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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你确定这是安全的?” 拉克紧紧抓着一块我注入灵魂的肉干,就像那是个奄奄一息的孩子,追问道,“它不是用人做的,也没伤害任何人吧?”

“嗯,它是用我的灵魂做的。” 我有些辩解地说道,“但不,我一点也没因此受到伤害。生命魔力不过是一种物质,就像肉一样。其中一部分来自人,但大部分不是。这和我制造没有意识的不死生物用的是同一种东西,就是那种毫无感觉、只会蹒跚行动的不死生物。”

我想了一会儿。

“…… 不过我想,这和控制我那些有智慧的不死生物的东西是一样的。” 我承认道,“所以如果它和你的灵魂融合,你可能会变成我的奴隶……?”

拉克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正要把肉干塞进去。我咧嘴一笑。

“开玩笑的。” 我赶紧告诉她,“我觉得你的灵魂不会再融合那种东西了,它不像以前那样千疮百孔。而且,其他沃罗西佐吃了我不少不死生物,也从来没被控制过。我觉得这不可能。”

她犹豫又担忧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物,又抬头看看我,然后又低头看看食物。接着她把食物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还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声音。显然,以沃罗西佐的标准,我的灵魂碎片味道好极了。我…… 不太确定对此该作何感想,但我很高兴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拉克吃得很开心。

另外,就算我能控制一只活着的沃罗西佐,我也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不知道我那位新结识的宇宙暗魔力伙伴对此会作何反应,我肯定想让它一直对我满意。这就好比我房子里的每一面墙都能瞬间致人死亡,但其中一面墙还可能会生气。

“维塔,” 杰利萨叹了口气,“精神控制可不是个适合拿来开玩笑的话题。这不好笑,这很恶心。”

“我知道!” 我尴尬地冲她吼道,“我只是…… 我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习惯和那些不会被吓到的人谈论这些,仅此而已。”

“比如我!” 基罗兴高采烈地说,“不过说实话,在这事儿发生之前,我还真没怎么想过这个主意。”

“他怎么还在这儿?” 杰利萨质问道,“我们都快回天空希望城了,很明显,他们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你应该毁了他们。”

“你最好别再给维塔下命令了,小人类。” 基罗咆哮道。

“闭嘴,基罗。” 我呵斥道,“杰利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且她说得对,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你和你的女朋友得去我告诉你们的地方,和马泰奥还有内塔会合。他们会带你去你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待的地方。”

“哦,太好了,巫妖公然密谋对付我们。” 哈维面无表情地说。

“我是说,我喜欢她这么坦诚。” 泽维尔说,“他很坦诚?他们很坦诚?见鬼,呃,我们该怎么称呼你,维塔?”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这个?” 我抱怨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在乎!”

“在城里的时候,你就是梅利克。” 杰利萨纠正道,“既然维塔不在乎,你们最好习惯用‘他’来称呼。”

“好吧,我…… 我是说,我想这说得通。” 泽维尔咕哝着,对这个完全合乎逻辑的结论感到莫名失望,还有些沮丧。天呐,她就像个反版的斯凯。不是像斯凯那样混蛋又易怒,而是困惑又悲伤,但纠结的事情差不多。

我皱着眉头,感觉自己终于开始在这方面的想法中找到一些联系。我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不停地问我是男是女,因为我根本不在乎。我真的无所谓。但其他人在乎。大多数人在乎。大多数人的灵魂之所以感觉有男女之分,就是因为他们在乎这个。

“哈。” 我自言自语道。

我一直都明白,大多数人把自己的性别身份当作自我认同的一部分,但我觉得直到现在我才真正理解。我想我又成了那个怪胎。不过我觉得有些人类也和我一样,根本不在乎。所以也许不是?见鬼,现在我得开始留意这些了。真烦人。

