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枫朝石碑缓缓走去,步伐坚定而从容。他在石碑前停下,紧闭双眼,伸手轻轻触碰那古老的符文,一股莫名的力量顺着指尖流淌进他的身体。
脑海中,云隐诀的功法轨迹再次浮现,韩枫仿佛能感受到天地间最细微的波动。
沉浸在功法的玄妙之中,身体逐渐变得虚幻,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韩枫站在石碑前,闭目凝神,指尖轻触那古老的符文,仿佛与石碑建立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他的灵识再次沉入那流转的符文之中,云隐诀的功法轨迹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枫的身体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呼吸变得更加悠长而深邃,仿佛与天地间的节奏相契合。
身形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宛如一缕轻烟,在草原上轻轻摇曳。
赵修紧盯着韩枫,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原本以为韩枫只是在装模作样。
但此刻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韩枫身上的淡淡威压,这股威压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停了下来,目光投向韩枫。
他们看到韩枫的身影在石碑前忽隐忽现,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这种景象让他们感到震撼和难以置信。
韩枫的灵识在石碑上游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化身为一道清风,穿梭在山林之间,无影无踪,却又无所不能。
突然,韩枫的身形猛地一动,他仿佛化身为一道闪电,瞬间出现在了石碑的另一侧。
动作快若鬼魅,却未留下丝毫痕迹,好似从未移动过一般。
“这……这怎么可能?”
赵修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他彻底慌了!
周遭突然传来一阵清晰而洪亮的声音:“过关!”
韩枫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赵修,淡淡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赵修脸色铁青,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紧咬牙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按照赌约他要主动出局,但他并不想履行。
隐峰高空之上,田莽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下方的韩枫,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宁七则是一脸得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田莽道:“田峰主,你这回可亏大发了,撼天拳我就笑纳了!”
田莽闻言,怒火中烧,但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宁七。
宁七嘴角挂着玩味的笑,目光挑衅地望向田莽:“堂堂田峰主,不会输不起吧?”
田莽脸色阴沉如墨,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宁七,你别太得意!我田莽自会说话算话,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
宁七轻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哦?那田峰主是准备履行赌约,还是准备赖账呢?我可记得,刚才可是有不少人听见了我们的赌约。”
田莽咬牙切齿,强忍着心头的怒火:“哼!我田莽岂会赖账!撼天拳的秘籍,我自会给你!但你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他依旧不想将撼天拳交给宁七,只因撼天拳乃是武峰三大绝学之一,这一传了出去,武峰的脸怕是要丢光了!
宁七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随时奉陪。不过,现在嘛,我还是先收了我的赌约再说。”说着,他向田莽伸出手,示意田莽交出撼天拳的秘籍。
田莽双眼喷火,但最终还是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秘籍,狠狠地扔向宁七:“拿去!”
两个时辰后,仅剩下五分之一的人通过了第二局。
只见眼前的景象骤变,那座高大的石碑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广袤的草原也被一片漆黑所吞噬,众人仿佛被投入了一个无边的黑暗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畔回响。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天际,如同天降神迹,照亮了一座废旧的台子。
那台子看似年代久远,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而在台子的中央,一把生了锈的飞剑静静地躺着,剑身虽已斑驳,却依旧散发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隐峰高空之上,宗主杨砚的瞳孔骤然一缩,目光锁定在那把生了锈的飞剑上,淡淡吐出两个字:“含光。”
宁七一听,脸色微变,惊道:“师叔祖所用的含光?不是飞升之时带走了吗?”
杨砚摇了摇头,沉默不语,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深意。
隐峰内,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能持剑者,入下一局。”
赵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转头看向韩枫,挑衅道:“这局你我再赌如何?”
韩枫冷哼一声,不屑道:“白痴,你玩不起,谁跟你玩?”
赵修脸色一沉,怒目而视。
但韩枫却已不再理他,目光紧紧盯着那把含光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只见韩枫率先上前一步,朝飞剑走去。
赵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拿到?这剑可不认你!”、
隐峰上空,宁七见状,挑衅地对田莽说道:“田峰主,还赌不赌?这局看谁的人能拿到含光!”
田莽没好气地瞥了眼宁七,怒喝道:“滚!少在这烦我!”他心中烦躁至极,对宁七的挑衅已忍无可忍。
宁七却并不在意田莽的怒火,只是轻笑一声,目光再次投向下方的韩枫,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
那些不服气的内门弟子纷纷开口。
“韩枫,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本事?这含光剑岂是你能轻易拿到的?”
“就是,别以为自己过了前两局就了不起,这最后一关,我看你怎么过!”
“哼,说不定这剑根本就是个陷阱,一碰就死!到时候只怕欲哭无泪!”
而此刻,外门弟子所剩之人已是寥寥无几,这变相说明内外门弟子之间的差距不单单是修为上,而在于天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