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薇薇丝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维拉妮娅震惊的看着幽冥渊的召唤阵，明明她应该召唤出龙一他们才对，可是为什么？
“不对...再来%#！”
似乎是因为维拉妮娅召唤了莫名的存在，本不应该重启的漩涡再度浮现，可也就浮现了一刹那，在大家听到再来两字之后，后面的话也变成一团嘈杂的噪声。
嗯？
正在硬顶着众多恶魔进攻的小代看着眼前的恶魔竟然诡异的闪回着两种样貌！
一种是现在这样战斗狂热的面孔，一种是已经死去多时，双目空洞，血痕流遍全身已经死去多时的样子！
这一幕看的柳浪寒毛直立，唯有那些狮心骑士们不受影响，他们并没有闪回，也没有变得崩坏，并且这次漩涡尚未来得及下坠，为此柳浪准备好的极速飞剑promax也没派上用场。
咳咳，而且这个飞剑真是暴击了！
柳浪本想打造+72速度的，结果打造出来了+70速度、+12疾驰的飞剑。
+82属性？哦对了！他已经突破到五星了，看样子自己神匠异能的极限又一次提高了才对。
而随着上方不断出现的嘈杂声音，在这里的竞技场附近竟然出现了更多的恶魔！放眼望去，那些恶魔好几批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幻境还是噩梦？
为什么一直要重复这样的战斗？
而恶魔的出现也让那些狮心骑士们一批一批的降临。
渐渐的，这里围满了恶魔和狮心骑士，随着柳浪定睛一看，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现在已经拥有近乎六千的狮心骑士和六万的恶魔们！
这是要打大会战吗？
但这样一来小代也更难发力了！
“这是...天堂吗？”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当中，从维拉妮娅的召唤阵苏醒的薇薇丝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而她的衣服还是当年参加圣女试炼的服装。
迷茫睁开双眼的她看向了那位已经成为圣女，且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维拉妮娅。
而此刻的维拉妮娅张着小嘴半天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她不明白！她不理解！
这个圣女试炼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再...”
“不对...”
“对...”
也在这时候，整个地方变得更加混乱了，那些恶魔们两种面孔自由切换，而眼前的薇薇丝也是闪回两种面孔，一张是现如今的人类面孔，一张是死去多时的空洞表情！
维拉妮娅有些被吓到了，面对眼前的薇薇丝姐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维拉...妮娅？”
“薇薇丝姐？”
轰！！！
薇薇丝还没开口说第二句话，就被身后传来的巨响给吓了一跳，只见不远处那些恶魔开始进攻这些狮心骑士们了，场面之宏大、之壮观也让薇薇丝瞪大了眼睛。
她没有飞升到天堂，而是又回来了吗？
这难道也是圣女试炼的一部分？
“这不应该啊！”
维拉妮娅不信邪，结果再次催动深渊召唤，从阵法中再次召唤了一位曾经因为试炼失败的预备圣女！
几次之后，这里竟然出现了六位曾参与试炼且迷茫的圣女们。
她们竟然通过维拉妮娅的深渊召唤回到了这里，并且都保存着死前的记忆...
“我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维拉妮娅...”
到了现在，薇薇丝也认出维拉妮娅使用的深渊召唤术了，顿时她的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和自己。
如果维拉妮娅使用了禁忌法术来让自己死而复生...那自己现在是人还是恶魔？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维拉妮娅的话不能让薇薇丝满意，好在薇薇丝在参与试炼之前还学了一些必要的魔法。
比如镜面...
下一刻，薇薇丝便错愕的看着镜面内两种面孔的自己...
这才是对的...她失败了，也早就死去了...
呵呵...
这就是走马灯吗？
竟然会持续这么久？
不过那些魔法师们说过，她们在做梦时一旦认出自己在做梦，那么整个世界都会随之而崩塌。
这梦真的美好...还能再见一次她认为长大后的维拉妮娅。
唔...
维拉妮娅看着自己的薇薇丝姐姐闭上了双眼，整个人也是愣住了。
？？？
我的好姐姐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详？
轰！轰！轰！！！
“怎么还没结束这份回忆？我已经死了，还要我怎么样？”
“不...薇薇丝姐姐，你复活了...还有大家也是一样...”
直到现在，那些曾经的预备役圣女也是惊愕的互相看着对方，对方明明有着属于自己的记忆和过去，但是总会闪回人类与死去后的面貌。
并且头顶上的漩涡里一直传来那种尖锐的噪音，外面的战斗又变得十分激烈，骑士们的喊杀声和恶魔的进攻冲击震得天地都在颤抖！
“梦境...但是这不应该...”