“既然说到这个,我们能不能都同意把泽维尔当作女性,这样她就不会再让我头疼了?” 我嘟囔着。

“什么!?” 泽维尔尖叫道。

“什么?” 本特利惊讶又担忧地问道。

“维塔,别再戳这个话题了。” 杰利萨叹道,“这种事得让人们按照自己的节奏去弄清楚。被当众质问会让他们很痛苦。”

“我宁愿一次性面对她的痛苦,也不想一直面对她潜意识里的畏缩。” 我抱怨道。

“那你就是个自私的混蛋。” 杰利萨反驳道,“你得停下来。”

我听了这话,气得从头盔后怒视着她,我的两只沃罗西佐不死者也气势汹汹地靠了过来。这可不只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在帮忙。泽维尔得赶紧想清楚,不然她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但杰利萨没有让步,让我惊讶的是,她居然真的很生气。她现在真的受够我的烂摊子了,这…… 可能意味着我真的做错了什么。我不太明白错在哪里,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搞砸。

“好吧。” 我妥协道,“对不起。”

我的道歉让小队众人一阵惊讶,这有点让我恼火。怎么,他们觉得我不会道歉吗?

“你怎么还在这儿,基罗?” 我呵斥道,“我说你和凯特万得走,就是现在。”

“我…… 当然,抱歉。” 他说着,跟凯特万嘟囔了几句,然后两人就大步离开了。

之后我们继续默默前行,很快,天空希望城的城墙就映入眼帘。即便知道几乎所有想杀我的人都在城里,这座城市依然让人安心。很难不把它当作我的家。毕竟,我在这里出生长大。就连梅利克最后也很享受在城里的时光,尽管他会倔脾气地不肯承认。很遗憾,希弗罗克之夜过后,我几乎肯定得回村子,但即便我的身份不太可能暴露,我也觉得有义务回去,确保袭击过后村里每个人都平安无事。

我们回到兵营,稍作休息,尽管取得了胜利,整个小队却都很安静。但我没休息多久,因为我感觉到奥维尔的灵魂在城里,我得去找他谈谈佩内洛普的事。我顾不上身体的疲惫,匆匆洗了个澡,换上便服,就拖着步子去了猎人公会。奥维尔在他的房间,在楼上,按规定普通民众不能上去,但我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径直走了上去,没人阻拦我。敲了一下门,一脸不悦的奥维尔就把我请进了房间。

“他们没见到佩内洛普。” 他直截了当地告诉我。

我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详细说说。” 我命令道。

“内塔和马泰奥都说他们没见到佩内洛普,村子里的人也没见到,而且平时和佩内洛普有联系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儿。不过,有个叫努加斯的人失踪了,他们觉得维塔的母亲可能知道佩内洛普在哪儿。”

“到底是哪位母亲?” 我问。

奥维尔唯一表现出惊讶的迹象,就是短暂的停顿。

“我猜他们说的是林恩,但我个人不认识维塔的其他母亲。” 他说。

这确实最说得通,因为阿尔特里克斯几乎肯定在村子里,而且会有消息传来。但这很烦人,因为和之前一样,我没什么正当理由去见林恩,又不引起怀疑。

“你有办法跟她谈这件事,又不引起怀疑吗?” 我问奥维尔。

“也许在希弗罗克之夜期间或之后?” 他犹豫着说,“我和维塔的家人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偶尔还是会见到他们。”

我听了皱起眉头,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这是个糟糕的消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佩内洛普有麻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麻烦,但她肯定是没办法,才没和她的盟友联系。不过奥维尔说得对,得先处理希弗罗克之夜的事。毕竟,就在今晚,而且我的家人还住在这儿。佩内洛普已经一个多月没我帮忙也挺过来了,她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还能再撑一天。反正她也会希望我先顾着这座城市。

