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刘阳阳抬起头,迎上曾庆的目光,认真地回应道:“曾庆,我理解你的想法,可你看看这情况,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关键证据差不多都已消失。”
“我们继续在这个地方死磕,只是做无用功,白白浪费时间。倒不如先回去好好思考其他对策,没准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他的眼神诚恳,希望曾庆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
曾庆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阴沉得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声说道:“那也不能就这么放弃!你怎么知道没有线索?说不定再坚持一下,就能找到关键证据了呢!我们当警察的,就应该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
他向前迈了一步,几乎要逼近刘阳阳的鼻尖。
刘阳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曾庆,我们不是放弃,而是换一种方式继续调查。现在这样盲目地坚持,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得把时间和精力用在更有可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他伸出手,试图安抚曾庆激动的情绪。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起来,周围的其他警员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围过来看热闹。
大家的目光在刘阳阳和曾庆之间来回穿梭,脸上满是担忧和疑惑。
有的警员小声议论着,有的则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支持谁。
刘阳阳被曾庆的指责弄得心里有些不踏实,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风口浪尖,被众人的目光审视着。
他掏出手机,再次给祁同伟发消息:“祁队,你说我这思路咋样?曾庆觉得我不该放弃,可我真觉得在这儿耗下去没意义。”
他发送完消息后,焦急地等待着祁同伟的回复,手指不自觉地在手机上敲打着。
祁同伟几乎是秒回:“阳阳,我赞同你的想法。办案虽然需要坚持不懈的精神,但也要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不能盲目坚持。”
“就像打仗一样,不能在一个注定失败的战场上硬拼,得找机会迂回包抄。你先回去,看看孙山有什么新的指示和想法,说不定能打开新局面。”
祁同伟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抚摸着下巴,思考着该如何给刘阳阳合适的建议。
刘阳阳看到祁同伟的回复,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走到曾庆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曾庆,祁队也觉得我这思路可行。我们不是放弃,只是换个方向。回去后我们一起再好好想想办法,说不定能有新发现。”
他的语气真诚,带着鼓励。
曾庆虽然还是一脸的不情愿,但也不再坚持阻拦。
他哼了一声,那声音里满是不满,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装备。
他弯腰捡起刚才掉落的工具,用力地塞进工具包里,动作显得有些粗暴。
刘阳阳开始组织其他警员准备收队回警局。
“都别磨蹭了,收拾东西,回局里再从长计议!”刘阳阳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调查现场回荡,传进每一个警员的耳朵里。
警员们纷纷行动起来,将调查工具和资料整理好,准备上车。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刘阳阳望着这片曾经充满希望,如今却让人失望的调查现场,心中五味杂陈。
他看着地上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杂物,想起自己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的努力,不禁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次回去面临的压力并不会减少,孙山那边肯定也在等着他们汇报情况,而案件的侦破依旧是一个巨大的难题。
与此同时,祁同伟在家里,依旧盯着手机屏幕,思考着白天那个神秘来电所说的话。
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对孙山的怨恨和想要扳倒他的欲望,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燃烧;另一方面是对那个神秘人的警惕和不安,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心头。
“这个机会真的能让我彻底打败孙山吗?可那个神秘人又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祁同伟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迷茫。
他靠在沙发上,身体蜷缩着,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
他拿起手机,看着与刘阳阳的聊天记录,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我可以利用这次案件,借助刘阳阳他们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计划。”
“但这样做,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着聊天记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贪婪和犹豫。
夕阳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缓缓地向地平线沉去,橙红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曾庆和刘阳阳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们并肩走在回警局的路上,脚步沉重,心情如同这逐渐暗沉的天色一般压抑。
曾庆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不甘。
虽然他心里还有些不情愿,但他也清楚祁同伟本事大,经验丰富。