“维拉妮娅！你快出来救一救这些狮心骑士啊！”
柳浪冲了进来，随后就愣在了原地。
卧槽？这里怎么这么多人？维拉妮娅呢？
“柳...柳浪哥...”
维拉妮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柳浪揉了揉眼睛，只见揉一下，这些女生变成苍白已经死去多时的样子，再揉一下变成了红润的人类模样。
wtF！？你们也是恶魔吗？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恶魔？
“救狮心骑士？带我一个！”
“还有我！还有我！”
“试炼还没结束吗？快！我还有机会成为光之圣女！”
“圣女试炼怎么会有男生进来...难道你是小男娘？”
噗！
柳浪差点没喷她一脸！
你tm才是小男娘！八嘎！
不过也因为狮心骑士的缘故，大部分预备圣女都跑了出去，虽然她们也看到了其他人那两副面孔，但是这可能是处于生死的交界吧？或许她们能在这里完成圣女试炼，就会重返人间也说不一定？
可是柳浪还是注意到一位似乎是认识维拉妮娅的人站在原地，而且面色复杂的看着维拉妮娅。
“薇薇丝姐...”
“我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对吗？”
维拉妮娅垂下头，无论如何，既然能被她使用深渊召唤术召唤...这已经不用证明什么了，显而易见...
“你...为什么要选择禁忌？”
薇薇丝复杂的看着维拉妮娅，这可是众人梦寐以求的圣女之位，你为何要主动堕入黑暗，连带着她这种已经死去的灵魂也要带回来。
她的父母亲人都是被魔族杀害的，她可不想成为恶魔，她想的是复仇，向魔族复仇...
而她最后对维拉妮娅说的话，也是希望她在成为圣女后带着她的那一份好好的在这世间行善，顺带解救那些被魔族弄得家破人亡的孤儿们...
可是现在...
薇薇丝感受到了，眼前的维拉妮娅已经不是人身了...而是魔族，一种她们未曾见到过的魔族。
“我...”
维拉妮娅此刻也没有之前魅魔的魅劲，而是变成了不知所措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
她没脸去见薇薇丝姐姐...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的天啊，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你竟然要跟维拉妮娅讨论你是不是人类的问题？
你可知现在神圣教会变成什么样了吗？
还有这里的神圣教会分部，都已经变成了人类和魔族都要与之对抗的虚空之地，无论你自认为是人类还是魔族，我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不信你随我出去看看！
还有维拉妮娅，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多人的？还能不能再找出来一些？
还不够，现在还不够！恶魔越来越多，狮心骑士也在变多，很快外面的狮心骑士要抵八千了！
一个狮心骑士对标十个恶魔，你让小代撑死也挡不住那么多啊！”
虽然维拉妮娅很烦柳浪总是打断她和小代的亲热，但是这次打断...她非但没有感到厌烦，还有了一丝庆幸...
而薇薇丝也是疑惑不已，主动走出了外面，顿时震惊的看着那铺天盖地的恶魔和下方被团团包围的狮心骑士们！
刚才不过是匆忙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现在的画面更有视觉冲击。
这是...她们这是回到古代了吗？
“狮子之牙！冲击！！！”
“杀！！！”
只见下方的各个狮心骑士们竟然真的在那恶魔大军中来回奋战，那些早就出来的预备圣女们即便是拼尽全力、满头大汗的治疗，也只不过治疗了几十人。
开什么玩笑！
她们这些个人怎么能治疗的过来啊喂！
“我说...你也别太纠结你是什么身份了。
人类和恶魔的身份...主要还是看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
柳浪也不能在里面陪着维拉妮娅了，当然在出来前他也对着维拉妮娅说了，他会帮她处理好薇薇丝的事情，即便柳浪不认识她。
“为什么？难道你的亲人被恶魔杀了，然后你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迫转变成恶魔，你就不会纠结吗？”
薇薇丝也是愤怒的质问柳浪。
柳浪点点头，但随后也摇了摇头。
“有时候，自由和命运可不是你能自主选择的，立场总会迫使你改变阵营，你没有第二种选择，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了，或者我可以更简单的向你描述。
如果你认为你还是人类，那你就是人，如果你认为你是恶魔，那你就是恶魔。
相由心生，选择权在你，而不是我，没有人会为你选择身份，也包括维拉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