我点点头,然后离开,努力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现在应该做的是休息,因为我们刚花了十天时间横穿岛屿,而且再过五个小时,我们就要为了生存与希弗罗克战斗。但我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因为在回城前不久,我刚把那只幽灵的残骸吃光,更不用说一路上我们杀死的那些怪物的灵魂了。因为我得以梅利克的身份战斗,我想加入准备工作,在城里各处刻下一堆防御符文,但强制封锁还有几个小时才开始,如果我现在刻符文,在希弗罗克到来之前,梅利克刻的符文自然会失效。所以我想…… 我还是得试着休息一下?我有点酸痛,而且我的身体也渴望用这些能量来提升生物魔法。如果不孵化,我可能在这方面做不了太多,但做一点总比不做强。

于是我回到兵营自己的房间,跳上床休息,我进门时,哈维公然怒视着我。我没理他,闭上眼睛,专注于我的 “海洋”。我的魔力在我催动之前很平静,但一旦催动,就像移动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我放出感知,看到那团黑色魔力和我们相遇之前一样一动不动,对周围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嗯,反正我也没什么更好的事做,也许可以跟它聊聊。

我拿出极其微小的一点自身魔力,这是我一次能实际移动的最小量,然后把它压进黑色魔力里。这两团魔力相互抵消了,不过它们实在太小,就算那片虚空注意到了这件事,我都会觉得惊讶。然而,它不仅注意到了,还立刻警觉起来,在那可怕的一瞬间,它散发出恐慌和攻击性,随后似乎认出了我。我在我们的交界处,把自己的一小部分塑造成类似手的形状,挥了挥打招呼。

这团魔力传达出一种 “好笑” 的感觉,然后回应了我,还发出疑问。

它在回应我的问候!现在该怎么回答呢?我总不能就说 “我无聊,想搞清楚你是怎么回事” 吧。等等,其实我能这么说吗?我把自己塑造成文字的形状。

你能看懂这个吗?

它表现出认出、兴奋和困惑的情绪。

让我惊讶的是,这团黑色魔力开始反向扭动,形成了看起来像是它自己的文字。只是…… 我一个字都看不懂。这看起来不像是我见过的任何一种语言。

看不懂,我回应道。

它又扭出更多文字。又是一种我不认识的语言。

看不懂,我重复道,没用啊。

我只懂一种语言。如果这团黑色魔力不懂这种语言,那它写什么我都看不懂。但它居然能理解语言,这可太酷了!它肯定是以某种物理形式显现的,对吧?它能通过沃罗西佐的眼睛看东西吗?它是不是终究还是知道它们所知道的事?不,如果它能,那它应该能看懂我写的语言,因为拉克能看懂。

失望。希望。感兴趣。

没错,它和我想法一致。很遗憾我们不能用文字交流,但我们都有这个能力,这真的很酷。我们其中一方得学另一方的语言。似乎它也想到了同样的事,黑色魔力把自己的一部分塑造成一棵树的样子,在下面写了一个词。我复制了这个图像,在下面用我自己的语言写了 “树” 这个词。就这样,我们开始交流起来。

“梅利克!” 一个很遥远的声音喊道。我隐约意识到有人在摇晃我。

我向黑色魔力传递出厌烦和告别的情绪,感谢它陪我聊天,然后睁开眼睛,怒视着哈维。

“什么事?” 我冲他吼道。

“该你去准备防御对策了,” 他告诉我,“去换上制服。”

我强忍着叹气的冲动,起身照做,向负责前期防御的临时指挥官报到。希弗罗克在远处显得越来越庞大,这吸引了我大部分注意力,我机械地听从指示,在指定地点刻下符文。我以前从未真正想过,但是…… 希弗罗克飞行高度离我们也就几英里,不是吗?我或许能用灵魂感知察觉到它较低的部分。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感觉。

我真希望它们能放过我们所有人。我希望我能让它们这么做。也许如果我能设法到上面去,我就能做到。“从上击杀者” 也没那么难对付。

“专注你的符文工作,圣殿骑士,” 那个我都懒得记名字的队长冲我吼道,“等它们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抬头看。”

“是,” 我应道,“我是说,是,长官,抱歉。我刚搬到天空希望城不久,仅此而已。过去几年这里情况有多糟糕?”

