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的脸一整个爆红,手不自觉用力,疼得周衍倒吸了一口气。
浴室内暧昧的气氛消散,江意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无辜地对着周衍说:“我不是故意的。”
周衍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含着深深的怨念。
江意被看得头皮发麻,顾忌周衍伤势,不敢搞太大的动作,只想赶紧把人洗干净带出去。
可架不住周衍的手乱动,一直在扰乱他的心神,给周衍洗完澡,他浑身都湿透了,身上的衣服都滴水了。
“都怪你,非要乱动,害得我都湿了。”江意说。
“是是是,都怪我,你也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找衣服。”
周衍将人哄进了浴室里面,回房间找了衣服出来给江意。
趁着这个空隙,他让人送了午饭上来,送饭的速度很快,江意刚出来没多久,东西就到了,摆了满满的一桌。
正好江意也饿了,两人吃饱之后,周衍让江意不用动,晚点会有阿姨上门收拾。
江意点点头。
吃完饭后,周衍说看个电影吧,江意说好。
两人兴致勃勃地在客厅挑选看什么电影,可周衍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
“你电话响,不接一下?”江意问。
“好,你先挑着,我接下电话。”周衍摸了摸江意的脑袋,随即起身去接电话了。
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是周衍的父亲。
周衍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江意,走到了阳台去接。
“爸。”接通之后,周衍淡淡的说了一句。
“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周父问。
“有事。”周衍惜字如金地说。
“你翅膀倒是硬了,这才回来几天,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这样说话。”
电话里,周父的声音听起来冷硬无比。
两人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因为周父的大儿子出事了,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私生子回来接手周家。要装父子情深,只会让双方觉得好笑和恶心,有什么话倒不如开诚布公。
“我用了什么语气?”周衍冷笑了一声,丝毫不惧,他猜周父听到了点什么风声,过来敲打他。
“我不想跟你吵架,这个周六晚上回来老宅吃饭。”说完,周父就把电话给挂了。
周衍拿着电话却在想,好端端的为什么让他周六回去吃饭?回去干什么?维持虚假的父慈子孝吗?
直觉告诉他,绝对有猫腻。
说周六回去,他可不会乖乖地回去。
周衍打定了主意周六不回去,但是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周父的这一通电话影响了心情,看电影的时候,也有点兴致缺缺。
江意发觉周衍接完电话回来后,看电影的时候有点走神,于是主动提出不看电影了,让周衍休息。
周衍一把搂住了江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嬉皮笑脸地说:“宝贝,走,带你去卧室,我们一起睡觉。”
江意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嫌弃说:“要亲你就亲,能不能不要弄得我一脸口水?”
“亲亲当然有口水了,这很难避免啊。”周衍佯装为难的说。
“哦,是吗?”
于是江意也报复似的在周衍脸上亲了个遍,亲完之后,得意洋洋地说:“我也没办法,情不自禁,很难避免啊。”
居然把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周衍挑眉,说:“情不自禁就情不自禁,我又不嫌弃你。”
江意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江意第一次进来周衍的卧室,色调也是以黑色为主,包括床单被子,窗帘衣柜,都是黑色的。
窗帘的遮光效果特别好,拉上窗帘,关上门,简直跟黑夜一样,伸手不见五指的。
“怎么这么喜欢黑色?能不能换个颜色,蓝色可不可以?”江意问周衍。
“好啊,有空就换。”周衍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回头让助理安排人上门更换。
黑暗的环境,任何的动作发出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周衍听到江意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江意睁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有些苦恼地说:“我好像有些认床。”
“是吗?”
周衍的手慢慢的抚上了江意的腰肢,想往下游,却被江意一把捉了出来。
“你干嘛?”
想做坏事,却被强行制止的周衍尴尬的笑了笑,说:“做点快乐的事?”
“快乐个屁?忘了你是个病号了?要是动作太大,撕裂伤口怎么办,不允许啊,老老实实睡觉。”江意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好吧。”周衍的语气充满了失落,还有几分可怜巴巴。
江意不忍心,主动亲了他几口表示安抚。
周衍反客为主,勾住江意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江意顾忌他的伤口,没敢挣扎,这正好趁了周衍的意,里里外外把人欺负了个遍。
一吻过后,两人气喘吁吁。
周衍埋首于江意的脖子里,喘着粗气,难耐地说:“老婆老婆,我好难受啊。”
江意被周衍喊的老婆给烫到了,反驳说:“谁是你老婆,可不要乱叫。”
听到江意否认,周衍坏心眼地在江意的脖子吸了几口,说:“你呀,你是我老婆。”
听到周衍大胆而直白的表述,江意的脸爆红,心跳得非常快。他想,如果现在拉开窗帘,他脸红的程度估计和煮熟的大虾有得一拼。
这个称呼真的太羞耻了,周衍能坦荡地叫出来,可他不能做不到自然地答应啊。
啊啊啊,周衍这么叫他,他其实很开心,可又觉得羞耻度爆表,做不到坦然。
“老婆,你不专心!”察觉到江意走神,周衍轻轻地咬了他脖子一口,让他回过神来。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叫我了,让别人听到多难为情啊。”江意默默捂脸说。
“老婆老婆,我就叫,谁敢笑你?”
他越反抗,周衍越来劲,老婆老婆叫个不停,和复读机一样。
江意一把捏住了周衍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周衍睁大了双眼,无辜地看着江意。
“你不叫的话,我让松开你。”
周衍点点头。
然后一松开,江意就后悔了,因为周衍说:“老婆,我们做吧?”
江意一整个大震惊,痛心疾首地说:“你受伤了,不可以!再说,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行!”
“意思是有东西就行?”
“什么?”
于是周衍坐起身来,开了灯。
在黑暗中太久,灯光有点刺眼,江意闭上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周衍拉开抽屉里,满满的套套和润滑油,塑封被灯光反射出光芒。
江意沉默了,憋出了一句:
“你简直——丧心病狂!”