祁同伟在警队里摸爬滚打多年,破过不少大案要案,他的判断和建议向来有一定的分量。
既然祁同伟都那么说了,自己也只好作罢。
刘阳阳低着头,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的沮丧。
他时不时地踢一下路边的小石子,石子“咕噜咕噜”地滚出老远,仿佛他此刻无处发泄的情绪。
“唉,这次回去又得挨批了。”
刘阳阳率先打破沉默,声音里满是无奈。
他想到孙山平日里对案件的严格要求,以及此刻案件毫无进展的局面,心里就一阵发怵。
曾庆瓮声瓮气地回应道:“可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啊,没准还有线索没发现呢。”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刘阳阳,眼神里透着一丝倔强。
在他看来,做警察就应该有股子执着的劲儿,不把每一个可能的线索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轻易言弃。
刘阳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说:“曾庆,咱们在那儿耗了那么久,要是真有线索,早该找到了。继续死磕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换个思路。”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曾庆,试图说服他。
这些天在调查点的徒劳无功,让他深刻认识到一味地坚持在原地可能只是浪费时间。
曾庆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这些天在调查点的种种努力,确实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叹了口气,说:“行吧,听你的。不过希望回去能想出好办法,尽快把这案子破了。”
他拍了拍刘阳阳的肩膀,眼神里既有无奈,也有期待。
两人加快了脚步,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警局的大楼在夕阳的映照下,投下巨大的阴影。
走进警局,里面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同事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焦虑,行色匆匆,却又都沉默寡言。
每个人都深知毒贩案件的严重性,以及舆论压力带来的巨大影响。
他们径直走向孙山的办公室,打算向孙山汇报此次调查一无所获的情况。
当走到办公室门口时,里面突然传来孙山大发雷霆的声音,震得门都微微颤抖。
“这群饭桶!这么久了连个线索都没有,要你们有什么用!”孙山的怒吼声透过门清晰地传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的咆哮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曾庆和刘阳阳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好奇。
他们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悄悄躲在门旁偷听,试图了解孙山发火的原因。
他们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那个毒贩太狡猾,再这么拖下去,舆论压力会把咱们压死!到时候上面问责下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孙山继续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在地板上。
曾庆和刘阳阳听着,心里都“咯噔”一下,意识到案件的形势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峻。
他们原本只觉得案件难办,却没想到舆论和上级的压力已经让孙山到了如此愤怒的地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发泄完情绪想出去透透气的孙山出现在门口。
毫无防备的曾庆和刘阳阳身体前倾,差点摔倒在地。
他们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形,脸上露出尴尬至极的表情。
曾庆的脸涨得通红,像熟透的苹果;刘阳阳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
孙山本就因案件进展不顺而黑着的脸更加难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个在这儿干嘛?”
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地盯着他们,仿佛要把他们看穿。
曾庆和刘阳阳支支吾吾起来,刘阳阳抢先说道:“孙队,我们……我们是来汇报案子情况的。”
他说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直视孙山的眼睛。
孙山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办公室。
曾庆和刘阳阳赶紧跟了进去,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会再次激怒孙山。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仿佛在诉说着孙山这段时间的焦虑和烦恼。
孙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说吧,调查得怎么样了?”
他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似乎在积蓄着最后的耐心。
刘阳阳硬着头皮说道:“孙队,我们在那个调查点找了很久,实在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时间过去太久,关键证据估计都没了。”
他站得笔直,声音虽然不大,但清晰坚定,将调查的情况如实汇报。
孙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两个!在那儿耗了那么长时间,就给我带回这么个结果?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外面舆论闹成什么样了?要是这案子破不了,咱们警局的脸都要丢尽了!”
他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曾庆涨红了脸,争辩道:“孙队,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刘阳阳说得对,再在那儿耗下去也没意义,得换个思路。”
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试图为自己和刘阳阳辩解。
孙山瞪了曾庆一眼,说:“换思路?说得容易!你倒是给我想个办法啊!”