奇怪的是,谈论梅利克的生活就像在说自己的经历,却不觉得像是在说谎。过去几年我一直在监狱,这意味着我错过了那段时间所有的希弗罗克之夜。要是能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好了。

“情况越来越糟了,” 队长承认,“它们投放了更多的卵和更多的部队,它们自己的人死了成千上万。感觉它们越来越 孤注一掷了。”

“这只会让它们更危险,” 我一边用金属粉末刻完另外几个符文,一边总结道。

“没错,” 队长赞许地说,“高级圣殿骑士会尽力,但在他们对付巨石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虫子登陆。预计会在街上展开战斗。”

这是个建立一支效忠于我的希弗罗克士兵军队的绝佳机会,可惜我得装作是梅利克,只能浪费掉了。算了。

“我准备好了,长官,” 我说,“接下来我们把陷阱设在哪儿?”

我一路在希弗罗克投下的阴影逐渐笼罩天空的过程中,铺设致命的符文。然而,就在那时,我接到命令回到小队准备常规战斗,于是我前往我们被分配防守的区域。其他人已经在那儿了,杰利萨简短地点头向我示意,然后立刻开始讨论我们的战略。

显然,由于泽维尔的原因,我们小队被派去守卫城市一口主要水井周围的区域。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们的战略和之前小队对付我的战略很相似。我的符文加上泽维尔移动和塑形大量水的能力,意味着我们可以临时竖起冰墙,在敌人试图穿过街道时,将他们隔离在杀戮区域。杰利萨负责协调一切,即便我们看不到敌人,也能让我们在最佳时机启动陷阱。当然,没有她的帮助我也能做到,但我现在得装作做不到。最后,当敌人被隔离后,拉克就可以跳进死亡牢笼把他们消灭。

烦人的是,我们守卫的区域比较富裕,这意味着为所有人都指定了地下避难所,平民不会躲在家里。从哈维必要时能摧毁建筑物的能力来看,这是个好消息,但从我的心情角度来说,这是个坏消息。我知道圣殿骑士对城市贫困地区的保护不如富裕地区,但参与到这种事里还是让我很恼火。我想我不能否认,在这口资源更丰富的水井和石质建筑周围,确实更适合我们小队的战术,但还是很不爽。

我们准备好了防守区域,现在终于到了希弗罗克之夜最糟糕的部分:等待。最初的一波攻击由高级圣殿骑士应对,我们其他人则处理他们遗漏的敌人。我想,除了我。我可以收集情报。

“希弗罗克即将进入我的感知范围,” 我低声对杰利萨说。在岛屿的另一端,入侵已经开始。传统上,希弗罗克过去常常在偏远地区投放部队,大概是为了建立据点,但我们通常都不理会,因为他们往往在森林里自生自灭,无需我们干预。但现在,它们投放卵。沃罗西佐已经证明了它们能在森林中生存并繁衍,所以我们越是不反击它们的源头,问题就会越严重。希弗罗克,那座高大耸立、崎岖不平的石质圆柱体岛屿,承载着我们数十年的敌人,上面无数像 “从上击杀者” 那样的虫人沿着石质底部爬行,对即将到来的坠落毫不在意。这让我们更加确认了对它们种族的认知:它们面对死亡毫不犹豫。

“尽可能多了解情况,” 杰利萨表示赞同。

我点点头,当希弗罗克靠近时,我向上通过它们的岩石深处感知,去窥探它们的灵魂。

数量众多。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希弗罗克较低的区域挤满了成千上万的沃罗西佐灵魂,大多数是未经孵化的原魂。我有点恼火,那些黑色魔力的入口被用来对付我们,但我没办法知道这是不是黑色魔力想要的,因为它似乎无法通过与之相连的沃罗西佐来感知。不管怎样,情况不止于此。

