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花有点疑惑也有点苦恼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愣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只好作罢。
手肘下面的脑袋也是在思考期间掉落,那具少了颗头的身体自主过来把脑袋放在脖子上。
院长的那颗脑袋嘴角弯得就像是要裂开一样,她轻车熟路地坐在那张长椅子上,手里凭空出现一根老旧的手杖。
“孩子你不乖。”
话音刚落,这个休息室就发生了变化,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如果云小花记忆还没有消失应该可以认出这个休息室变成她瞥过一眼的院长办公室,但现在云小花不仅没有记忆,还很呆愣愣的,不太清楚为什么老是想咬自己。
就在刚才听到孩子的那一刻又咬了一口自己,本能的念叨通行证。
老婆婆样子的院长,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但是气质却和之前的老婆婆截然不同,完全就像是长得一样的两个人。
她屁股底下的长椅子变成了帆布沙发,她眯着眼睛看着云小花,道:“孩子,你来这里是找院长有什么事吗?”
云小花现在听到孩子都应激了,特别是院长用她那种在刮砂纸的声音说话,下意识就是通行证三个字脱口而出。
院长也没想到云小花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嘴角的笑容稍微放下来一点,眼神也变得阴郁,很愣愣的云小花僵持了很久才开口,“虽然孩子你很不乖,但谁让你是院里的孩子呢,院长是偏爱你们的。”
院长缓缓走到一张桌子边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陈旧泛黄的纸条,递给云小花,接着说道:“拿着吧,赶紧回去吃饭,吃好饭再出福利院,记得帮我的植物浇浇水。”
云小花想要低头看一看手里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手里的一种粗糙的质感。
这就是通行证,她有那么想要吗,怎么一直在念叨,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还没等云小花想通,身体却不受控制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门上,轰的一声随门板一起飞出房间。
门板什么事都没有,悠悠地回到原本的位置,云小花却磕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说实话磕到墙壁上一点都不疼,还没有她自己咬自己的疼。
云小花站在走廊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干什么,自己好像少了什么去向,现在自己应该干什么。
她突然想到院长说的,帮她给植物浇浇水,现在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做这个。
可是植物是什么,水是什么,云小花有点茫然。
周围那些传来阵阵敌意的东西是植物吧,云小花下意识觉得这些植物现在的行为很不对劲,为什么植物会反抗她,不应该吧。
精神力灵活得就像是云小花的手臂一样下意识流露出来,死死控制住周围的植物,这些植物的灵智不高,对于云小花控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好了现在舒服了,接下来是要浇水,水是什么?用其他的行吗?
云小花觉得用其他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感觉刚才用的就很顺手,这些叫植物的应该也可以用吧。
她想完这些,把精神力缓缓注入到周围自己控制住的植物身上,精神力只有一点点,植物又太多,所以所有植物都只注入了一点点。
植物在云小花精神力的供养下对于云小花的服从力更加强,即使云小花没有主动要求它们变成种子,但有灵智的它们自己变成了满地的种子。
云小花感受到了这一过程,捡起一颗种子摩挲,一种自然的气味传来,她很喜欢,有点开心,把所有种子塞进口袋里,直到口袋塞不下。
云小花拿出那张通行证,那种粗糙的质感,熏人的味道让她有点反感,好想扔掉,经历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她还是把通行证攥在手里没有扔掉。
等到所有植物都注入了一点点精神力,她又不知道该去干什么了,院长好像还说要去吃饭。
云小花也不知道吃饭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呆在这条走廊也不会知道吃饭是什么意思,不如先去其他地方。
她以为世界就是黑色的,但是周围的世界都很吸引她,她到处乱摸想要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那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她猛地冲向楼梯,现在她有一种很强的冲动,她必须要出去。
这条走廊是有两个楼梯的,一个离院长办公室很近,另一个是她上来的那个离这边更远,她现在就是要从这边这个楼梯下去。
云小花像一个四肢运用还没有那么好的小孩子一样,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掉下来,最后在地上磕到了头。
这头一磕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一大段记忆涌入云小花的脑子,这里面包括了好几次循环的记忆。
第一次进入房间,云小花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只是尽可能试探房间,留下了很多的东西,但是都很乱很散,直到在最后记忆逐渐消失之后她才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一次显然没有回答院长的问题,院长一句她没有状态不对劲,可以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她又出现在休息室门口开始了第二轮。
虽然第一次的信息很散,但是第二次的云小花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记忆在循环,自己已经在休息室里待了一段时间。
这一次云小花试探完休息室各处可以做标记的地方,可以做标记的形式,按照一开始的想法在最显眼的地方刻下标记。
这一次的她没有反应过来回答院长问题的地方是院长办公室,在第三次云小花意识到记忆循环之后,看到休息室里显眼的标记就反应过来最后的地点是在院长办公室,留下了图案连环阵。
谁能想到出来办公室还是失忆状态,幸好留了一手,在墙壁上刻了一个小花标记,加上第三次循环时候在门板上的小花标记,她肯定回去摸东西的,看都看不见肯定得去摸,这摸不到只能算她倒霉。
云小花拿出一颗种子发芽,揣兜里充当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把攥在手里的纸条塞进上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