帮你解惑呢?”
郁双诚走到桌旁坐下。
秋天了,院子里的石桌变得有些冻手,石凳也有点冻屁股。
坐了两秒郁双诚又站了起来,看着楚易安声音低哑的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有些心急。”
心急?
楚易安眼睛眯了眯,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着郁双诚的脸色。
“你心急,不会是因为我吧?”
难不成是因为这人还没有获得她的宠爱,所以心急了?
这么想的话,好像能说得通。
毕竟几个男宠之间也是存在竞争关系的,花辰现在明显得她宠爱,其他人还毫无进展,着急了些……好像能说得过去。
郁双诚微愣,没想到楚易安说话这么直接。
他抿了抿唇,宽大的袖子里手用力握成拳头,极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忽然,他抬脚走到楚易安面前,在楚易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楚易安:??
楚易安:!!!
楚易安眼睛睁大,心都抖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向郁双诚。
这人、这人平时总端着一副清冷的样子,带着点疏离,没想到居然是最大胆的那个。
要知道花辰那厮虽然做尽了各种暧昧的动作,可却从未亲过她,更多时候都是让她占便宜。
看似大胆,分寸感其实拿捏的很好,不会让人不适。
这郁双诚,居然是这几个人里最先占她便宜的人?
看不出来啊,实在是看不出来。
郁双诚脸有些红,伸手捂住了楚易安的眼睛,指尖微微颤抖。
楚易安的眼睫在他手心扫过,痒痒的。
他心跟着颤抖了一下,低下头,压低声音在楚易安耳边小声道:“我、我来国公府已经好几日了,可是你只亲近花辰,对我们都不冷不热的。”
“易安,你多少也看看我,好吗?我不比花辰差,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楚易安张了张嘴,一颗装满了各种黄色废料的心被郁双诚这小狗一样的行为和可怜巴巴的话勾的砰砰乱跳。
这人平时看着老清冷了,放修仙世界绝对是清冷师尊那一挂的。
没想到能说出这么有反差感的话来,楚易安脸也有些红。
连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我不是对你们不冷不热,主要是我忙,没太多时间在府里。”
嗯,白天出去玩,晚上回来写话本子,怎么不算忙呢?
而且郁双诚是不是没搞清楚主次啊?
他是男宠,不应该主动一点亲近她吗?怎么还要她上赶着?这合适吗?
心里这么想,但是楚易安嘴上那是一点也没有这么说,她把郁双诚的手扒拉下来,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到了他红透了的耳垂。
楚易安愕然。
这人……害羞了?
不好意思了?
不过能理解,郁双诚和花辰毕竟不是一个类型的人。
花辰就是只骚狐狸,调戏女子这块谁能比得上他无师自通?
关键是这人还放得下身段,说讨好就讨好,说当男宠那也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可是郁双诚不是。
他平日里的清冷不是装出来的,此刻大着胆子调戏楚易安,还不知道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里建设。
啧啧啧,这么纯情。
谁送来的?
这……让这么纯情的一个少男给她当男宠,真的好吗?
郁双诚以后要是真喜欢上她了可怎么整?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爱情和幸福啊。
他们最多有一段露水情缘。
楚易安咳了一声,压下了心里冒出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亏的天色太暗,烛光也昏暗,才没能让楚易安看到郁双诚已经快要羞红的脸。
他换了个位置找了个背光的地方,确认楚易安看不到他的脸后,整个人才稍微自在了些。
郁双诚握着她的手善解人意的道:“嗯,我知道你忙,我只要你闲暇的时候来看看我就好。我、我很乖的,不会吵闹,也不会跟他们争风吃醋。”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中靶心。
楚易安呆滞一瞬后心里疯狂咆哮,啊啊啊啊这反差也太大了,谁受得了?