孵化后的沃罗西佐也被几十只关在一起,在看似拥挤不堪的深坑中相互争斗、吞噬,它们在彼此身上蠕动着打斗。我感知到有数百只这样的沃罗西佐,而且并非所有的都完全没有意识。想到在那样的环境中出生,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至少这些可怜的家伙似乎活不了多久。最后一种房间里关着一只巨大的沃罗西佐,它周围常常堆满了卵,或者就躺在卵旁边,有些卵正由希弗罗克士兵运往空的深坑。

“它们在养殖沃罗西佐,” 我轻声低语,“它们把沃罗西佐当作武器来养殖。”

杰利萨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但没有回应。我们之前已经猜到了,但得到确认还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我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上方,试图了解更多情况,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沃罗西佐并不是真正有趣的部分。养殖者远比他们的 “作物” 重要。

希弗罗克人的灵魂当然都很熟悉:它们和 “从上击杀者” 的灵魂一样,有着如玫瑰般蜿蜒美丽的图案,每一个都独特而复杂,但又遵循相似的模式。希弗罗克人的灵魂和人类的灵魂一样,都有相似之处,尽管差异似乎没那么明显,但显然还是存在的。他们是个体,他们是人。他们的情绪很难解读,但以我仅有的一点经验,我能分辨出各种各样的情绪。然而,有趣的是,几乎所有的希弗罗克人都有一种……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满足?

“从上击杀者”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离家太远,但希弗罗克的人们似乎都对…… 嗯,对他们正在做的任何事都出奇地开心。这有点像我的不死者执行命令时的感觉,这种比较有点让人不舒服。希弗罗克的人当然都是活生生的,但这没什么意义。如果我们面对的是一支被精神控制的军队,甚至是一个被精神控制的社会,那意味着什么呢?我又打了个寒颤。当然,这不是唯一的解释。我感受到的这种感觉和我的不死者相似,但即便我分辨希弗罗克人情绪的能力有限,我也很确定两者远非完全相同。毕竟,这些家伙是奇怪的虫人。也许他们天生就比人类更容易满足和忠诚。虫子不是以奇妙的合作能力着称吗?

我懊恼地皱起鼻子。如果是…… 类似虫子的合作方式,难道不该有个女王之类的吗?我想也许有。我只能感知到希弗罗克较低的部分,它的大部分都在我的感知范围之上。要不是这座岛屿是中空的,居民们在里面一直定居到最底部,我根本就感知不到他们。就目前而言,较低区域灵魂的移动表明走廊和房间里都很忙碌,到处都是战士。不管满不满足,希弗罗克灵魂的高度密集在虫人和沃罗西佐身上都同样明显。洞穴里挤满了人,拥挤到了堵塞的程度。在最底部,我猜是装满准备向我们发动攻击的战士的房间,里面的士兵多得让我惊讶他们居然还能呼吸。石块已经装载完毕,准备投放。上面有一种紧张的气氛,和下面的紧张气氛相互呼应。随着命令以我猜是口口相传的方式传达,他们的队伍中泛起一阵涟漪。

“它们要投放了,” 我轻声宣布,希弗罗克之夜开始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害怕。这种情绪在很大程度上被狂热、期待以及人们为战斗鼓舞自己的各种情绪所掩盖…… 但它确实存在。这种恐惧比我想象中被派去执行对他们种族来说一直都是自杀任务的人应有的恐惧要少,但它依然存在。我不知道为什么这让我如此困扰。这些愚蠢的虫子把我在乎的人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他们都得死。

巨石率先落下,高级圣殿骑士们立刻行动起来。当然,这一切我并不陌生。之前的感知事件可比这可怕多了,而他们也应对过来了。即便这次没有 “铁魂” 阿尔登帮忙,我觉得也不会有巨石落到地面。

反正我也帮不上他们对付巨石。我的目光落在圣殿骑士们身上,那无处不在的毁灭风暴。布劳姆、卡西亚和加尔德拉在天空中穿梭,将比房屋还大的巨石化为灰烬和尘埃。这一切如此令人难受地熟悉。我又一次,帮助这座城市抵御现存的威胁,站在他们这边战斗…… 就像上次一样。就像我被捕前的那一刻。同样的事会再次发生吗?这次我能逃脱吗?

