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听闻杨德发此番言语,内心对那厂子的好奇愈发浓烈,犹如被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愈发想要探寻其中的隐秘。
恰在此时,贾光明率领着纪委的工作人员浩浩荡荡地赶到了现场。周平见状,立刻将杨德发从屋内拽了出来,神色严肃地交到贾光明手中,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贾书记,这杨德发的问题极其严重。就在刚刚,他竟然唆使村民妄图对我们镇干部实施暴力殴打,其行径简直无法无天。而且,他长期以来在暗石村滥用职权,为所欲为,犯下了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说着,周平将杨德发的一条条罪行清晰明了地罗列出来,再次强调道:“贾书记,此次调查至关重要,一定要让他把该交代的问题全部毫无保留地交代清楚,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务必彻查到底,还我们锦阳镇一个清正廉洁的环境。”
贾光明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周书记,您放心便是。我定会秉持着纪委的职责与使命,充分履行应尽的义务,调动一切资源和力量,将他的所有问题都一一揪出,让违法乱纪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给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在贾光明一行带着杨德发离开后,周平稳步走向董磊,神色关切且带着几分期许地说道:“董磊同志,如今暗石村的前路可谓任重道远。那杨德发长期在村里作威作福,严重阻碍了村子的正常发展,对村子的进步没有丝毫的积极作用。我留意到你是一位年轻且有想法的干部,思维活跃,干劲十足。在此,我任命你为暗石村的临时村长,直至下一次暗石村的正式选举产生新一任村长之前,你将肩负起引领暗石村发展的重任。我衷心期望在近期内,你能够为暗石村规划出一条清晰的发展路径,带领全体村民切实改善生活条件,迈向新的生活篇章。”
董磊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欣喜。他此前带着众人前往妇女主任家,本就存着借此机会崭露头角、谋求晋升的心思。此刻听到周平这番话,他微微低头,稍作思索后,略带谦逊地回应道:“周书记,我并非有意推辞这沉甸甸的责任,说实话,我内心深处确实满怀带领乡亲们增收致富的信心与决心。然而当下我们暗石村的处境艰难,要资源没资源,土地贫瘠难以种植庄稼,村里的财政也是捉襟见肘,几乎没有可用资金来推动发展。常言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满腔抱负,可面对这一穷二白的现状,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从何处着手,还望周书记多多指点。”
“这样,你先初步拟定一个切实可行且前景较好的发展方向,之后尽快找我汇报详情。要是遇到资金短缺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下你该没有顾虑了吧?”
紧接着,周平话锋一转,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再次问道:“你现在详细地给我讲讲你们山上工厂的具体情况。”
董磊微微皱起眉头,略作回忆后说道:“周书记,据我所知,这工厂在这山上建成已有两三年的时间了。往昔我们村里的土地种植庄稼虽说不上是沃土千里,但也能有不错的收成,可如今产量却极其稀少。我思量着,大概率是这工厂肆意排放的污水所致,毕竟村里时常有人提及这厂子神秘莫测。我也深知其中利害,所以未曾敢过多地去探听消息,故而关于这厂子的详细情况,我确实了解得极为有限,仅仅知晓这厂子十分危险,而且背后操控的人似乎背景深厚、来头不小。”
周平听完董磊的话,脸色愈发阴沉,心中暗忖这化工厂背后必定隐藏着一个严密且庞大的非法利益网络。
周平深知,要想彻底摸清那化工厂背后盘根错节的关系和来龙去脉,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必须得从长计议、小心谋划。于是,他暂且先与张达、盖静等人一道回到了镇上。
夜晚,万籁俱寂,周平独自一人待在住处,房间里灯光昏黄,他坐在桌前,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该如何推进对化工厂一事的调查。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周平微微一怔,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而又诡异,让人无法辨别其真实身份:“周书记,您好啊。今日听闻您似乎对暗石村的化工厂之事很感兴趣,还想深入调查。我在此好心奉劝您一句,这个厂子,您就当作从未知晓过吧。其一,这厂子位于湖东省与江北省的交界地带,管辖权复杂,本就不归您所在的金阳镇管。其二,倘若您执意要深挖此事,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您的小命恐怕都难以保全。您或许觉得我这是在危言耸听,并不以为然,可您也得为身边的人着想啊,不是吗?听闻周书记您一表人才、风流倜傥,难道就不想想自己身边那些亲近的人吗?”
周平听着这番话,内心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恐惧之感渐渐蔓延至全身。他强装镇定,声音却还是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你到底是谁?你们这厂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别伤害我身边无辜的人!”
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接着说道:“周书记,我能跟你讲的也就这么多了。要是您还执迷不悟,非要继续调查这个厂子,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说罢,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周平独自坐在那里,脸色凝重,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威胁之语,深知自己已然陷入了一个巨大而危险的旋涡之中,而下一步该如何抉择,成为了摆在他面前的一道艰难而又危险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