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内的灯光冷白而刺眼,阿杰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
铁头站着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审讯室中回响。
他走到阿杰面前,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沉声问道:“去过荒岛吗?”
阿杰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努力吞咽着突如其来的紧张。
然而,他很快调整了表情,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试图掩饰刚才一刹那的失态。
“什么荒岛?”阿杰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的茫然,“我一直在城里,每天都与阿兰在一起聚会、狂欢,哪有时间去什么荒岛。”
铁头并未轻易相信他的说辞,双眼紧紧盯着阿杰,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审讯室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
阿杰的心跳声在这安静的房间内异常清晰,仿佛被放大了数倍,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阿杰开始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铁头的目光,双手紧握在一起,指尖因为紧张而变得发白。
他知道,自己的谎言虽然暂时掩盖了真相,但心中的负罪感和恐惧感却像影子一样,始终挥之不去。
铁头似乎并不急于揭穿他的谎言,而是缓缓地绕着阿杰走了一圈,仿佛在评估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阿杰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接下来的每一个问题。
就在气氛几乎要凝固的时候,铁头突然停下脚步,再次直视着阿杰的眼睛。这一次,他的目光更加深邃、更加锐利。
“你真的没有去过那个荒岛吗?”铁头再次发问,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阿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没有,我没去过。”
铁头微微皱眉,显然对阿杰的回答并不完全满意。但他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话锋一转:“那么,你是否知道关于那个荒岛的一些传闻呢?”
阿杰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听过一些关于那个荒岛的传闻,但都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
铁头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审讯室中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阿杰仍然能够感受到铁头身上散发出的威严和压迫感。
突然,铁头再次开口:“阿杰,你最好老实交代。”铁头的声音严肃而有力,“那艘船到底是怎么来的?”
阿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我……我真的是偶然发现那艘船的,当时它就停在海边,我看四周没人,就……就一时贪念,想把它卖了换点钱。”
铁头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持保留意见。他正要继续追问,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名警员进来,低声在铁头耳边说了几句。
铁头点点头,转身说道:“把阿兰带进来。”
阿兰被带进审讯室,她看到阿杰憔悴的样子,眼眶顿时红了。
阿杰却不敢直视阿兰的眼睛。
“阿兰,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吗?”铁头问,“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告诉我们。”
阿兰看了一眼阿杰,然后深吸一口气,转向铁头,“我愿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铁头看着阿兰道:“说吧。”
“我和阿杰商量,决定把那艘船卖掉换点钱。”阿兰声音颤抖地说着。
阿兰的思绪一下飘到了那个令她胆颤心惊的夜晚。
海边的风带着些许咸湿,轻轻拂过阿兰的发梢。她站在海边,望着远处那艘崭新的海钓船。阿杰站在她身旁,双手插兜,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阿杰我们真的要做这个吗?”阿兰的声音有些颤抖,显露出她内心的忐忑。
阿杰转过头看着阿兰道:“我需要这笔钱来为你办一个像样的生日派对。”
阿兰沉默了,最终点了点头。??
“你们知道这是犯法的吗?”铁头声音严厉地道。
铁头的声音将阿兰拉回到现实中来。??
阿兰和阿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阿兰紧咬着下唇,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不仅连累了阿杰,还可能毁掉他们的未来。
“警官,我知道我们错了。”阿兰抬起头,眼眶微微湿润,“我们只是一时糊涂,请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铁头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叹了口气道:“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我必须依法处理。”
调查结束后,铁头将他们带到了办公室。他看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年轻人,人生路上总会有很多诱惑和困难,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犯法律。希望你们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好好做人。”
阿兰和阿杰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从警局出来后, 阿兰和阿杰没有说一句话,两人默默地往回走去。
林峰在医院里度过了他最后的康复时光。铁头过来看望他时,他正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你终于要出院了。”铁头笑着说,“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林峰回过头看到铁头后,露出了微笑,“是啊,终于可以回家了。”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两人聊了一会儿铁头便告别离开。铁头走出医院的大门时心中不禁感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和选择,但愿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
林峰出院回家的那天心里百感交集。他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了阿杰,阿杰现在怎么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