“为什么做正确的事,却不因此受罚,就这么难呢?” 我低声自语。

我声音没压得够低。这些话本不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杰利萨和拉克都听到了,两人的反应都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怜悯和懊悔,典型的杰利萨式反应。我不想从她那里感受到这两种情绪。还有小拉克,总是沉浸在自我鞭笞中,才刚刚开始明白这世界并不公平。啊,我不该纠结这些。我只是太紧张了,我怎么能不紧张呢?

虫子来了。

当然,大多数虫子都死于高级圣殿骑士之手。它们没那么蠢,不会意识不到这就是它们的下场。但最终,当面临是让一队士兵落地,还是让一座房子大小的石块从两英里高空加速坠落冲击城市的抉择时…… 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这时就轮到我们来屠杀它们了。

它们配备了降落伞,但尽可能晚地打开,试图以武器在前、高速落地的方式冲向我们。我不得不说,它们并不擅长这个。它们的灵魂充满了对自身能力的自信,坚信这在它们的掌控之中,但它们的身体动作却因缺乏练习而显得迟缓。这让我想起自己努力适应梅利克那副孱弱身体的情形。这…… 很奇怪。我觉得它们和我不一样。我觉得它们的实际年龄并不比外表看起来大。不过,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不得不专注于杀戮了。

我现在已经习惯杀戮了。我不确定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显然这已成为我的新常态。之前因希弗罗克人灵魂的复杂性而产生的意外忧郁,丝毫没有减缓我的剑刃挥动,也没有阻止我施展法术。越来越多的虫子朝我们扑来,死于陷阱、战术、利刃和炸弹之下。它们很顽强,但并不特别强大。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次又一次击退它们,虽然我们会有伤亡,但我并不觉得我们会面临战败的危险。

希弗罗克最终不再投放巨石,有趣的是,这意味着更多的士兵开始登陆。不是因为高级圣殿骑士无法阻止他们,而是因为他们现在要在天空和地面之间分散注意力,清理那些开始取得进展的士兵。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也渐渐疲惫,我们所有人都一样。不过,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我偷偷吃了几个虫子士兵补充能量,所以我的身体还能继续战斗。

然而现在,我没这么轻松了。加尔德拉离得太近,尽管我们设了陷阱,但虫子还是蜂拥而至。除了拉克和我,其他人都受伤了,我们身体状态还好只是因为我们的自愈能力,而非战斗技巧更出色。战斗冗长、缓慢,要是加尔德拉不在,我们中可能已经有人死了。

“维苏威夫人选了个糟糕的时机失踪,” 我抱怨道,更多是自言自语,“她的能力难道不能一次性杀掉成千上万的虫子,还不波及我们吗?”

又一次,我说话声音比自己以为的要大。听到我提到佩内洛普,整个小队的人反应各异,拉克满怀担忧却又坚信她不是叛徒(这有点好笑),杰利萨则在心里责备梅利克不该在生死之战中还冷静地抱怨(我得承认这批评很合理)。但加尔德拉的反应,却让我不禁一愣。很…… 奇怪。首先,她在心里认可这是个好主意,这很正常。但之后她的想法却透着阴谋、意图和命令。更不用说那再熟悉不过的,对别人颐指气使的快感。对…… 对佩内洛普颐指气使?把她当傀儡一样使唤?