尤其是郁双诚那句‘我很乖的’简直是疯狂在戳楚易安的心,这人、这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居然这么勾人。
这种勾人跟花辰的还完全不一样。
花辰是用肉体和眼神勾引她,郁双诚是用灵魂啊。
楚易安心里瞬间涌起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清冷的外表下有颗小狗一样的心,不知道郁双诚哭着说出“我很乖的”这句话会有多带感。
楚易安咽了口口水,跃跃欲试。
郁双诚虽然背着光,但是楚易安没有,他看到了楚易安古怪兴奋的眼神。
那眼底好像还压抑着什么东西。
郁双诚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楚易安好像不像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
有点缺心眼,想养男宠却愣是养不明白。
活脱脱把男宠养成了一群哄着她开心和给她干苦力的下人。
现在的楚易安,可能真把他当男宠了。
郁双诚毛骨悚然,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到他这个年纪哪个男人后院不是一堆女人?但是偏偏郁双诚没有。
楚易安还是他第一个这么近距离接近的女人。
女人……果然恐怖得很。
好在理智压过了心里的恐慌,郁双诚没有跑,他硬着头皮装作熟练且随意的样子伸手搂住了楚易安的腰,一个转身抱着楚易安坐在了凳子上。
楚易安坐在郁双诚腿上实在有些不自在,距离太近了,对她这个情场菜鸡来说这样的刺激还是有点大。
不过郁双诚倒是适应的还行,那只搂着她的手在楚易安腰间轻轻摩挲,郁双诚红着脸道:“你好像有些紧张。”
紧张?
不可能?
楚易安赶忙摇头:“没有,我只是被你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郁双诚嗯了声,低头凑近楚易安。
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有些拿捏不好分寸,不知道楚易安能接受的度在哪里。
别看楚易安一天天养男宠养的很开心,但是郁双诚看的出来,这人也不过是嘴上厉害罢了,真要让她有什么实际行动估计跑得比谁都快。
所以他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来,只抱着楚易安说了些暧昧的话。
几句而已,几乎耗死了郁双诚所有的脑细胞。
他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看的书还是太少,不然都上场了,为什么没能勾得楚易安方寸大乱?
不过那些话确实有用,郁双诚能感觉到楚易安的心跳都加快了。
楚易安聊着聊着,手就不自觉摸进了郁双诚的衣服,吓得郁双诚一把将她的手抓住。
对上楚易安的眼神,郁双诚浑身紧绷,说话都结巴起来:“现、现在就……是不是太快了些?”
楚易安:?
郁双诚:“而且、而且你还小,虽说、虽说女子都是你这个年龄成亲,可…可是……”
郁双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易安虽然只有15岁,但放在这个时代有些人已经当妈了。
这话好像也不能当做拒绝的借口。
郁双诚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硬着头皮道:“要、要不,等以后,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
楚易安:……
她以为她的脑子里已经装了足够多的黄色废料,没想到郁双诚装的比她还多。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她就是想摸腹肌而已。
没有快乐了,楚易安从郁双诚腿上下来。
察觉到楚易安的情绪变化,郁双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下头来伸手抓住楚易安的手。
“那个,易安,非是我不愿意与你……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楚易安:……
楚易安咬牙:“你确实不是君子。”哪个君子满脑子黄色废料的?
郁双诚不知所措,这辈子没哄过女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楚易安摇头:“没有。”
郁双诚感觉楚易安就是生气了。
为什么?因为他不让她睡?可是…可是这种事吃亏的到底是女子……
她就这么想要?
郁双诚抓着楚易安的手微微用力,内心挣扎。
过了会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豁然起身,搂过楚易安便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
楚易安:!!!
楚易安眼睛睁大心跳都漏了一拍,脑子反应没有身体快,她一把甩开郁双诚的手猛地后退好几步。
接着抬起脚一脚踹向了郁双诚。
她的动作太快,郁双诚没防备自是避开,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到了他胸口。
不过楚易安力气不大,没有功夫片里那种一脚将人踹飞好几米的效果。
郁双诚只是退后几步便又站直了身体,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楚易安。
这不是她想要的吗?为何……
看到他的表情楚易安嘴角抽了抽,讪讪的把脚收了回来:“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郁双诚皱眉:“你不是想……”
不等他把话说完楚易安赶忙打断:“瞎说什么?没有的事,你、我暂时对那档子事没有兴趣,下次别这样了。”
她才15岁啊,这个年纪让她怎么体会男人的快乐?拿命体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