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曾庆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知道自己确实没有好的办法,刚才的争辩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孙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起电话,开始询问其他小队的调查情况。
他的手指在电话按键上快速地跳动,每一次按下都带着一丝期待和焦虑。
“老张,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了?什么?还是没找到关键线索?你们都在干什么!”孙山对着电话咆哮着,声音震得听筒都嗡嗡作响。
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小李,那几个嫌疑人问得怎么样了?还是嘴硬?加大力度,一定要撬开他们的嘴!”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得到的却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反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孙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用力地把电话摔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后,孙山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和案件的紧迫。
那有节奏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好一会儿,孙山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
他自言自语道:“这案子上了新闻,要是不能尽快破案,警局的信用度会下降,我的职位晋升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疲惫,仿佛在向自己诉说着内心的无奈。
曾庆和刘阳阳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也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他们知道,这次案件的压力全部落在了孙山的肩上,而自己却没能帮上什么忙。
刘阳阳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曾庆则不停地搓着双手,他们都在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
“孙队,我们再去调查一次吧,这次一定仔细,说不定能找到新线索。”
刘阳阳鼓起勇气说道。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孙山,试图为孙山分担一些压力。
孙山看了他一眼,疲惫地说:“算了,你们也尽力了。现在看来,得重新梳理整个案件,从源头找突破口。”
他摆了摆手,示意刘阳阳坐下。
他知道刘阳阳和曾庆已经尽力了,再多的调查可能只是徒劳。
曾庆也说道:“孙队,我们也回去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出新的办法。”
他走到孙山的办公桌前,诚恳地说。
孙山点了点头,说:“行吧,你们先回去。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大家都加把劲,一定要尽快破案。”
他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曾庆和刘阳阳退出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他们走在警局的走廊上,心情依然沉重。
“看来这次案子真的很棘手,咱们得好好想想办法。”刘阳阳说。
他望着走廊尽头的窗户,窗外的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曾庆咬了咬牙,说:“没错,不能让孙队一个人扛着压力,咱们一定要帮他把这案子破了。”
他握紧拳头,仿佛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而此时,孙山在办公室里,双手抱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案件的线索如同乱麻一般,毫无头绪。
舆论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自己的职业生涯也正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如果不能尽快破案,等待他的可能是无尽的指责和前途的黯淡。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突破口,将毒贩绳之以法。
可是,该从哪里入手呢?那些狡猾的毒贩又究竟藏在了哪里?孙山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而警局之外,舆论仍在持续发酵,公众的质疑声越来越高,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拍打着警局的声誉之堤。
夜色如墨,浓重地笼罩着警局大楼。
孙山坐在办公桌前,头顶那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双手抱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案件毫无头绪的画面。
那些未被破解的线索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每一根都刺痛着他的神经。
与此同时,舆论的质疑声和上级可能的问责也像幽灵般在他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一想到案件久拖不决,不仅警局的声誉会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般受到严重影响,那些平日里民众给予的信任将如潮水般退去,自己的职业晋升之路也可能就此中断,多年来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他心里就一阵发慌。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每一个细胞都被不安充斥着,让他坐立难安。
他的身体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动,双脚不自觉地在地面上摩挲,仿佛这样能减轻内心的焦虑。
“不行,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孙山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在上面留下的烙印。
他迅速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刘阳阳、曾庆,你们俩进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一会儿,刘阳阳和曾庆匆匆走进办公室。
他们的脚步急促,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
他们看到孙山那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脸色和眼中几乎要溢出的焦虑,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刘阳阳的心跳陡然加快,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曾庆则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们俩,马上去把大家都召集到会议室,就说有紧急会议!让每个人都好好想想案子的解决方案,拿不出东西谁都别想回家!”孙山语气强硬,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斤重的压力,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的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仿佛要把这些话语硬生生地塞进刘阳阳和曾庆的脑子里。
刘阳阳和曾庆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无奈和紧张。
刘阳阳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曾庆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尽管心里有诸多不满,但他们还是立刻行动起来。
刘阳阳像一只敏捷的猎豹,迅速跑向各个办公室。
他每到一个办公室门口,都用力地敲门,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门打开后,他大声喊道:“紧急会议,所有人马上到会议室集合!”
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曾庆则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通知还在工作的同事。
他的脚步匆匆,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急切的劲儿。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各位,孙队召集紧急会议,赶紧去会议室!”那些正在埋头工作的同事们听到他的声音,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脸上露出疑惑和惊讶的神情。
在他们的召集下,没过一会儿,警局会议室里便坐满了人。
大家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有人在小声地交谈,猜测着会议的内容;有人则靠在椅背上,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天的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