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内心涌起一股厌恶。不,不,我可能只是误解了。我肯定是错的。但愿我是错的。如果我是对的,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生命魔法师。” 我没头没脑地大声说道,同时感受着加尔德拉对这个词的反应。

惊讶。一丝恐惧。确认,认出。怀疑,针对我。然而,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我从她身上强烈地感受到一种情绪:自我认同。加尔德拉是个生命魔法师。加尔德拉抓走了佩内洛普。

我灵魂上的外壳裂开了,愤怒在战场上蔓延开来。我们周围的希弗罗克士兵踉跄了一下,他们每一个都第一次感受到了我靠近所带来的恐惧。在这惊愕的瞬间,我的小队趁势发起攻击,十几个士兵命丧当场,但我无暇顾及这些。我的触须从身体核心处爆射而出,欣喜地伸展着,缠绕在我的四肢上,支撑着梅利克那脆弱的肉体。我直接朝加尔德拉扑了过去。我要他妈的杀了她,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你在这儿呢。” 加尔德拉低声说道,头盔后露出笑容,魔力在我周围爆发。“看看这次我能不能彻底抓住你。”

我没有回应。我忙着愤怒地咆哮,伸手去抓她的灵魂。我向外界释放出一股力量,暂时摧毁了她的法术,但也只是一瞬间,我看到自己显然正朝着被焚烧的结局冲去。但这无关紧要。这具身体无关紧要。只有她的死才重要。只要我能用一根触须碰到她,我就……

我发现自己的灵魂触碰到了她的皮肤,却无法穿透。对了。她现在是个生命魔法师了。她能看到我。她能碰到我。等我的身体被烧毁,她就准备好了。魔力在加尔德拉周围爆发。这次我阻止不了了。我正朝着死亡冲去。我该占据谁的身体呢?

围绕着加尔德拉的法术完成了,但让我惊讶的是,出现在魔力位置的,是一个火红的、灵魂如岩石般粗糙的怪物,它的尾巴缠绕在加尔德拉的头上。只见它肌肉微微一动,加尔德拉的脑浆就溅射到了街上。她的尸体倒在地上,没了头,死了,而我落在了旁边。内脏溅满了怪物的尾巴,尾巴底部的小附肢把曾经是高级圣殿骑士头盔一部分的碎金属上的血迹擦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头深红色的野兽用一只手轻抚着加尔德拉的灵魂,然后轻蔑地朝我这边一弹,它冷漠的眼神和坚硬的灵魂充满了审视。

“把她复活。” 它命令道,我听出了这个声音。“战斗还需要她。”

我麻木地接住灵魂,抬头看着一张除了鳞片之外无比熟悉的脸。不。不可能。

“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问道,恐惧爬上了我的语调。

“些小手段。” 剩下的佩内洛普回答道。

我咽了口唾沫。

“……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终于又一次 “孵化”(这里应该是指类似灵魂层面的某种觉醒或转变),但佩内洛普给自己生出了一层 “壳”。尖刺在她曾经柔软的部分周围生长,将其扼杀。现在,一层坚不可摧的东西横亘在她那空洞破碎的内心与她的行为之间。她伤得很重,却把这层痂当作铠甲。看着就让人心痛。我想哭。

但佩内洛普…… 或者不管这是谁,她只是对我微笑。

“换做别人,现在该说的是我的身体了。” 她若有所思地说,“但你看到的并非身体上的问题。我想起来为什么当初那么容易爱上你了。”

她的身体!?为什么会有人 —— 佩内洛普本来就想变成这样啊!我记得她谈论过这件事,为什么这会成为问题呢?她现在是个巨大的裸体龙女,而且刚刚…… 呃,用一种非常…… 嗯。这,好吧。该死,梅利克的身体,别让你那些恶心的本能掺和进来!这些都不重要。她…… 她几乎都不再是她自己了。

她甚至不再爱我了。

我还处于震惊和眩晕之中,完全无法做出反应,这时拉克朝曾经是我女友的这个 “人” 扑了上去,尖叫着指责她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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